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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平白无故被卷进一桩奸杀案中,但可惜附近有你这个御史在。”昭然插了一句嘴,王增当然不想被卷进去,因此才会夜会杨雪仕,可是杨雪仕却有意接近荡渔村定不会让他轻易脱身。
昭然想通了这节,便问道:“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想如何?为赵天赐脱冤?”
“当然最好能脱罪,这样赵氏才能全力配合于我。”
“赵天赐为人如何?谦逊恭良?”
“恰好相反,赵天赐放荡不羁,是个纨绔子弟。”
昭然不禁默然,杨雪仕好似也知道为难于人,于是道:“若是不能脱罪,那便要想法设法抓到其真实的把柄,逼赵氏于我们配合。”
杨雪仕瞧了一眼昭然:“此事不适合在官衙办,并且他们短期之内也定当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而我观你方才看事很有眼力,你又是有这方面爱好之人,所想当是比别人也要更通透一些……”
昭然一时没明白杨雪仕这句你是那方面爱好之人为何意,转念一想不禁面色都绿了绿,拉长了脸道:“我是那方面爱好之人,莫非帮了杨大人的忙,杨大人是要满足我那方面的爱好吗?”
杨雪仕面色白一阵红一阵:“此乃大事,岂可用猥琐之言议之。”
昭然嗤了一声:“这大事也是你的大事,与我何干?你连话也都未有讲个通透明白,我与你素昧平生,也就是见你长得标致,顺手摸了两把,我摸了你,也提醒了你被人跟踪之事,算起来两不相欠,我凭什么还要听你的指使?”
杨雪仕憋了半天,这才长长作了一揖:“若是侠士敢相助雪仕一臂之力,他日除了非道义之事,侠士若有所需,我万死莫辞。”
昭然瞥了他一眼心想,欠个人情还要加上什么道义不道义,不过说到底其实这件事他原本也会跟过去看一看的,一来荡渔村极有可能就是他方才尾随那个大汉途经的村子,二来跟着王增,他才能知道阴离的噩梦到底是什么?
“罢了,反正我这村夫也是闲着,便跟你过去瞧一瞧吧。”昭然装着不禁意地道。
杨雪仕脸上也无多大的喜色,只欠了一下身道:“侠士有这番之心,此乃上天有好生之德。”
昭然心里想帮忙卖力的人可是他,这人却说什么上天的好生之德,还真是不讨人喜欢。
“侠士请进来,我与你说一下赵氏族人。”杨雪仕摊开了纸笔。
昭然悠然地道:“你真让我进来,我说不定是采花贼。”
杨雪仕的腰背明显僵直了一下,昭然已经从窗口跳了下去,抛下一句:“写在纸上,插在窗户里,我自会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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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靠近港口,多得是南来北往的游人,自然客死途中的人也多,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场梦中,水母会处于何处,因此觉得明日去荡鱼村还是把自己的容貌易一易的为好。
昭然出了客栈,沿路跑了一阵,果然便寻着了一座义庄。
义庄并非全然是放尸体的地方,更多的是容族人,养孤济贫之所。
如今虽是初夏,但晚了还是有些风寒,看守义庄的几人窝在门房里喝酒,昭然丢了颗石子进去,一人便从门房里走了出来喊道:“谁啊,谁在外面?”
房中几人便道:“这春夏就是野猫多,别管了。”
昭然这才翻身过了院墙,朝着后厅走去。
借着廊下的气死风灯,可以看见这处庄内约莫十来具寄存的棺柩,有的瞧来甚至寄存了有些年头。
尸体只要一烂,皮就不堪用了,所以昭然也没有丝毫犹豫,直奔最新的那具棺材而去,将棺材一打开,瞧见了里面躺着的尸首,昭然不禁有些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并非有意卡大家,那是开玩笑,只过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停在半路又很古怪,所以就在那里停了。
第54章阴离5
棺中之人居然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昭然瞧着棺材中的尸首不禁心想难道自己又要扮回老鬼,而且这回还是个老女鬼,可等昭然把其它的棺材翻了一遍回来,仍然只能选择它。
昭然合掌默念了声告罪,摸出藏在身上的那半块符令,然后将有纹路的那面放置到尸首的额头,果然一阵白烟之后,棺内便只剩下了一张老皮。
他将老皮快快地卷好,又在回客栈的路上在一户人家偷了两身女人的衣裳,在窗台下放下一块碎银子,便连同那块人皮一起挟回了客栈。
昭然去而复返,刚吃了烤肉,居然又点了一盆猪肘子,但小二手里拿着昭然再次打赏的银子哪里会去多嘴,只盼这位大肚的客人再多往复几次才好。
楼上的杨雪仕已经将赵氏族人的人物谱写好。
“这个油嘴滑舌,举止轻佻的人当真能行吗?”杨雪仕心里想着,可权衡了一番,亦无其它选择,他细长的手指卷起了人物谱按昭然的吩咐插到了窗缝中。
他的纸刚插上去,就听“嗖”的一声被人抽走了。
杨雪仕心中一惊,只听窗外有个惫赖的声音道:“好了,东西我取走了。明天见面我会乔装一番,为你太惊奇,我们约个见面的暗号吧。”
“见面的暗号?”杨雪仕愣了愣。
“是的,快说!”昭然不客气地道。
杨雪仕沉吟了一下道:“那便用“好久不见”四个字吧。”
窗外的昭然差点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冲口结巴道:“你,你说什么?”
“我说好久不见。”
“不行,换一个!”
杨雪仕不解:“为何要换一个?”
昭然蛮横地道:“我说换一个就换一个!”
杨雪仕自觉得为着大事委屈求全,也不愿与这个村夫多计较,只得开口道:“那你说个吧。”
昭然瞧了一眼手中的肘子道:“那就用我想吃红烧肘子。”
“我想吃红烧肘子。”杨雪仕这辈子还没用过这么粗俗的见面寒喧之词,但为了大事也只得忍了,便应道,“好,就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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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回到房子,深吸了一口气,将符令贴着自己的额头,白烟一阵,便骨皮分离,他将自己身上容显的皮脱下来,再将老妪的皮换上,立时便饿得头晕眼花,四肢发软,连忙抓起肘子一顿大啃。
而后低头再看四肢,皮下的血肉总算渐渐膨胀了起来,但仍是副形销骨立的样子,可仔细想一名老妪也当是如此,昭然便将嘴巴擦了擦,倒头睡了个好觉。
翌日,杨雪仕在客栈的门口站了一会儿,他负手而立,身形修长笔直,颜正眸清,天生带有一种令人不敢仰视的威仪,忽听人喊道:“大侄子,我想吃红烧肘子。”
杨雪仕一转头,就见远处颠颠的一摇一晃地走来一名头戴夏花的老妪,扬着手中的帕子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