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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李医,朝公子和四爷也在看李医,搞得李医像块案板上的猪肉,任他们一家四口挑肥拣瘦。
李医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别提多不自在了,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小白兔,掉进了狼窝里。
第三二九章检查身体1(一更)
苏拉承诺赔给黄小善一个男人的事,老黄家尽人皆知。
四爷是什么肚量他们自己人最清楚。
刚知道那会儿他气得拎起黄小善的耳朵当螺丝拧,大骂她贪得无厌。
黄小善叫苦不迭,为了保住一对顺风耳,再三保证不论赔给她哪个男人,地位一定比他低,外加割地赔款,签下若干不平等条约,这事才算完。
瞧瞧她手头现有的这些男人的质量,更显得冷冰冰、不吵不闹的李医弥足珍贵,她誓死要拿下这座大山,再累再苦也要迎难而上!
李医不知道这一家黄鼠狼险恶肮脏的勾当,他一眼望尽围绕在黄小善身边的三个男人,心里奇怪道:怎么少了一个?
少一个就对了,不少一个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四爷踢踢黄小善,在她耳边嫌弃地咬耳朵:“像个哑巴一样,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黄小善偷偷伸手轻拧了他一下,警告他别当面说人坏话。
看上他什么?就看上人家话少活好行不行!
呃,她指的是济世救人的医术。
再者说了,赔夫令得来不易,她不挑个称心如意的,难道要再招一只小喇叭跟你凑成一对?整天滴滴叭叭的,她非得偏头痛不可。
阮颂是以担心黄小善溺水后的身体状况为名目而来的,他明白当下不适合开口提合作崩盘的事,也相信苏拉心里很亮堂,知道他为何而来。
“阿善,我昨晚接到gerry的电话,才知道你落水了!我很担心你,就带着李医过来给你看身子。”他担忧地说,顺便将gerry供出来。
黄小善闻言愣了一下,回放在李医身上的注意力,看向阮颂。
她刚刚光顾着对李医耍花花肠子,一时遗漏了阮颂,认真打量之下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到骇人,看见她投过去的目光,还努力维持脸上淡淡的微笑。
才两天没见,他好不容易养好一点的气神似乎又被打回原形,要死不活,看着像一只脚踩进棺材了,要不是地上有影子,说他是艳鬼她都信。
阮阮不好好修养,反而拉上阿横,拖着快垮掉的身子来看望她。
这谁看谁啊,她就算落水了还能一夜战三龙呢。
而且消息还是从gerry嘴里得知的,不用猜,肯定是gerry的主子授意他打电话的。
昨天苏爷的脸比墨还黑,黄小善的智商只要没被李医刷到负数,她怎么也该看出一二分门道来。
拉拉是不是因为生气,株连九族了?
阮阮是不是受她牵连了?
黄小善一琢磨,人陷入深思。
苏拉闻到她由内而外弥漫出来的二百五气质,脸马上阴沉下来,对故意用话诱导她变成二百五的阮颂心生不悦。他抓住黄小善拧巴在一起的双手,举到唇边亲吻,说:“别胡思乱想。”后看向阮颂,傲然一笑,说:“阮王储,有什么事和我到书房详谈吧,这边留给善善检查身体。”
阮颂也非常明,立刻看出苏拉的不悦。他点点头,转身叮嘱李医:“阿善的身体劳烦李医多心认真检查,冬天落水,可千万别落下病根了。”说完自己先捂嘴咳了两声。
黄小善一紧张,就要从苏拉处贴过去嘘寒问暖,但有苏爷在,哪由得她放肆。
李医嗯声答应阮颂的叮嘱,他一直冷眼旁观场中几人的互动,也一早看出阮颂是有目的地带上自己,他装糊涂,不愿去深究。因为他知道,不管阮颂有什么目的,他就算提前知道了,也还是会跟来的。
因为他想见她,想还上次打她巴掌的债,如此而已。
黄小善目送苏阮一前一后走上二楼,心里喜忧参半。虽然不清楚他们的交易出了什么岔子,但既然拉拉肯和阮阮再做交涉,事情应该还有转机。
这么一想,她对李医淡下去的热情又重新复燃了。
不由分说抢走李医的药箱,抱在怀里,笑嘻嘻把人引到大厅一角,轻手放下药箱,说:“阿横,咱们从身体的哪里开始看呀,要不要我脱衣服?”
说脱就脱,一件外搭的小开衫马上被她甩到角落,露出里面的吊带裙和赤条条的手臂,以及,不堪入目的大片吻痕。
纤细的脖颈,丰盈的酥胸,李医入目所及的肌肤上哪儿哪儿都有深浅不一的吻痕。根据新鲜度,分明是刚印上不久的,再根据形状,分明是几个男人你一口我一口吸出来的。
刚落水就可以马上和几个男人颠鸾倒凤,身体这么壮,他还看什么!
他早就说过,最瞧不起三心二意的人,而她却有一窝男人。
李医抿紧薄唇,几番挣扎后认命地打开药箱翻找检查需要的物件,他闷声不吭,没回答黄小善要不要脱衣服。
反正要不要脱,这个女人都脱了,她大概有露阴癖吧,这是心理问题,他治不了,只有她的男人才治得了,而他,不是她的男人。
在场四个人,除去色迷心窍的女人和大大咧咧的四爷,余下的李医和朝公子彼此之间都多少有点难为情。
四爷的一对蓝眸绕着李医不停地变幻,他巴不得扒光黄小善,给以后可能会成为他“小弟”的李医一个下马威,让他看看黄小善身上不止有吻痕,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有其它痕迹。
朝公子拾起小开衫披回黄小善的肩头,某人还抖肩不肯穿,怪男人妨碍医生给她看病。
这个暴露狂,她有病没病自己心里没个逼数?都一夜战三龙了。
朝公子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了两句,黄小善低头看自己的胸口,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地自己穿好开衫。
第三三十章检查身体2(二更)
李医把需要的东西拿出来摆好,再抬头,见被她脱掉的衣服又回到她身上,人还变老实了。他稍一愣怔,看一眼陪在她身边或站或坐的两个男人,以为是他们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肌肤,心里难有些不舒服。
哼,他解剖过多少具尸体,对人肉都麻木了,看谁都一样。
他戴上听诊器,直接将听诊头压在开衫上,聆听她的心跳声,听完手伸向她的双眼。
黄小善因为那巴掌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看见李医伸过来的手,心里发怵,下意识地缩起脖子,闭上双眼。
李医因她的反应心里有些刺痛,抿了抿唇,幽幽说:“我要看看你的双眼有没有因为水中的杂质跑进去而发炎,睁开眼睛。”
黄小善睁开眼,不好意思地低头憨笑,李医抬起她的下巴,掀开眼睑,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