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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
“可以自己洗吗?”
艾莉尔乖乖点头。
浴室很大,台阶上有一个圆形的浴池,浴池旁是弧形玻璃窗。窗帘拉着,墙角有绿植,壁灯照得整个房间一片暖意。
法布利回了书房,心情非常沉重,事情和他想的一样,他曾经发表过的文章、毕业论文,甚至是信件,都被人找了出来。其中的字句脱离了原始文本,含义被扭曲,一点点抠挖出来接受众人的评判。
几个小时前的新年晚会,其中有一出喜剧讲述工人们团结友爱合作揪出工厂中的叛国分子。结尾处主持人笑眯眯说道:“观众们对演出感同身受,我们身边就有这样的反动分子,他们认为我们所崇尚的道德、对国家的忠诚、对首相的敬爱只是历史上短暂、狂热、转瞬即逝的云烟。他们不知道帝国的伟大是超越时间长河的,帝国万岁!”
虽然年代久远,法布利也清楚记得他写过类似的话,但那时他只是在谈论道德的历史性问题,压根就没有扯上政治。这种打压一旦开始,谁也不住。
在到处都被严密监控的情况下,私下找人询问或帮忙不大可能,好在现在是节假日,各式宴请让人眼花缭乱,酒会和饭局又向来是个打听事情的好地方。
他沉思了一会儿,又想起来艾莉尔还在浴室。心情压抑时人总会有一些不好的联想,法布利莫名有些担心,他想说这姑娘不会就这么睡过去然后淹死在了浴池里吧?
他下楼拉开门,屋子里水汽迷蒙,有股舒服的奶香味。艾莉尔抱膝坐着,脑袋枕在手臂上,看起来快要睡着了,他于是说:“要睡觉去床上睡。”
艾莉尔抬头看他,眨了眨眼,一脸单纯地伸出手,声调迷糊道:“你也进来呀。”
法布利不确定地看着她,艾莉尔便拉拉他的裤子,示意他下来:“一起吧。”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那么说时,那种孤独感忽然间满溢了开来,他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带她回来了,好像是个很无意识的举动。他想到这房子有些大了,总让人觉得冷清。奥利维家就很好,是灯光的原因吗?那里看起来非常温馨。
他脱了衣服,在艾莉尔对面坐下。水流温热,先前的僵硬被渐渐化解开来,血液鼓动着,暖意一点点渗进了心里。他把脑袋放空,拨着面前的水面,心情暂时缓和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艾莉尔往他这里挪了挪,法布利抬起眼睛,他看着她分开腿坐了上来,水下感受到的重量似有若无,皮肤接触的感觉轻柔曼妙。还有鼻尖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水雾,有种令人迷恋的熟悉感。
“艾莉尔?”他扶着她的腰,想着这姑娘喝醉了,难得会投怀送抱。
艾莉尔什么话也没说,她捧过他的脑袋亲了下去。法布利的脑子有片刻的混乱,唇舌缠绕着,呼吸凌乱而急促。她的双腿摩擦着他的性器,亲吻的动作带着种迫切的欲望。很快,法布利就坐了起来,他离开了浴池的边缘去抱艾莉尔。
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按着她的胸,艾莉尔低头看他,法布利沉迷于情欲,并没察觉出这种过分清醒的审视。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沿着臀缝摸下去,水流在指尖穿过,触感并不明显。
艾莉尔微微眯了眼,她堵住他的嘴唇,用力咬了口,就在他吃痛地松手时,她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按进了水里。
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法布利反应不及,他被压到了水面下,水流撞击鼓膜,脑子里嗡了一声,一切场景都变得缓慢起来。吐出来的泡泡破碎在眼前,身下的瓷砖滑腻腻的,完全支撑不住。身体变得很轻,在水中漂浮不定,无法稳住。
艾莉尔坐在他身上,她不大能制得住他,惊吓中小脸煞白煞白的。她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法布利起不来,只好抱着她的背,把她按在了自己胸前。艾莉尔比他还要慌乱,她不会游泳,连吐息都毫无规律,几秒的功夫已经喝了好几口水,双手无力地松了开来。
她撑着他的肩想要起来,无奈找不到平衡,手忙脚乱之际她又死死地抱住了他,就像溺水的人一样,怎么也不肯松开。法布利倒不想起来了,他躺在水底看着,水面印着灯光,外面是扭曲的世界,色斑斓,却也怪异难当。
艾莉尔急了,她去够水面下的台阶,却又滑了好几次,怎么也直不起身子。法布利终于看不过去了,他站起身,像拎娃娃一样把她从水里拎了起来。
艾莉尔惊魂未定,她爬出浴池,坐在一旁喘着气,法布利仔细一看,这姑娘还哭了,她抽噎着停不下来,眼睛红通通的,一副受了委屈凄凄惨惨的样子。
“你是不是想我死很久了。”法布利在她面前坐下,拿着浴巾披在了她身上。
艾莉尔瞪了他一眼,这种无可奈何的愤怒于事情而言毫无帮助。她皱着脸,嘴唇哆嗦着,泪水把眼眶填得满满当当,她的胸口不断起伏,压抑不住地颤抖着。法布利呼吸一滞,他定定地看着她,忽然跪起来抱了下去,他含住她的下唇抿了两口,毫无理智地把她推倒在了地上。
艾莉尔挣扎着想要起来,法布利握住了她的脚踝,她于是失去平衡滑了一跤,重重摔在台阶的边缘。晕头转向之际,她看见他挤进她腿间,脸色低沉阴郁。
法布利并没有马上做什么,只是低头俯视着她。但这种压迫感对一个喝了太多酒的人没有什么效果,艾莉尔昏昏欲睡,她闭上了眼睛,双手规规矩矩交握着放在胸前。
法布利:“……”
他到底是为什么还没有把她丢出门外?
我们的议长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自己解决了问题。他坐在她旁边,握着自己的性器套弄着,期间他走神地思考着一些问题。维系关系是件麻烦的事,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想从这姑娘身上得到什么了。是占有欲还是控制欲,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很不满足,他拥有她,但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把艾莉尔抱上楼,给她套上睡衣,掖好被子,像对待一个孩子一样。之后他在她身旁坐下,把电视打了开来。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远处的钟声混合着电视里的欢呼,把安静的房间衬托得无比寂寥。
18.阵营(剧情)
新年第一天,门铃响得早,天刚刚泛白,地平线上有一抹极淡的红色。法布利神情冷淡地拉开门,台阶上国安局的人堆着笑:“议长阁下,新年好。”
他把手往前伸了伸:“这是新闻官家的钥匙。”
法布利看着那钥匙,停了一停,这才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