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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糠。慕倾倾一时说不出话,在她沉默里,庄河已久用木勺舀起糠糊大口吞咽起来。
以前也曾听说过饿急了的人吃糠,却也只是听说,对于糠她知道能喂猪喂鸡做饲料,却是第一次见人当饭来食用。
而食用的人还是她难得主动看上的人,说不清这一刻的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酸,有点涩,更多的是对这个男人的心疼。这丝心疼如一滴热泉滴在心间,慢慢的晕开来。如同一个几不可见的又不可忽视的细小雨滴,在一池平静的湖水中,漾起了一圈圈涟漪,悠然荡漾。
荡漾着,荡漾着,就荡开出一朵名为爱情的花蕊。
或许,也是在这一刻,庄河于她已经变得不同。
但这种也只是一瞬,快的转瞬即逝,慕倾倾并未放在心上。
“我能尝尝吗?”她说道。
庄河不动。
见男人没有要与她分享的意思,慕倾倾自己动手,环上他的手臂将木勺拉到嘴边吸了一口,刚入嘴,她的眉头就拧成一团,嘴巴里全是刺剌剌的感觉,难以下咽,嚼一嚼满嘴碎末,但她不会吐掉,哽着脖子一口咽下,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灌进肚子,才缓过劲来。
庄河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声音凉凉的,“这就是我的生活,所以,请你离开。”
有些温暖会上瘾,那么,他要做的便是在上瘾前将之冻馁。
还未出土就扼杀在地下。
“可是我不想离开啊!”
声音轻飘飘的,似落在庄河的皮肤上,起一层麻栗,他忽然意识到他穿的太少,通身就一条裤衩,还很薄透。
庄河微微侧过身。
慕倾倾手指滑过庄河的腰线,他皮肤骤然绷紧,握木杖的指节紧到发白。
他的肩膀很宽,后背坚硬,透着力量,慕倾倾有些放肆的摩挲,简单的触摸让她流连忘返。
“我们好吧。”
庄河眼里光影一闪,“能一辈子吗?”
慕倾倾手微微一松,声音慢慢的,“庄河,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庄河没说话,看着烛火里的小姑娘,美得惊心动魄,像旷野上刚刚长成的花。
默然半刻,他开口,“那就出去,我没时间陪你玩。”
她直接忽略他强硬的口吻,又问:“和女人睡过吗?”
庄河幽暗的眼里蓄起火,陡然转过身,反扣住她的手,声音里有种说不清的意味,“骚成这样?”
她眯起眼睛,“我先问的你。”
庄河手捏了捏她的臀肉,往木板上一压,说:“我是没睡过女人,但我不想睡你。”鼻尖凑近,“想发骚去别处,我不侍候。”
在慕倾倾瞪大的眼睛里,庄河缓缓起身,拄起木杖拖拉着右腿走到木板床上躺下。
将那个扰乱他思绪的少女视而不见。
短暂的怔愣之后,慕倾倾轻笑一声,粗长的辫子在手里转了两个圈,那笑声轻轻逸出,像是不经意的哼声,带着一丝微颤的尾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羽毛扫过心尖一般让人痒。
“庄河,你行。”
门拉开,人已经迈出了门外。
零星雨丝不顾一切的往门口钻。
庄河盯着茅草棚顶失神,拄起木杖去关门,看到外面风夹雨的夜色,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正要阖上门,有着熟悉气息的身体从草棚门边突然抱住他,她说:“被雨淋了,庄河,我冷。”
缩在他怀里,凉丝丝的身体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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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走了吗。”庄河想攥出她,他通身只一条裤衩,这样抱着,他不习惯,也过于亲密。
无法,只得先把门关上,雨夜没人会来牛棚,不至于影响她的名声。
“我刚病好不久,淋了雨可不得再生病呐?”庄河比她高出一个头,慕倾倾把脸上湿漉漉的雨水蹭到他胸膛上,耳边是强而有力的心跳,乱序般的快。“庄河,你忍心吗?”
她的身体紧紧压贴着他的,严丝合缝,没有空隙可言。
裤衩子里鼓囊囊的一坨抵在小腹上,都能感觉到那里脉络的跳动。
这姿势,这紧密度,实在暧昧。
庄河脸上没有表情,眼神落在她头顶,喷出一口气,口吻带了狠厉,“杨倾倾,你一而再的勾引老子,不就是想要老子睡你吗?”
慕倾倾抬起头,“是我想睡你。”
或许真睡了他,对他的兴趣也就淡了。
“还是说你的这里也折了?”
她小腹磨了磨,那一坨很快开始膨胀,硬热硬热的。
霎时间,庄河眼里的平静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红,喉咙溢出沙哑声,“我让你知道折没折。”
庄河要还能忍就不是男人。
他一手托上她细软的腰,一手拄杖,将她带到可以躺人的木板床上,微一侧身,覆在她身上,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脸颊。
“你要玩,我陪你玩。”
说完这句,庄河就不再说话了,唇贴近,最先亲的是她的脸颊,接着往中间移动,找对了唇的位置,轻轻地舔吻。
很生涩,只是舔吻。
他是想啃想咬,让她知道勾引他的后果,又怕真咬了被人看出端倪,累她名声。
庄河心里憋着一股气,气她一而再的来招惹他,更气自己被她蛊惑,她对他有几分真心,能有几分?
怕是只贪一时欢愉和一时好奇,若这样,是不是就该生发之初就高傲拒绝。
但现在他尝到了她的味道,意志力在罢工。
庄河越吻越深。
慕倾倾闭上眼睛享受,虽然她经验老道,可也得好好掖着,手在男人结实的后背游移,移到他裤腰处,挑开一个口往里探索。
他的身体一绷,喘息加重,慕倾倾的嘴唇被他轻轻一咬,微微的疼。
庄河的舌头闯进来,强势,粗暴的搅吸。
慕倾倾指甲在他后臀一划,唇齿舌被攻占,只能靠鼻腔呼吸。
分不清谁的更粗重,呼息紧密交缠。
庄河将慕倾倾的衣服捋上去,形状姣好的乳房乍然呈现,很白,很软,还很翘,樱粉粉的小尖,像枝头最嫩的桃花色,芬芳萦绕。
“喜欢这样?还是这样?”
他的手盖在一只,重的一揉又轻的一捏。
慕倾倾身体微微绷住,庄河许久没去剃头匠那里剃胡子,长了一圈,刮在她皮肤上刺痒痒的感觉,异样的酥麻。他的手掌非常粗糙,厚厚的一层茧,摸起来极为舒服,慕倾倾低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