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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医院门卫老大爷养的画眉?不不不,这些普通鸟按三足金乌的眼光怕是入不了眼,人家好歹还是传说中的神兽呢。许言鹤憋了满腔猜测,也不敢再去找那鸟大爷求证吃闭门羹。
她正暗搓搓地独自想的热闹,突然听到病房被推开的声音,然而三足金乌安稳地待在她脑袋上根本没躲。
果然,进门的是叶习沐与柳寅七,这是她们日常来试验法器的时间。
等门口的阵法准备好,叶习沐便拿出了今天的法器。说实话,她最开始挑的都是效用比较明显比较特殊的法器,这么多天过去,剩下的法器就都是常见普通的,今天拿来的便就是用于驱毒物洗髓的药丸,类似的东西之前许言鹤便也已经吃过不少了,除了脸色变得好一点,没有像别的病人那么快速消瘦憔悴外,便就没有什么效果了,于是干脆就当补药吃。
然而今天的药丸服下后,许言鹤的反应却不小。
才服下不足十分钟,她便感觉腹中一片翻江倒海,嗓子眼里也有什么东西不断上涌,柳寅七发现不对,马上扶她去了厕所,紧接着便是持续不断的上吐下泻。
等到好不容易消停,许言鹤眼前都在阵阵冒黑影,整个人都瘫在床上了。
“这个效果可能太强了点……”叶习沐头痛地看着药丸瓶身上标注的说明,严重怀疑这玩意是巴豆配的强效泻药。
“砰砰。”这时,却又是响起了敲门声。
叶习沐更是头疼,她明明这几次阵法已经做的更加隐蔽了,怎么还会出问题?
柳寅七安慰性地看她一眼,起身去解决这个不速之客,这也不算很麻烦,毕竟她已经轻车熟路了。
然而就在柳寅七刚刚按下门把手时,原本一直冷眼旁观的三足金乌突然炸开了毛,大声尖叫起来。
“它说不要开门!”原本还虚弱的许言鹤瞪大了眼,急忙开口提示。
然而已经晚了,门被从外面猛得一下推了进来,柳寅七一时没防备,被门撞得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好在扶住了墙。
然后,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手臂便被叶习沐一扯,扯回了身旁。
来者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极普通的长袖长裤,除了手便没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而他的头上还戴着一顶遮阳帽,帽沿压得格外的低,遮住了他的眼睛。那男人闯进门后,便僵硬地站着,然后伸手摘掉了帽子,露出了一双毫无生机的灰色眼睛。
“是你。”柳寅七听到叶习沐紧张绷紧的声线,她也察觉到叶习沐已经握住了随手带的包中的法器。
柳寅七看到那双眼睛,便也认出了这个男人便就是之前指使若伽与颜生黎诱骗她们出去,并且差点伤到她们的那个男人。而且,她还注意到了那顶遮阳帽,那男人带帽子大概是为了掩盖那双异常的眼睛,她下意识地想了起来,之前袭击闻悦的那个男人,便就是带着一顶遮阳帽。
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她应该早就想到的。
“你想做什么?”叶习沐继续问道。
她很紧张,但是那男人一时并没有什么举动,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连呼吸的起伏与眨眼都没有,简直像一具毫无生气的死尸。她不确定要不要先发制人,只能暗暗先集气,做好发动法器的准备。她并没有一定能制服对方的自信,上次被捏住手腕无法反抗的无力感依然清晰如新。
她还发现了,男人上次被黑猫切断左手看上去已经恢复,袖管里是真实可以活动的手臂。
男人开口说话了,声音低哑难听,吐字眼像是喉咙里含着一个核桃般艰难。
“和我,做个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许愿明天能有个好榜单。抱着抱枕试图做梦的啊由如是说。
☆、交锋
“什么交易?”
叶习沐一边问着,一边藏在口袋里的手已经打开了一个玻璃瓶的木塞。然后她轻轻扯了一下柳寅七,柳寅七顿时会意地往她面前小站了一步,用身体挡住了她手里继续的动作。
同时她还是紧紧观察着男人的动作,然而男人那双无机石子般的眼睛根本没有转动,也没有聚焦在她们的身上。他的眼神,像是他只是在漫不经心地望着这整个病房,而在这个病房里,并没有任何值得他注视的生命体。
而当他张嘴说话时,神情与眼神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这使得他说话的语调显得更加的毛骨悚然,“把这个蛊基给我,我不会继续找你麻烦,甚至,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你的法器提供给我,作为交换,我可以给予你我这次实验的一部分成品,以及未来的分成。”
“……蛊基?”叶习沐的余光下意识瞥了一眼缩在病床上瑟瑟发抖的许言鹤,引导男人继续说话,“是什么实验?”
“恩,那个女人。她体内的蛊母十分珍贵。”男人的语气逐渐狂热起来,与他僵硬冰冷的表情割裂开来,简直像是有另外一个人透过这具身体在说话,“那是一个伟大的实验,通过这种方式培育出的蛊虫,可以产出圣液,使得死者复生,盲者复明。”
“和你合作的意思是,继续用这种蛊虫杀死更多的人,来换取你所说的那种……东西?”她开始确信这男人是个已经走火入魔的疯子,然而最值得忌惮的人便是疯子。
一些类似细腻的沙子般的无色透明颗粒从她的手心悄无声息地流出,倾洒在她与柳寅七的身周。
“不是杀死,这只是必要的光荣牺牲。想想看,以后的人类,都有可能不老不死,无病无痛地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男人的话语间有着种近似于传教的虔诚与感染力,然而却让叶习沐感到恶心。
光荣牺牲你个大西瓜,你问过死去的那几人愿不愿意光荣么??
但她还是强忍住自己的反感,试探着向前走近一些,“那个成品,呃,圣液,可以给我看一看么?”
她向前走的过程中,手中的细颗粒依然在快速流下,在地面勾画出粗糙简单的线条。
“可以。”男人说道,从怀里拿出
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罐子。那金属罐子不足巴掌大,表面雕刻着繁琐的花纹,它看上去像是银质的,但又似乎有着细微的差别。
男人环顾了一下四周,也不知他的动作是有多快,简直像是幻影般晃了一下,手里便多了一只刚刚还在墙角爬动的小虫,那小虫很明显已经被彻底捏死了,脆弱的肢体几乎都碎裂了,身体里的粘液与碎裂捏扁的外壳混成一团。
“注意。”男人示意道,然后抬手将罐子的口打开,小心翼翼地倾倒出一种粘稠的液体,那种液体带着混浊的黄色,给人以一种不舒服之感。而当那液体滴落到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