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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很可能有其真实性。
“数月前,我们攻垮了一处叛乱的窝藏之地,那处匪地洞连洞,山连山,兵士们在追击的过程当中无意之中发现了一处古地,里面陈列着数个陈尸的瓮棺,里面的尸体都以布带包裹……”
昭然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腰,他本能地知道,杨雪仕可能要说一件令他都觉得震惊的事情。
第53章阴离4
杨雪仕接着却问了他一句话:“你相信死去的人能复活吗?”
昭然觉得口舌有点干燥:“这跟瓮棺当中的东西有关系吗?”
杨雪仕才接着道:“士兵们不慎打破了其中一只瓮棺,里面的尸体便滚落了出来,其中一名军士见其外裹的尸布饰以金纹,便误以为这是具瑶人贵族的尸体,因此起了贪财之念。”
昭然小心问了一句:“那里面的尸体……”
“里面的尸体干瘪脱水,如同腐骨,但却还活着,一双手更是血肉弥新,指骨细长覆有鳞片,不似凡人,更像是异人,比如异人候中的穿山上人比甲。尸体从尸布中滚落出来就暴起伤人,军士们惊慌之下用刀砍,但其它的腐骨应刀而折,唯独那双手却硬如坚铁,转眼间一队进洞的军士均喉骨折裂而亡,仅跑出来队长一人。后面的将士封住了洞口,用油火烧了足足三日,这才将那具尸体梵化成灰。”
“其它的瓮棺呢?”昭然追问道。
杨雪仕叹息道:“等我得消息赶到洞中,将士们已经把其它瓮棺中的尸首也梵烧一空。”
昭然喃喃地道:“都烧了?”
“都烧了,但是……”杨雪仕顿了顿才道,“洞中瓮棺共用九只,其中藏有尸体的是八只,还有一只是空的。”
昭然莫名地觉得自己心跳地很厉害:“你觉得里面有一只真正复活,然后自己离开了洞穴?”
杨雪仕道:“最初进洞时,军士们曾发现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什么人会在这么诡异的地方长久呆着,况且深洞瓮棺,朽干的腐骨,年代久远,但裹尸布上的金纹却很新。在下觉得离开的可能有两个人,一个是被复活的,一个是去复活他们的。”
昭然心中悚然一惊:“那你到底拿走了什么?”
“石洞里刻画了许多图案,其实这些图案是一篇祭文,所用的是西周的鼎文,恰巧我懂这种文字。”杨雪仕说着微抬自己的下巴,他的下巴光洁细腻,如同玉雕,昭然蓦然又想起了九如,觉得九如若是摆着这种姿势怕也是这般的模样,心里有些微痒。
他轻咳了一声,将脸转过一边:“你把它拓写了下来,然后将壁画毁了。”
这才能说明,杨雪仕为什么会被人暗中尾随。
“差不多如此。”
“这篇祭文里提到了复活异人的过程,所以你要毁掉这篇祭文?”
杨雪仕抿唇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昭然嗤笑了一下:“那你还不如干脆全不要告诉我呢?”
杨雪仕踌躇了一番才又道:“我只能告诉你,假如祭文里所言为真,那我们所有人都会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昭然心想要是真在水母的梦里来一场浩劫才完美,最好以后吓得她见了九如就跑得远远的。
“朱荣是国师的人,恐怕他误以为我所取得的是太阴将军复活真经,所以才会派手下的军士来追踪我。”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昭然困惑地问道。
杨雪仕又抿了抿薄薄的唇,然后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昭然道:“我能帮你什么?”
“根据祭文所示,这附近的荡渔村所藏之物会在成化十二年五月望日降临于世,届时会天地为之变色。”
昭然抬头看了一下夜空,外面的夜空上圆月末满,将盈未盈:“那不是还有二日。”
“不错,正是只有二日。”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去荡渔村?”
“荡渔村虽然只是个村落,但族长姓赵,原是凤阳人氏。”杨雪仕见昭然大睁着眼睛好似不解,只好解释道,“本朝太/祖从龙前曾托钵食过百家饭(注:做过乞丐),他们族上于当今太/祖有过一饭之恩,太祖念其/恩,赐过赵氏一族丹书铁券。”
昭然心想“哦呵”难怪杨雪仕摆不成官架子了。
“荡渔村虽只是渔村,但即使府官途经这里也不敢造次,皇族的船只经过这里,也多半会遣人去拜会。”
昭然眼前一亮,又听杨雪仕道:“恰巧靖远候有船路过这里,我本来想借着驸马王增的名义与赵族长见上一面,可惜驸马却为此而烦恼。”
“为何?”
“驸马王增奉圣谕拜会赵氏,却在徒中被一个寻常的女子给拦截告状。”
村民半路拦着驸马上告赵氏,这件事必定传得人人皆知,那为什么黑衣人却不知道王增的船只已经到了,昭然口里却问:“她状告何人?”
“状告赵氏的独子赵天赐。”
“所告何状?”
杨雪仕顿了顿方道:“她状告赵天赐奸杀之罪,所杀之人……是她的哥哥。”
昭然哑壳了半天:“那她哥哥怎么死的?”
“她与哥哥是外地人,逃难来到赵村,原来叫苏景,住到荡渔村之后就改姓了赵,叫赵景。三年前,赵景被村民撞破企图强、奸另一户村民家的女子,当晚赵氏族人将他关押到了祠堂中,打算等天亮了将他扭送见官,哪里知道天亮之后,赵景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荡渔村的村民一直以为赵景是畏罪潜逃了。可赵景的妹妹一直不信,却也没人来理会她。近来却有村民醉酒失足摔落一口枯井之中,而后发现了赵景的尸首。”
“失踪三年,那多半死了三年,赵村人怎么能认得出来这是赵景的尸体?”
“赵景死状极惨,形容枯槁,骨瘦如柴,像是被人折磨了很久,最后才被抛入井中凄惨的死去,离奇的是,他死了之后,面貌居然还算完好,因此村民才一眼将他认出来。”
杨雪仕道:“据赵景的妹妹说,赵天赐一直百般地想法设法纠缠她的哥哥,她的哥哥因为羞于跟人启齿,又顾念家中还有未出嫁的幼妹,所以一直都在忍耐,只期盼能够早点成亲,以绝了赵天赐那点龌龊的念头。至于那桩强奸案更是赵天赐的圈套阴谋,那个晚上她的哥哥本是应那女子相约前去商量亲事,怎么会爆出强/奸这等事,而她的哥哥之后失踪也一定是被赵天赐囚禁了起来,直至活活折磨而死。”
昭然道:“听上去倒也合情合理,为什么她不报官?”
“此女子性情极为刚烈,但也明白即便她将这案子捅到府官那里,只怕也会先斥她一句奇谈,弄不好反而为定她个诬告有伤风化之罪,所以她选择了半路拦截驸马王增告状。”
“驸马王增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