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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欠的甜品都提前交给我了,”路过对方,季洲搭了搭肩膀,“我也该遵守约定。”
坐在桌前,神恍惚地夹起菜,焦文泽仍反应不过来。
长大后,他鲜少进超市,今天推着车,等季洲挨个挑选完毕时
竟有种踩到地面的真实感。
两人一派和谐,逛完超市,自己便倚在门边,注视小家伙下厨的全过程。
无法,毕竟刚进去动弹两下,就被轰出来了。
追随背影,焦文泽一片柔软,像在寒夜高空飘荡久了,突然有了依托。
偷偷抬眼,季洲还没动筷子,只是期待地盯着自己,食指敲击桌面。
郑重其事,焦文泽将菜放进嘴里,咀嚼好几次,才舍得咽下。
比起富丽堂皇的酒店,致不足,美味有余。
可焦文泽偏偏喜欢得紧。
迫不及待夹起另一样菜,刚想催促对方趁热吃,就听对面。
抬头,季洲不知何时,打开了甜品盒。
此刻,像只松鼠般,两边腮帮子鼓鼓的。
见自己投来视线,他还困惑地挑起眉。
可爱得一个后仰。
焦文泽无奈:“不是要多吃点其它东西吗?”
喉结一滚,季洲轻笑回应:“你替我吃掉了呀。”
焦文泽默不作声,继续盯着。
“让我先吃一盒吧,”季洲举手投降,“求你了。”
生怕被抢走般,他赶忙又塞进一口。
焦文泽见状,无奈摆头,不再管他了。
将菜放在舌上,总觉得过去二十多年间,都不过在维持生命。
细细咀嚼,他心道今后,可不能继续纵容下去。
这家伙,抱起来实在太轻了些。
回想起对方“求你”的咬字,焦文泽思绪一飘,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下身一紧,他忙不迭咽下食物,差点呛咳出声。
季洲倒没发觉对面的异状。
为了不被劝阻,扑哧扑哧,他将甜品三两下下肚。
虽说甜度合适,可一天内吃下好几盒,还是有些腻味。
为了及时止损,他乖巧地将另一盒,推给对面。
焦文泽抬头,又飞速低下,颇不自在的模样。
见状,季洲挑了挑眉,不知那家伙怎么又害羞了
说好的高冷贵族呢?
“……我以为,你会偷偷将这份也吃掉。”焦文泽轻咳一声。
卧室里还有好几盒,我想歇会儿。
不过这事,季洲自然不会主动暴露。
屈指支起脑袋,他一手偷偷揉按肚子:“我喜欢的,自然也愿意与你分享。”
尾音上挑,惹得对面人“叮”地一声,筷子敲上盘沿。
若无其事夹起一块肉。
原以为会面对满室空荡的焦文泽,哪知寂寥没有,怒火没有,连冷讽也没有。
喜欢的人轻言细语,朝自己诉说疑似的情话。
若非内壁的触感太难忘,焦文泽甚至怀疑,自己不过是太喜欢季洲。
喜欢到出了幻觉。
毕竟,做过那般过分的事,他不会奢求原谅。
悄悄瞥见季洲戏谑的神情,焦文泽咽了口唾沫,不敢搭话。
埋下头,接着享用此生最丰盛的晚餐。
对方犹不在意,半晌无声,饭菜一口未动。
手臂微颤,从小习得的阴谋论,使焦文泽瞬间思及一种可能
小家伙温言细语,主动下厨,莫非是为了在菜里加入某些东西?
绷紧的唇角一松,焦大少咬住筷子上的肉。
囫囵咽下,视死如归。
季洲揉了半天,仍觉得几款甜品,在肚子里轮番打滚。
欲哭无泪的他,直到见焦文泽闷头大吃,压根没注意自己……
方才松了一口气。
至少不必为了隐瞒事实,硬塞食物进肚。
缓解过紧张,小肚子依旧鼓鼓的,季洲凝视那头一丝不苟的黑发,有种微妙的满足。
像家一样。
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过,他想着:这也算是握手言和了吧。
努力缩小存在感,一阵风卷残云,食物连残骸都未剩下。
季洲冲只余一层油的盘子眨眼。
暗叹,贵族人的修养,果真不一般。
连肉渣都不留下,大约是在照顾自己面子。
季洲弯起眉眼。
生怕对方为了增加信服力,以身涉险。
焦文泽抢先一步,将怀有深意的美味全藏进肚里。
扯了扯上衣,一路上,他失魂落魄,连下摆皱了,都未来得及发觉。
焦大少靠回椅背,摆弄出最完美的角度,开始目光炯炯盯向季洲。
静候接下来可能面临的事。
昏迷也好,腹痛也罢,即使从此倒地不起,焦文泽也毫无怨言。
至少一切发生前,我还能好好看看他。
季洲原本姿态放松,似乎被注视得紧了,柔弱躯干绷直成一根弦。
焦文泽启唇,想安慰几句,却无从说起。
他太自私了,根本不舍得移开视线。
“焦公子,是有话想说?”季洲总算按捺不住,“……控诉吗?”
目光太过赤裸,他从头至尾都在强装镇定,终究还是忍不下去。
季洲可以跟其他任何人虚与委蛇,偏偏不愿与这人百般周旋。
更难以启齿的是……
对方模样太俊美,深情凝视自己几秒后,季洲就觉下腹火烧。
连腹胀都忘了,躯体被欲望,强行拉扯回昨夜。
想象中的报复并未出现。
对方一启唇,焦文泽便正襟危坐,在桌下抓了抓裤子。
以为会是无尽的谴责,甚至飚出绝交言论
可是没有。
小家伙反倒说了这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怎么会控诉你呢。”焦文泽下垂眼,像只沮丧的大型犬,“就当我是想赎罪吧。”
季洲眨眼,不懂对方想表达什么。
焦文泽也不解释,倾身,将甜品往前推了推。
注视桌面,他笑道:“今天就不管你了。想吃便多吃些吧。”
甜品在桌上,流浪过几个来回,季洲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觉苦不堪言。
他只好开始沉思,该如何蒙混过关。
“然而,我只是想将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你罢了。”
季洲伸过手指,轻点盒子,甜品盒又往前滑了一段:“虽说,贵族人什么都吃得到……可这家店,不一样的。”
说到这儿,演员季洲似乎入戏了,凑近些笑道:“吃一块,任何苦都不会剩下了。”
为增强说服力,季洲此时的瞳孔,是十足的清澈。
微倾过身子,轻声说着,焦文泽见状喉咙一紧,往后靠了些。
对方半带执着、半含撒娇地说上两句,别说吃甜品,连铜墙铁壁,焦文泽都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