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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是你烧饭。”
“是闻悦教我烧的。闻悦可棒的。”噜噜噜笑起来,和平常总用来掩饰的羞涩笑容不同,眼底洒满了星光,亮晶晶的。
“闻悦会烧饭啊?”
啧啧啧,瞧这眼神。柳寅七一边故意逗噜噜噜,一边在心底默默吐槽,明明闻悦也就煮个方便面的水平,大概也就教了下噜噜噜怎么使用电磁炉,接下来差不多就全是依靠网上的食谱教程了。
“当然会的!她烧的西红柿炒鸡蛋特别好吃。”噜噜噜超认真地点着头回答。
她是真觉得好吃呀,她本就是可以通过人类的食物来获取能量的,之前闻悦没有发现她的时候,她怕吓到闻悦,一直小心躲藏,只能自己去捕猎或是捡吃剩的食物碎屑。后来,闻悦就会主动喂她吃的啦,还是闻悦她自己吃的东西!西红柿炒鸡蛋就是闻悦给她烧的第一样菜啦。
“那有空去你们家尝尝她的手艺哦。”
“嗯嗯好!”
闻悦家与叶习沐家并不同路,所以出菜市场后柳寅七便笑着与噜噜噜告别了。
“噜噜噜很可爱啊。”柳寅七扭过头对叶习沐说。
噜噜噜很单纯,整颗心都表现在脸上,真诚而热烈地写满了闻悦,而她也并不忌去表达,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学会,也不觉得有必要去掩藏,这点与叶习沐便就截然不同,叶习沐一直什么都不肯轻易宣之于口,沉默而小心保持着距离,哪怕是对她,也依然是别扭得可以。柳寅七回想到刚刚叶习沐居然宁可选择一条鱼都不肯选她,顿时又有点小抱怨,“比你可爱。”
最近她对着叶习沐脾气也渐渐养大了些,甚至偶尔故意地表现出自己的小心眼,爱吃醋,小脾气,张牙舞爪地晃着软绵绵的小爪子,故意告诉叶习沐,她并不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也会挠人的,所以,你还会不会要我,喜欢我?
当然,她又是笃定,叶习沐肯定喜欢她,会要她的。
然而柳寅七晃的那点小爪子完全不够看,还没挠出印子,便被直接挡了回来。
“你之前还说我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叶习沐捏了捏她的脸,手感很好,“这么快全世界最可爱就被移位了?”
柳寅七一时语塞,这叶老板记性这么好怎么回事!
她只好继续强行控诉,“你欺负全宇宙最可爱的我,所以可爱程度降低了!”
“怎么欺负了?”
“就是……”柳寅七在努力编下去,便突然发现叶习沐突然偏头伸过手臂靠了过来。
她们此时已经走到楼道了,夕阳照映着半段楼梯,她手里拎着的鱼偶尔虚在弱地挣扎蹦跳。叶习沐的手掌撑在她耳边,微低下头,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上嘴唇,然后再接着舔了舔。
“是这样欺负么?”叶习沐问。
“……”柳寅七感觉自己的少女心炸裂了一遍又一遍,心脏如她手里拎着的鲈鱼般虚弱挣扎。
“现在谁全世界最可爱?”
“你。”柳寅七快速倒戈。
叶习沐心满意足地回手,继续上楼梯。
呵,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来姨妈,痛得哭唧唧,写点小甜饼安慰自己。抱着被子的啊由如是说。
(所以这章字数少就不要太在意了吧orz)
☆、交易
接下来的几天,也都是很平淡的过去了。
其实叶习沐一直有点担心蛊虫这件事并没有结束,而至今为止,幕后的下蛊之人与他的目的都完全没有头绪,也许之前死亡的那几人以及许言鹤都只不过是对方随手选取的实验对象?但由于一直没有听说出现新的受害者,她便也慢慢放下心来。
照常,她还是天天去医院给许言鹤实验新法器。当然,她自从上次符阳的事后,便把仓库重新检查了遍,以再出现那种乌龙现象。
至于那只三足金乌,便心安理得地待在了许言鹤身旁,平时有外人的时候就躲在符阳里,无人时则出来喝几滴许言鹤的血,扑腾舒展翅膀,心情好时与许言鹤聊几句,兴起时干脆便飞出窗外去闲逛。
第一次它飞走时,许言鹤还惊吓不小,想着把这鸟大爷弄丢了,连寻物(鸟?)启事都没法贴,结果提心吊胆半天,正思索着要不要联系叶习沐呢,它便又飞回来了,一身羽毛都乱七八糟地,像是和什么刚打了一架,问它去哪了,也并不回答,只是从容不迫地慢慢理了一下午的羽毛。
而在喝了几天血后,三足金乌的状态明显要比之前好了许多,灵体越来越凝实,也不再和最开始一副没打采的样子。虽然三足金乌并没有许诺会解决她身上的蛊虫,但许言鹤也不怎么吝啬自己的那每天几滴血,毕竟她都不是很清楚自己会不会第二天便突然死去。
这段时间里经过各种检查后,医生判定她脑子中及肾脏部分患有恶性肿瘤,并且有一定的异变,情况极为复杂,必须通过手术切除。她已经开始化疗了,为接下来的手术做准备,她虽然知道自己体内并不是什么肿瘤,但是由于叶习沐说过有通过手术取出蛊虫的先例,她也乖乖配合。
化疗导致的副作用,开始最明显的便是大把的掉头发,她原本浓密得让她嫌弃难打理的头发快速地稀疏下来,她已经在淘宝购物车里添加了好几顶假发了,准备等着买来干脆把头剔光,每天各色各样假发看心情轮换戴。
或许真是在这生死不定之间,反而容易看开,甚至连恐惧也能慢慢习惯,面对来看她的朋友亲人,也都可以笑脸面对。只有私下,才会对着三足金乌反复喃喃自己的害怕与痛苦,三足金乌并不说什么,也不安慰或作何评论,只是静静地顺着她手臂踱步。
这让许言鹤觉得自己像一棵树,站在土地中,生在风里,莫名地安心下来。
这天下午的时候,三足金乌又出窗了,半天才回来。许言鹤逐渐也能看出一点这鸟大爷的情绪,比如,今天它的心情明显就很好,进了病房还愉悦地绕圈圈,尾巴都瑟地翘了起来。
许言鹤有点好奇,“你去干嘛啦?”
今个三足金乌大概真的心情分外晴朗,平时它对这种问题完全无视,这次却是难得的回答了一次,不过依然是惜字如金。
“撩闲。”
撩闲……?许言鹤有些懵,不太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敏锐地从中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继续追问,“你去撩谁了?”
然而这回鸟大爷不回答了,扑了下翅膀,一跃轻盈地落在了许言鹤的头上,又开始慢条斯理地理起了它那一身金光闪闪的半透明羽毛。
撩哪个人,或者哪只鸟了?是整日在对面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喜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