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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有些心痒,抑制住后,焦文泽才轻声道:“不过,你不需要在意他们。”
“好。只要你不会那样想,就行。”季洲也不过随口一提,并没感觉失落。
从他做出抉择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
转回头,他眯起眼,前方的建筑物逐渐奢华起来,应该是进入了贵族住宅区了。
揉了揉身上材质很好的衣服,季洲突然想起什么,曲起手指轻点着。
眼睛溢满兴味,他忽然慢悠悠说了句:“不过,虽说平民名声不值钱……”
“每天一个。”握着方向盘,对方语气似曾相识,焦文泽很快理解到他想说的,“味道任选。”
“只可惜,我从此以后……”季洲叹了口气。
“每周,十个。”唇角一抽,焦文泽有些无奈,“甜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一时之间,他甚至错觉身旁坐着的,是个索要糖果的小孩子
你疼惜他可爱,想要揉揉小脑袋,抓一大把糖送给他,却又要担心他长蛀牙。
“行。”笑意染上眉梢,季洲见好就,“作为交换,我可以为你做宵夜。”
嗅着对方身上的独特香味,季洲突然对未来充满期待。
仰躺于床上,季洲借着月色,望向吊灯的形状,渐渐眯起眼来。
指腹摩挲着转了转胸前纽扣,粗糙的布料紧贴于皮肤,将他浑身束缚着,实在是难以入眠。
可是无法,从单公子那儿得到的衣服,洗澡过后就被他换下了。
半晌后,实在忍不住,他解开最上方三颗扣子,呼吸好歹畅快了许多。
季洲叹了口气,禁不住生出一种寄人篱下的怅惘
若是独自在家,他早就选择赤裸上身,哪需要为这种小事纠结。
夏天贪凉时,季洲习惯在洗完澡后,不着寸缕出门。
反正屋子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然而到了这里……
舒展着腿,长裤布料磨蹭在膝盖上,疼痛轻了不少,却反倒生出一阵难耐的痒。
这种天气,夜晚也算不得凉,穿得这般规规矩矩躺着,实在有些热了。
将手绕至颈后,季洲翻下衣领。
半晌后动了动身子,又将衣领翻了上去。
总觉得不对劲。
他不禁沉思起来,这套房子里分明全是男人,自己还介意什么?
脑海里猝不及防闪过画面,是焦文泽手握假阳物,一脸淡然朝自己说话的模样。
季洲舔了舔唇,竭力将记忆清扫出去。
即使暂且接纳了对方,可一旦夜深人静,回想那些事,总不了尴尬。
不过……
依照焦文泽性子,应该不至于不打招呼,就直接推门而入吧?
迟疑片刻后,季洲一咬牙,指尖修长,将扣子一颗颗解开。
前胸裸露后,他抬身,将被蹂躏得皱巴巴的衬衣,整个扯了下来。
浑身赤裸,季洲跌落在宽大柔软的床垫上,后背在温软的床单上蹭了蹭,总算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被子蓬松,微风挤着窗户缝钻进来时,落在皮肤上一阵舒爽。
将自己更深地埋进去,季洲恍然间觉得,长年累月折腾自己的失眠,兴许能在这里得到治愈。
他像一朵生长于蛮荒之地、几近枯萎的花,突然被移植到了温室里。
是好是坏暂且不知,可至少,不需再畏惧风雨了。
闭眼,季洲舒展四肢,将自己翻了个身,脸轻轻埋进枕头。
一阵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至,温柔而不容置疑地,占据了季洲感官。
实际上,焦文泽之前不过从柜子里拿出枕套,递给自己,全程仅有几秒钟。
即便如此,香味还是顺着对方指尖,蛮横地钻进了枕头里。
任脑袋软软地陷进去,一时之间,季洲感觉十分微妙。
曾经,他是何等厌恶贵族人身上的香味,甚至坚信那味道,比小巷深处的恶臭还令人难以忍受。
而如今……
如果有什么方法,能将这股香味,完整保存下来就好了。
鼻尖蹭了蹭枕套,季洲迷迷糊糊想着。
等我从焦文泽身上,多积攒一些,离开这里后,还能卖给那些喜爱新奇玩意儿的中等平民
也算是种新奇的谋生方式。
被自己想法逗乐,季洲禁不住勾起唇角,再次深吸了几口。
大片的清冷,裹着一丝隐约的香甜,猛然间钻进鼻息
使他想起那人一脸冷淡,却又偶尔释放善意的模样。
突然觉得,那兴许是一个温柔的家伙。
可惜,从出生那一刻开始,自己和他,就注定只能短暂相逢。
睡意朦胧,季洲就着伏趴姿势,坠入了一场安稳的梦。
兴许是昨日太疲惫,又或许是内心安定下来,直至正午,季洲才耸着被子,迷迷糊糊起身。
被子顺脊背缓缓滑落,初醒时,他双腿大张,跪坐于床上。
面前的墙壁花纹极度陌生,季洲视线朦胧着望了一阵,半晌后,抬手揉了揉脸。
至少迟钝了五秒,他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单手摸索到那件满是褶皱的衬衣,季洲将它一把抓了过来,刚想往身上套时,迟疑了片刻。
随后极度嫌弃地,将它扔回了原处。
叹了口气,季洲将双腿合拢,蹭至床边,套进一双崭新拖鞋。
宛如僵尸般迟缓地挪至墙边,他蹲下身子,在一堆劣质西装间翻腾起来。
等季洲不死心地,将每个隔层都拉开一次后,才不得不坚信,除了一模一样的西装,他什么也没带来。
原本拾东西前,他想到衣柜下层,有几件被搁置的短袖,可以用来当睡衣穿。
谁知道莫名跟焦文泽谈论起来后,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赤裸上身,季洲半睁着眼,略显沮丧地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睡意朦胧的小毛球。
在他停下动作前,白皙脊背紧绷着,晃动时,明显凸出琵琶骨。
线条柔美而流畅,并不会显得弱不禁风,反倒有种隐约的力量,惹得人移不开眼。
昨夜,睡意朦胧间,他解开皮带,扔至一旁,如今,长裤松松垮垮套住下身,露出内裤边。
季洲向来睡觉不安分,即使在小床上,也会一整夜歪来倒去,醒来后,总要摸索半天枕头。
因此昨夜过后,内裤被蹭下去一大截,季洲在墙边身体晃动时,臀缝便若隐若现。
焦文泽第七次推开门,察看那个贪睡的小家伙,究竟有没有醒来。
原本不太抱有希望,结果这一回,他方一探进脑袋,就猝不及防撞见这一幕。
不由自主地上下逡巡几回,握住门把的手一僵,焦文泽维持别扭姿势,任凭视线粘上去。
直至季洲放弃了翻找,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