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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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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仕诚没再说话,起身进了厨房。

非洲……非洲……

刘仕诚在柜子里翻着,终于找到了大象饼干的模具。

将黄油和鸡蛋打在一块儿……加糖……与面粉一起揉成一团……压成薄片……放入烤箱,调好温度……

终于烤好了一大盒。

好几百块饼干。

不过,刘仕诚是不知道这个数量的可怕。

换了他自己,大概两天就可以吃完。

……

刘仕诚拿着饼干又走进了客厅。

季蒙也在看西游记。

看见刘仕诚过来,抬起头问:“干什么去了?”

刘仕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已直接将一个大盒子哗地一下就硬塞了过去:“这个给你。”

“嗯?”

季蒙接了过来。

还挺沉。

“这是饼干。”刘仕诚解释说,“你把它带到非洲去。”

“……”

“我放了很多很多的糖,很多很多。”刘仕诚又道,“这样,在你被询问调查的那些天里,就可以常吃这个。这是我的经验,非常有用。在烦躁的时候,吃一些特别甜的动物饼干,心里就会安静下来。”

“……”

看对方没有反应,刘仕诚有点不安:“我说真的。”

“我知道。”季蒙笑了,“我相信。”

“……嗯。”

季蒙又说:“每天尝着,心里就会安静下来?这是当然的了。”

35、饼干(下)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

季蒙果真每天都来转悠转悠,刘仕诚也就随他去。季蒙越来越不把自己当个外人,有天晚上还带了本过来读,最后也没再拿走,就往桌子上一丢,说以后过来的时候接着看,刘仕诚也没管,一直放在案头。不仅是书,还有文件材料,甚至有一次,季蒙在刘仕诚家里的时候,还在冰箱里冰了个西瓜。

刘仕诚拾家里的时候,发现莫名地多了不少季蒙的东西,实在感到非常困惑。

然后,季蒙就又要出发了。

……

说不惦记,肯定是假的。

刘仕诚每天都非常关注报纸上的新闻。

看有没有季蒙这一案子的最新进展。

有些文章引用了一些非洲当地官员的话,说,对于非洲的未来非常担心。像季蒙公司一样不负责任的行为屡见不鲜,非洲的很多项目挑选的并不是最合适的公司,获与支出不成正比。这种做法,掠夺的是非洲大陆的资源,牺牲的非洲人民的未来,等等。

有一天中午在茶水间,刘仕诚又听见律所的人在谈论这个案子。

“真不希望季蒙就这么栽了。”一个助理说道。

“啊?”另一个姑娘问,“为什么啊?”

“因为那人长得好看。嘻嘻……”

“你这家伙……”

“你见过没?以前是咱客户。”

“废话。”

“不过我觉得那些说法八九不离十吧。”一开始的那个助理又说,“最后能到什么程度,就看季家有多大本事了。”

“我想也是。像这种做生意的人,没个当真干净的吧。乱七八糟的事少干不了,行贿再正常不过了,说不定每天都在违法。”

“就是。”

刘仕诚听着,觉得很不舒服。

季蒙是他的……他的……刘仕诚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刘仕诚知道,不管是什么,如果现在任凭别人议论甚至诋毁却一声不吭无动于衷,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刘仕诚相信事情与季蒙无关。

这肯定是无中生有。

于是刘仕诚捏了捏饭盒:“我说……”

“……咦?!”

那两人显然没有想到刘仕诚会突然开口,全都吓了一跳。

“我说,”刘仕诚又接着道,“你们都在律所工作,别说这种没有根据的话。”

“哦……”对方两人都吐了下舌头,还挺可爱。

她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平时八卦八得多了,也没见刘仕诚说过什么。

既然都是八卦,自然没有根据。要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说每句话之前都要考证,岂不是要将人逼疯?没有根据也有没有根据的乐趣,猜测本身就是话题。不过刘仕诚肯定不懂。

两个姑娘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与刘仕诚争,只好不再作声,不过心里还是疑惑,这刘律师今天到底是中了什么邪,突然开口制止别人的闲聊。这实在不像是那位刘律师的作风。

不过,她们也想起来季蒙当时就是刘仕诚的客户。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有着一层交情,才会这么反常的吧。

……

与上次去非洲时杳无音信的状况完全不同,季蒙这回每天都会给刘仕诚打个电话。

现在也是这样。

“今天那个反贪污委员会找我谈了一次。”季蒙说。

“怎么样?”

“还不错吧。”季蒙说,“我批的每一笔帐都清清楚楚,我估计他们还没怎么写得见过这么明白的材料。”

“……”

真不知道季蒙这种自信是从哪来的。

“至于那几个中国代表,聆讯被延后了。”季蒙说,“看来得拖上一段时间了。”

“嗯。”刘仕诚说,“不急。”

“当然。”

刘仕诚又问:“你在干什么?”

“哦,”季蒙答道,“吃饼干。”

“……”

“你给我的。”

“……还不错吧?”刘仕诚问。

“对。”季蒙说,“不过就快没了。”

“那我再给你烤。”刘仕诚说,“你随便吃,之后我再烤就行了,要多少有多少,天天给你做新的都可以。”

这可真不容易。

刘仕诚虽然喜欢烤小饼干,并且带到律所离去,但却从来没有得到承认。虽然所有人都说着好吃好吃,但从眼睛里就能看得出来这赞扬有多么地言不由衷。

现在,季蒙说他喜欢。

这让刘仕诚有了一种终于得到知音的感觉。

刘仕诚一下子有了动力。

以后,还可以施展更多的技巧,让季蒙尝到更多的花样。

“行啊。”耳边听见季蒙的声音,“这可是你说的。以后经常给我弄些新的。”

“嗯。”

这饼干不像蛋糕,再甜也不会到那种程度。只要别一口气吃下太多,脑袋倒不会特别发麻。

吃的时候心里美,就算真着了也还是一万个愿意。

公司里有人在季蒙宾馆房间的桌上见过这盒饼干。

“还是大象……”当时对方问,“在哪买的?”

“不是买的。”季蒙说,“认识的人亲手做的,给我带着过来,说是能让心情变好。”

“小女朋友?”

季蒙笑笑,没再说话。

……

“你呢?”电话那边季蒙又问刘仕诚,“在干什么?”

“我?”刘仕诚轻描淡写,“准备出门。”

“出门?干什么去?”

季蒙觉得奇了。

刘仕诚,基本是个除遛狗外从不出门的人。

而那狗……现在已经不怎么能溜了。

“哦。”刘仕诚说,“我爸妈的一个朋友,带着女儿过来b市考了一个什么试,今天说想看看我。”

“……”

“晚上她和女儿要逛逛这里,让我当个向导。”

其实刘仕诚也不太愿意。

通常,他见了陌生人,一个字都不说。

不过既然是父母的朋友,父母亲自打来电话要求招待,那也只能出现。虽然,刘仕诚能想象得到,自己肯定还是不会出声的。

本来挺正常的一个事儿,季蒙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显得很不乐意。

“我说,”季蒙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你应该知道她们什么意思吧?”

“嗯?”刘仕诚说,“知道。”

不就是让见见熟人的儿子,顺便让其招待一下?

“知道你还要去?”

“……”

刘仕诚沉默了。

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那女的哪里好?”

“……?”刘仕诚说,“你又没有见过,怎么就知道她不好了?”

“废话!没见过我也知道。”季蒙语气很硬,“有人比她强上一万倍都不止!”

“强上一万倍都不止?”刘仕诚彻底不明白这句话的主语指向,“是谁?”

“……”季蒙随便解释了一下,“就是有人。”

“……”

“刘仕诚,”季蒙越说越怒,“如果你跟她一起混,你就真是瞎了狗眼了。”

36、相亲

刘仕诚觉得莫名其妙的。

他完全不知道去接待客人这件事与季蒙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季蒙突然就发了火,说不能去,甚至上了人身攻击,说那个姑娘一定是一无是处。

不过,仔细想一想,刘仕诚也一直觉得让自己去接待母女两个这要求有点奇怪。

当时家里打来电话,说小时候见过的阿姨,妈妈年轻时候的好姐妹,要带着女儿来考什么试,如果考上了,那女儿就会留在刘仕诚的城市工作。家里在电话里说,那个阿姨想趁这次机会看看刘仕诚,刘仕诚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的。这么多年也没见过,突然过来,到底是要看些什么。

“两人晚上想在那边逛逛,你就当个向导,带着她们去些有名的地方。”

有名的地方……刘仕诚自己都没去过。‘

最后,家人还在电话里说了与季蒙一样的话:“那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刘仕诚同样也说,“知道。”

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小时候见过的阿姨要带着来这里考试的女儿来看看自己,然后再让自己当个导游,晚上带着她们去逛逛有名的地方。

连这点理解力都没有的话,还当什么律师。

……

那边,季蒙又说:“请她们吃个饭得了。就说律所晚上突然要求加班,那就在附近见一见,叙一叙旧,之后还要回去公司,晚上实在没时间了。”

“……?”

这大概是不行的吧。

“你非要过去是不是?”季蒙从沉默里听出了刘仕诚的意思,又继续问。

“……”其实,刘仕诚也不想。

与陌生人耗上整晚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怕了,想想就觉得烦躁。

只是不得不去而已。

幸好母女两个过来,只是看看自己,顺便逛逛这里,不说话应该也没问题,在一边默默地跟着就可以了。

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那边季蒙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对这些事情完全不敢兴趣。”

“……?”

“看来是我错了。”

“……”

“真不知道我现在应不应该感到高兴。”

“……?”

自己对什么事情感兴趣了?

刘仕诚有点想要明白季蒙在想什么。

因为,看起来季蒙真的非常不乐意。

刘仕诚第一次希望知道别人的想法。为什么季蒙想让自己拒绝,为什么说那家女儿的没有一点好,又为什么会认定自己对于赴约这件事很感兴趣。

刘仕诚有着律师的职业素质。在脑中飞快地分析了一下,将这几点组织了一下,得出了一个大致的答案。

那就是,季蒙觉得那姑娘一定一无是处,所以很不同意,但是却误以为自己觉得那姑娘不错。

这样一来,答案就很明显了。

季蒙是在建议自己不要与一无是处的人“混在一起”,认为是浪时间,得不到任何东西。在季蒙看来,平时与人交往应该是更有目的性。

季蒙果然是商人,刘仕诚想,身边的每个熟人都是经过了挑选的。

可能,像季蒙那种家庭出身的,骨子里到的教育就是这种,“不需要去认识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不要接触以后用不到的人”之类的吧。

将这件事弄明白了之后,刘仕诚安抚季蒙道:“你也别把话说得太过绝对,谁也不知对方情况到底如何。与那女孩认识认识,也许真能有大获。”

却没想到,这话一出,那边的季蒙彻底急了眼:“刘仕诚!”

“……?”

这又是怎么了?

刘仕诚又继续试着解释:“所以,也不能说这趟过去肯定没用,说不定会非常重要。”

“重要个屁!”季蒙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气炸了。

刘仕诚再看看钟,必须得走了。

于是刘仕诚对季蒙说:“那个,我要出发了,回来再继续说。”

“你……”

刘仕诚说完上一句话之后,已经要挂断了。

结束通话的前一秒钟,听见季蒙又说了个“你……”字。不过已经来不及了,“结束通话”的按钮已经按下去了。

与季蒙的话没有说完,其实刘仕诚有那么一点在意,时间不允许,刘仕诚一向不会迟到。

律所里有另外一个律师经常迟到,总是被人说耍大牌装洋蒜等等。有一次客户故意去晚,说让他也尝尝等人的滋味。而这种事从来都不会发生在刘仕诚身上。

至于季蒙的话……路上发个短信,再仔细地问问他吧。至少明白季蒙到底为什么这么不高兴。知道了理由,至少可以安抚一下。

就这么决定吧。

……

到了约定的地方,刘仕诚看见了那什么阿姨,不过他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完全不觉得小的时候见过。

旁边还站了个姑娘,扎着马尾,化了淡妆,长得说不上好看不过也绝对不难看,笑得温和。

“我是何婷婷。”那个女孩主动介绍。

“……”

刘仕诚没有反应。

他站在那里看地上的井盖。

对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吧。

“……”何婷婷似乎有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

她等了几秒,刘仕诚还是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那个”何婷婷又说,“叫我婷婷就好。”

“……”

“……”

气氛开始尴尬了。

这时候阿姨出来解围:“先吃饭吧?去哪?”

“……”

刘仕诚走向自己的绿豆汽车。

母女两个跟在后面。

果然,与不喜欢的人说话,就是这么艰难。刘仕诚不认识那母女,自然就不喜欢。

刘仕诚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将后排车门也打开,让另外两个人也可以上车。

然后,他就一路沉默着,开到了附近一家网上评价很高的饭店。

落座之后,刘仕诚随便点了几个很甜的菜,就是上次去季蒙公司进行法制宣传月的时候,和季蒙一起去饭店的时候尝到的那几样。

“……”林婷婷母女有点无语,接过菜单加了两道咸口的荤菜。

“你真跟小时候看起来不太一样。”

“……”

“你们两个差不多是一个时间出生的。婷婷就比你小七天,还是在一个医院里面呢。当时我和你妈还说,咱俩关系一直最好,连生孩子都得一起。”

“……”

兜里的电话响了。

刘仕诚拿出来一看,是季蒙。

想着季蒙也许有重要的事情才会从非洲打过来,刘仕诚还是接了。

他站起身,走到一个角度里:“季蒙?”

“嗯。”季蒙说,“打扰你了,不好意思,有急事想问你。”

“行。”刘仕诚说,“怎么了?”

“我听说《刑法》第八修正案),增加了有关海外贿赂的条款,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具体是怎么说的?”

“这个……”刘仕诚回忆了一下,“我并不是特别确定,回去可以帮你查阅一下。印象中是把海外行贿也认定为刑事犯罪,将同发生在中国国内一样受到中国司法机关的惩处。对单位判处罚金,并对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给予处罚。数额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数额巨大的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不知道你们那边有多少。”

“这样……”季蒙说,“明白了。你回去继续接待客人吧。”

“嗯,行。”刘仕诚说。

季蒙看起来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太好了。

本来还担心到底应该如何处理来着。

刘仕诚将手机放回兜里,回去桌前继续吃饭。

“律师……”林婷婷问,“律师的话,是不是事情挺多的?”

刘仕诚停下筷子,轻轻摇了下头,然后又接着扒饭。

有时候的确需要加班。不过,反而回家也没事做,刘仕诚并不介意超时工作。

“……”

过了没有十分钟,电话又响了。

拿起来一看,还是季蒙。

看起来是正事。刘仕诚又走到安静的地方接了。

“打扰你了,不好意思,有急事想问你。”季蒙用了与上次一模一样的开场白。

“行。”刘仕诚也依然说了同样的话,“怎么了?”

“赠与和行贿一般是如何区分的?”

“主要是动机和目的不同吧。”刘仕诚说,“赠与是将财物无偿给予他人,出于加深相互间的情谊或解人危难等等目的,但绝不是要谋求不正当利益,更与对方的职权无关;而行贿则买对方,谋取不正当利益,利用的是对方的职权。具体对于动机和目的的界定可能还有多个角度。”

“原来如此。”

“季蒙。”刘仕诚说,“我不做这方面的案子,建议你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具体咨询,这样才能得到最为准确的信息。”

看来,季蒙的公司在多个国家行贿应该是事实。从非洲牵出头来,引起各界关注,中国国内的司法部门应该也不会一声不吭,季蒙有的忙了。

“我会的。”那边季蒙又说,“就是先问问你,心里稍微有个谱之后,再去请专门的律师。”

“那就好。”

“你去忙吧。”

“好。”刘仕诚了手机,又走回林婷婷母女那里。

林婷婷又问:“学法律的人,会不会特别喜欢与人争论?”

“……”刘仕诚摇了摇头。

“得理不饶人什么的……”

“……”

又是十分钟不到,手机第三次响了。

“……”刘仕诚再次去接。

“对不住了。”电话线的那头,季蒙说,“你知不知道哪个律师或者哪家律所在这方面比较有名?这边的人太急,团团乱转,非要尽快问个清楚明白,心里有谱,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不然睡不着觉。”

“……”

刘仕诚也能理解。

出了这么大事,到处集信息,询问律师,是很正常的行为。如果没什么事,也能求个安心。如果情况不容乐观,也好尽快开始着手应对,争取能够解决问题。

“我倒是知道几个。”刘仕诚说,“不然你拿个笔记一下?”

“那太好了。”季蒙说,“稍等一下。”

说完之后,季蒙又确认了几遍。

再回去时,十几分钟已经过去了。

“那个……”林婷婷问,“你好像很忙的样子?”

“……”刘仕诚仍然用摇头来作为回答。

“一直在打电话……是公事吗?”

“……”刘仕诚继续那个林婷婷已经看过好几遍的动作,然后低头吃了口菜。

“不是公事?”林婷婷似乎挺惊讶的。

“……”刘仕诚这回没有回应了。

林婷婷叹了口气:“我去趟洗手间。”

“……”

一离了座,林婷婷便掏出手机发短消息给她最好的朋友:“我正在相亲,遇到极品了。”

“他咋的了?”

林婷婷飞快地敲着:“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但是一直在接电话!还不是公事!”

“我去……”对方回了一条,“这个可真厉害……”

37、相亲(下)

“对呀……”林婷婷继续与她的朋友说,“不知道到底和谁和说些什么……在相亲的中间,每隔十分钟接一个电话。”

“嗯……”对方倒也蛮体贴的,“可能家人朋友真有急事也说不定。碰上了非要解决不可的状况,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也是……”

如果换了一般人,肯定要解释一下,刘仕诚却没有只言片语。但是想想也觉得很正常,毕竟刘仕诚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自然也不会特意去针对这件事说上什么。

这种一句话也没有的人……林婷婷纠结了。

本来第一印象非常好的。

因为刘仕诚长得很好。

本来,听说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没有结婚,要来相亲,觉得肯定是个老大难,矮穷丑之类。

但是见了面,发现完全不是,身材修长,脸部线条柔和,而且非常干净的感觉。

听说是个有名的律师,那自然经济方面也不会差。

林婷婷还以为自己撞了大运。

结果,再一深入了解,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因为刘仕诚完全没话。

谈恋爱甚至过日子的话,两个人一直沉默,肯定非常难捱。

林婷婷与朋友又狂发了一通短信。

“可能对方就是不擅交往吧……”朋友说,“就是很老实的,不会与人谈天说地,或者是那种人,就是面对异性就会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讲话结巴。这样也很好啊,至少不会出去偷吃,非常安全,肯定让人放心。”

“是吗……”

“总之也别一竿子打死了,看看再说也好。就像刚才说的,有的人就是对陌生人没话,一旦熟了,就很贱的。这类人就是闷骚型。”

“……”

“什么星座的?”

“不知道……”

“你问问嘛。然后再出几个心里测试题目,就很能知道了!”

……这个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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