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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初凝拿她没办法,也不再追问,在山东住了十来日,这才启程回去。
直到即将抵达京城的前一夜,初凝有些难眠,便披了件外裳,在甲板上吹风,老太太半夜醒来,似是心中郁卒,也由侍女扶着出来,一见初凝倒是愣了愣,然后缓缓叹了一口气:“倒是难为我的奴奴了。王爷待你再好,可是两家终归还是有仇怨的。我非要执着于过往,倒是对不住你了。”
这话说的有些重,初凝忙扶住她:“祖母这是折煞我了,祖母何曾有对不住孙女,您老人家做事必然有您的考虑,自然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要沉稳周到的多。”
祖孙两人就站在甲板之上,江风拂过鬓发,水面上偶有几尾小鱼跳出来,吧嗒一声,溅起一点点水花。
老人的声音是干涩的,带着时光浸润过的沧桑和厚重之感:
“你祖父和向老大人是至交,想来,你也知道。便是由他去弹劾向老大人,才最令世人震惊,更不要说,你祖父当时在朝中是清流之首,便是这样,才最让人信服。”
“向家早已煊赫了许久,成了居上位者的心尖刺,只是宫里的那一位,也不敢轻易的动向家,怕寒了老臣们的心。再说了,向老大人的门生遍布朝堂,若是一个不慎,怕是要被反噬。”
“后来,宫里那位也不知道从哪里掘来的阴私书信,让你祖父弹劾,当时是你祖父治下了的一名谏官先言,后来一传,事情就变了,说是你祖父率先弹劾向老大人,凭借便是当年今上未登基前两人的私信。老大人终究是入了狱,敬贤原本是想血染大殿,以证清白,却在上朝前到向老大人的信。”
初凝默然,那封信,便是原主之前寻到的。
信中说,他既然已成了罪人,还请敬贤兄勿要自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若是死了,向家倒还能安稳数年,朝堂也能安稳数年。
程老夫人的声音在夜风里显得有些落寞:“他生前那么爱重名声,被世人所指,说他私德有损,他心里本就怀着愧疚,走到太早。你祖父一个人孤单太久了,等我下去再见他的时候……”
初凝握住她的手:“祖母……”
天际的云渐渐淡了,慢慢的透出一点光亮来,瞬间刺破了黑暗。就如当年权力斗争里的幽晦,也终究被世人所知。
等回到京城,从船上下来,初凝竟在渡口上看见了乔平川,她穿着一身银色的轻甲,风尘仆仆,只是她眸子的惊喜神色十分浓郁,一见到初凝,便将她揽在了怀里:“奴奴!我很想你!”
初凝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乔之远在一旁轻轻咳嗽一声:“六哥!”
乔平川缓缓松开手,眸色有些阴翳。初凝却瞬间明悟了一切向家是乔平川登上大宝的极大助力,可因为向老大人之死,向家人决不能接受乔平川和程家的女儿如此亲近。
也难过乔平川明明不讨厌自己,却在新婚之初对她分外冷淡了。
乔平川总算是等到了爱妻,即使不再如最初紧紧拥着她,眸光倒是没有一刻曾经离开她的身上。她从江南回来,才进宫面了圣,便得了王妃到渡口的消息,当真是惊喜万分。
程老夫人见两人感情甚笃,心里半是酸涩半是欣慰,忙叫初凝跟着王爷回府。乔之远还没有机会和佳人说上话,便出声说要送老夫人回去。
如此,倒合了乔平川的心思。
她要把王妃带回府,抱到床上,好好的亲她,抱她,叫她知道,自己有多思念她。
后院里的丫鬟也念着王妃,毕竟有她这么个人在,清冷的安乐王府里便出了几分人气,可王妃一走,府里瞬间又冷清下来,即使王爷回来,也没能再热闹起来。
两人回后院的一路上,只要有丫鬟小厮看见初凝,眼睛便都亮了亮,说上几句吉祥话。
乔平川握住初凝的手,缓步而行,嗤笑一声:“我看这王府早就不姓乔了,干脆该跟你姓程算了。”
“那王爷呢,是否也要该跟我姓程?”
这话语之间,两人已经推开了屋门,坐在了小榻上,乔平川眨了眨眼睛:“自古出嫁从夫,我不唤你乔程氏也就罢了,你还要让我改姓?”
初凝忽而凑近她:“成亲之时的夫妻之言也不完全是绝对。这究竟谁在上谁在下,还不可知。名字谁在前谁在后,自然也不知道了。”
乔平川:“……”
她颇为幽怨的说:“以前喝的药,我以前停了,只是……虽然这些时日以来,我练习的也颇为勤奋,可终究还是……”
差了一点。
她说完这句话,脸上早已绯红一片,眸子也湿漉漉的,鼻尖都有点发红,看起来倒是颇令人爱怜。
初凝轻笑出声,她反而更加羞赧难安,愤愤的想,自己怎么就娶了这么个王妃,在床上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估计一招都走不下来。
不过,似乎还可以用点别的法子?
乔之远的眸子瞬间亮了亮,有的事她虽然从未体验过,但是也曾听闻过一二,不外乎是借着外物,或是酒或是某些令人血脉喷张的药物……唔,然后再辅以细绳捆绑,便叫那人无处逃避。
她的脸颊更红了,连耳尖都红的能滴下水来。
初凝指尖触了触她耳尖:“怎么这么红?”
乔平川看向佳人雪颜玉肤,脑子里嗡的一声,胆子也大了起来,声音微微有些低沉的喑哑:“王妃,晚间你我二人小酌一杯,可好?”
至于醉倒以后,在床榻之上,你可就不是我的敌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早起的人刚写完更新,晚点二更(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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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王爷夫君(十三)
初凝想起乔平川上次醉酒之后的情状,想都没想,便拒绝了:“王爷酒量太差,还是不要喝了,若是实在高兴,便以茶代酒就好了。”
乔平川听懂了她话里隐藏的意思:等会把你灌倒了,还得我伺候你。
乔平川欲哭无泪,不要逼她去寻那些不干不净的药啊,可是这王妃怎么哪里都比她强呢?
初凝见她愁苦脸色,倒是不知她的愁绪从何而来,难不成,是因为向家?
她握住乔平川的手,嗓音柔和,眸光清澈:“王爷,您和您母家那边,是否因了我,生了罅隙?”
听闻母家两字,乔平川脸上的羞赧之色尚未完全消散干净,就多了几分冷意:“你不要多想。”
“我该是他们手上最听话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