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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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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却是满目疮痍。尤其可怖的是,金军打穿的是淮西最繁华的市镇。西南的诸关口因为岳飞的援军及时赶到,总算逃过一劫。可是,不论是哪里的百姓,能活下去都是最重要的。必须得有个一定之规。吕祉神色越发地严峻了。

正乱着,老人逃走的孙儿蹦蹦跳跳地回来了。“爷爷,看我抓住了个好东西!可以吃一顿荤的打牙祭了。”十岁出头的年纪,手里拎着一只青蛙。等他进到屋里,看见许多人,不禁一愣,继而看见了床上的铜钱,顾不得虎视眈眈的众人,喜笑颜开地抓起一把来仔细研究。

“原来这就是铜钱,自小爷我长大还没见过呢。这是给我家的?”

吕祉问道:“你们交易用的都是铁钱?”

两淮本不是铁钱流通区,但因为战争的原因,也只好铜铁杂用。

“小爷我从来不用钱。”

老人急忙斥责自己的孙子。

吕祉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们不用钱,平常怎么过活?难道以物易物?”

这回,孩子不敢再胡闹,狡黠一笑,回了声是。

吕祉也明白了,什么以物易物,这祖孙俩全靠孙子偷窃度日。只是几十里荒无人烟的,小孩偷窃的难度也不小,估计四下里没主的家禽与野物都被他搜寻的差不多了。快到绝境的时候,逢到了自己一行。吕祉叹了一声,又慰问几句,走出了房间。

门外上马,先问刘子羽:“彦修,你估计要跟朝廷要多少钱粮?”

刘子羽也是心疼地不行,说道:“我先只估计了种子、耕牛的钱以及还有屯田的赏格,现在看来不行,还得加上重修水利和赈济的开销,总算下来,十五万贯吧。”

吕祉摇头:“少了。”

“还有什么开销落下了?”

“先说说你的赏格吧。”

“赏格分两种,安老你来选吧。一种是按照开垦的亩数计算,凡超过某某亩的有某某赏;另外一种是按上缴的粮食计算,凡一亩超过某某斤的有某某赏。”

吕祉沉吟道:“两种各有利弊。第一种,非豪强不能广占土地,开出来成了奖励豪强。何况,淮西开垦许多土地并没有多大用处,不过面子好看一点。第二种,则是在鼓励耕细作,有利于招揽百姓。但百姓招揽来,安家了,防线势必不能再被金人打穿,让他们受金人的荼毒。我们肩上的担子又重了许多。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刘子羽点头道:“都被安老说中了。”

“那就选第二种赏格。”吕祉笑道,“有了荆湖宣抚司的张宪东调,我就不信金人还能来去自如。岳机宜,你说是不是?”

岳云欢呼雀跃:“对对对,宣抚英明。”

张宪要是敢向田师中一样溜之大吉,估计会被岳飞打死吧。对淮西战区而言,官家阴差阳错,算是办了一件好事。

“所以彦修,我说你算少了。你想想,我虽然挂着营田使的头衔,但招募百姓总不能由我们亲自去做吧,势必各级官吏领这个差遣。现在,淮西各县缺员如此之多,若不给那些个一心想着自家好处的禄蠹们一些油水,他们怎么肯来淮西就职,就算是来了,又怎么保证尽心尽力不抑配百姓?必得从优发放薪俸。这样就又多了一笔支出。再则,一旦朝廷拨款,各级衙门又难勒扣一些打个折扣。我看,必须得二十万贯的先期支出。”

刘子羽倒吸一口凉气,吕祉固然估计的不差,但二十万贯已经是打一场大仗的犒赏了。谁说议和了就能省钱的。“这个,安老,还是仔细商量一下,朝廷未必能允准。”

吕祉勒住马,笑道:“待我先给赵元镇修书一封。”

吕祉又不是赵鼎的人,给他书信岂非自讨苦吃?刘子羽诧异道:“这又是何道理。与赵元镇书信怕是于事无补,徒增他的反感。”

“不然,赵元镇定会鼎力相助。”吕祉笃定道。

“哦?”

吕祉眯起眼睛看着日头的方向,慢条斯理地道:“议和所谓何事?不就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吗?赵元镇力主和议是真,若在民生的事情上袖手旁观,他这道貌岸然的君子岂不成了天下笑谈?我看,赵元镇必然拉不下这个脸来。何况,我向来与他年节不过贺信而已,这样的身份就更逼得他非援手不可。他可不愿担亲疏朋党的名声。”

这就是以人所爱成我所爱,以人所恶成我所恶了。官场上的窍要不过如此。所以,做一军统制可以只管打仗,做一处宣抚使最重要的则是用人了。

刘子羽大笑:“安老原来也是深谙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道理。”

第167章五年平金(98)

发给赵鼎的信函尚未得知效果如何,吕祉先到了朝廷下发的诏旨,张浚出任临安府行宫留守。这个消息既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吕祉与刘子羽都未太过惊讶,两人一起仔细研究了张浚新任命的诏书,虽然是贬黜,但诏书用词温和,甚至以相当大的篇幅,回顾了张浚掌兵以来的功绩,从平定杨幺、顺利罢刘光世、举荐人才,甚至此次淮西之战的调度之功上,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尤其赞扬了张浚“志向高远”。至于怎么高远,虽然没有详细展开,任谁只看前面也会把这纸诏书当做一份嘉奖诏。而张浚虽然离开国门,但他的新任命上有个颇耐人寻味的“侍读”名头,这就意味着,还有随时回到中枢的可能。

“安老,这几乎是咱俩设想的最好的结果了。嘿嘿,赵元镇肯定无时无刻都芒刺在背。可惜,没能亲眼见到他的嘴脸。”

吕祉对赵鼎没有恶意,他岔开话题道:“这是谁写的旨意?字里行间似乎是官家有愧意一般。不知是官家的意思,还是写旨之人的意思。”

“我打听清楚了。是胡铨胡邦衡。”

吕祉诧异道:“怎么是他?”历史上胡铨时任枢密院编修,不可能为官家词臣。

“怎么不能是他?”刘子羽兴奋道,“胡邦衡是建炎二年的进士,地道的天子门生。他被德远公(张浚)引入台谏之后,因为文章做得好,被官家擢拔入中书。这回,因为是贬黜德远公的缘故,那些中书舍人有想改换门庭的,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一试身手。官家却偏偏选了胡邦衡执笔,安老,你说这安排有意思不?”

“有意思。”吕祉笑了笑,示意要写字。他手下的干办公事立即递上纸笔。吕祉凝神提笔写了个“恩”字。“官家给的是恩典,此字从因从心。从因看来,是不久前的那次大会,诸将陈情,虽然当时官家未允,毕竟有所触动。现在要行贬黜之事,官家考虑到群情,就不得不恩礼德远公了。”

刘子羽道:“从心又是何解?”

“自然是让诸将用心想的意思。官家圣明。”吕祉不露声色地讥笑道。其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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