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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庆!”
“我又当不了流莺,最多当你上班隔壁的鸭公。”
黄小善被他气笑了,软绵绵捶他一记:“你是我的情敌,别对我嬉皮笑脸的。”
柴泽回眸咧嘴,送她一口大白牙,“我就笑,怎么,怕会爱上我?只要你把朝逆让出来,我就随便你爱,爱爱也可以。”
“讨厌,臭流氓。”
“我不臭啊。”他把手臂伸过去,“你闻闻,香得很。”而且只有你能闻到我的香。
他们一路嬉笑怒骂开些无伤大雅的黄色笑话,挺长一段路,眨眼就到了。黄小善出门时还闷闷不乐,因这个男人的风趣幽默,到墓地后心情爽朗不少。
她下车矮身对车中的男人嫣然笑说:“谢谢柴少爷大老远地送我,下回我一定去森美兰华消,给你增加营业额。”
“带朝逆一起来,我给你打半折。”柴泽狡猾地抛出诱人的条件。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她怼完又叮嘱说,“回程路上小心开车啊。”
黄小善挺直腰杆,眺望满山拥挤不堪的墓地,墓碑密密麻麻排满山坡,震撼是毋庸置疑的,也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连死亡也可以这么井然有序。
柴泽不忍她孤零零地行走在灰暗古旧的墓地里,却又找不到陪她走的理由,沮丧后将车开到墓地的停车场,下车靠在车门上吸烟。
第一九四章阴风煞煞,俊俏美男(一更)
香港墓碑山是公墓,一块墓地最低3万美金,并且要提前几年预约才能买到一块自己死后安身立命的地方,真唏嘘,人还没死就要忙着买坟墓。
黄妈妈死时老黄家一穷二白,哪住得起墓地,火化后装进坛子,摆进墓碑山骨灰堂的骨灰龛位中。
原本这个a4纸大小的骨灰龛位是小南的爸爸乔老爷子排了18个月的队,为自己买的安息之地。
黄妈妈死后剩黄小善一个孤女,看她可怜,老爷子二话不说把骨灰龛位拿出来给死掉的人先用,真是个怜香惜玉的老汉子。
黄小善感动地泪流满面,差点跪地磕头喊他亲爸了,还爽快地答应乔老爷子以后要是乔南一直gay下去,她就把自己的肚皮借给他们老乔家生孙子,乔老爷子得到她的保证,也是老泪纵横嚎啕大哭。
这一老一少,一个死了妈,一个儿子不肯阴阳交合,各为自己的伤心事抱在一起惨哭,乔南就站他们背后围观他们的闹剧,全程冷漠脸。
他才想通为什么老爷子要以死相逼阻止他变性,原来是盯上了黄小善的肚皮,要留着他的命根传宗接代。什么时候盯上的?大概是某天黄小善去他们家给他过生日,老爷子给她切了一块巨大无比的蛋糕时盯上的。
墓碑山四面坡体上能用的土地都排满了坟墓,所以骨灰堂只能盖在山顶,颇有一览众坟墓的气魄。
天朗气清,微风轻轻吹,阳光暖暖覆盖在众坟墓上,整片山的土下虽然躺着皑皑白骨,但墓地并不显得阴森恐怖。
黄小善脚踏台阶拾级而上,罗裙翻飞,聘聘袅袅;丹唇逐笑,顾盼神飞。两旁的山坡埋着尸体,让她感觉在踏着死人的骸骨前进。
行至半山腰,突然刮了股阴风,黄小善抖个激灵,腹诽:这些小心眼的阴灵,她一笑就刮阴风,难道非得哭丧着脸来祭拜才合规矩?!
一起歪心思,又刮来一道阴风,吓得黄小善闭目,双手合十虔诚地朝四面八方猛拜,阴风越刮越大,还送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她眯开一条眼缝,撞见前头路旁有个纤瘦的男人背对她坐着,披肩被风刮到地上也不捡,只一个劲儿地咳嗽。
她雷锋神发作,三两步跑上前捡起披肩拍拍灰尘,轻轻盖在他肩头,近看男人更纤细的不像话,浑身还有股药香。
病西施黄妈妈因长年生病,身上就带有药香,黄小善美男堆里躺半年,也被顶级男人香熏陶了半年,再闻到这股药味,恍如隔世。
她当下立断,瘦男人是个老药民。
“阿庆,东西买回来了吗?”男人以为披肩是属下帮他盖得,手捂着胸口顺气,没急着转头。
“这里冷,你生病就别坐路边了,找个避风处休息吧。”黄小善举目四望,漫山遍野的坟墓,根本没有避风处。
她抓耳挠腮,弯腰打算扶他一把,手刚碰到一点衣袖就被男人躲开了。
“你是什么人?!”
男人虚弱地质问,黄小善看见他的脸后自己也忘记她是什么人了。
第一次,她生出从不曾有的念头:就是使上千方百计,也要把他搞到手弄一弄,再一口吞了。
青天白日却阴风煞煞,满山偏野的坟墓堆里突现一个标致无双的俊俏美男,由不得黄小善不浮想联翩。
“啊?啊!”她回神,怕自己犯花痴的死狗脸会让人家误会她要在墓地里对他耍流氓,忙举起双手,语无伦次地解释:“我什么人都不是……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什么人……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她因自己猥琐的内在导致外在言行的萎缩,越说越乱,索性闭嘴,手直接插入男人腋下,边扶边说:“我先扶你起来吧。”
“走开!”男人被陌生女人一碰,泛起一阵阵恶心,吊着一口气大力推开她,他自己也跌回地上大口喘息。
黄小善猝不及防被推,身子向后趔趄,差点没稳住身形像皮球一样从半山腰的台阶滚下去。
“好好,我走开我走开,你别激动。”
娇滴滴的男人被她吓得瑟瑟发抖,黄小善负罪感满满,走之前再捡一次掉在地上的披肩帮他盖在颤抖的肩头上。
男人捏着披肩调整呼吸,再抬头时,那莫名其妙热心肠的路人已经走到山顶。他因为风寒加重,刚到半山腰便体虚地支撑不下,像只孤魂野鬼,随地而坐。
她碰他的手很暖,甚至有些发烫,他心慌意乱才动手推人,这里是半山腰,幸亏她没出意外。
黄小善抵达山顶的骨灰堂,最先做的不是奔向黄妈妈灵前嚎啕大哭表孝心,她最先做的是扶着门框,贼头狗脑地俯看半山腰上的病美人是否安好。
男人垂头呆坐,遗世独立,宛如天地万物的弃儿。他给黄小善最直观的印象是洞,一口很深很深的洞,神秘黑暗又让人情不自禁往下跳。
“啪!”
她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回头扫一遍满屋的黑白死人照,断定自己是被鬼附身了才神神叨叨的,对一个陌生男人畅想什么屁洞理论。
说到洞嘛,家中哪个男人的洞最深呢,改天找根带刺的黄瓜量量。
轰隆隆一道晴天霹雳吓得黄小善腿软,她又甩自己一巴掌,抹掉满脑子少儿不宜的画面。
半山腰的病美人正被一个毕恭毕敬的男人搀扶,黄小善猜是他口中的同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