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其他类型 >快穿孤忠 > 分卷阅读252

分卷阅读252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堂”。堂与双桂轩近矣。客过(访问)予者当止于是,胜日偶逢良朋适至,汲清溪以煮茗,采园而开樽,藉草飞觞,荫桐点笔,搜讨疑义则代尘(尘尾)以松枝,嘲弄风月则取茵于花片,乐不取于丝竹,礼无拘于送迎。堂前宽平,令有余地,石丈可呼(引米芾拜石的典故),故所以名吾堂者於石、於友有取焉。花须茂密,树贵萧森。松桧、竹柏、棕榈、高杉有不瘁之颜,后之操,吾爱其贞;牡丹、芍药、桃梅、海棠有欢悦之色,吾尚其不寒俭;兰桂、蜡梅、茉莉有激烈之香,吾欣其不柔媚而臭味(气味)佳;芙蓉、垂柳、梧桐、莲菊以及水仙、秋海棠之属,并以韵胜;石菖蒲、薜荔、芭蕉以及古槐、老藤之属,并以幽冷胜;橘柚、葡萄、香橼、佛手、银杏之属,枝柯已极可玩,果实复具珍珠,咸当博求佳种,多植远移。夫吾园之富有至於如此,视(比较)古人三径松菊、蓬蒿一室不太侈乎?然木石烟霞,造物不忌,吾将奢取之。平生无他嗜好,林泉、图史之癖苦不可。一行作吏与山灵别,且十五年,隔溪长松再翦(尽)再茂,今又丈余,能作怒涛声闻于两岸矣。长须(家奴)从里(家乡)中来,话其崖略(大概情况)。荨鲈之思,宁待秋风而后起乎?(引晋书张翰去官返乡典故)家有藏书千卷,久束高阁,日事马足车尘,今谋归逸,方当觅绿醑(美酒)红,纵酒欢乐,顾(只是)以读书名流作老博士生活,又远去(离)城郭,索居荒寂,想闻者当为捧腹,然亦各有其志,不可强也。犹忆少时,每读书至“生于忧患”,未尝不低回三复斯语。年二十,筮仕(入官)得司农郎,持筹(理财)穷日夜,如是凡三载;出守天雄,值军兴征发如雨,讼狱、钱粮之苦视为郎时十倍,如是复四载;寻备兵畿(京城)南,镇抚郧楚,再拜简命(皇命),督七省将士,与大司马洪公(洪承畴)同任讨贼,躬冒矢石,大小数十战,不宿署舍,岁且三,无云家矣。今年东西兵闹,入上谷,奄(忽然)至近畿,仓皇奉诏入卫,介马(披甲上战马)驰三千里,敌旋(不久)解去;再佩赐剑,督诸路勤王之师,远出塞外登木叶山,周视边地,振旅西回,及阳,宣云之命(皇命)又下矣。时势孔(很)艰,天语亟趣(急迫)受(授)事,因驰观边隘,冒朔风(北风)朔雪,束马度飞狐之塞(飞狐关塞),屈指前后在兵间八年矣。每追奔逐北,波血马前,深入穷搜,分餐剑首(即剑环,除装饰外,也是区分等级的标志),军吏林立,煎迫所求,叠叠书、纷纷奏檄,唇焦腕脱,无间晨宵。褊衷肠(心肠狭小,心术不正)之辈,复环伺而思(割)刃。嗟乎!余之经历忧患至矣。独蒙圣明生全以有今日,岂非悻(侥幸)哉!然深悔服官(做官)太早,未及多读古人书,所在蹈危履险,触忌招尤,先哲所云“济变勘(平定)乱”之道,未之闻也。国恩深重,报称无期。今年三十有七,马齿(年纪)渐长,心血已罄,夙兴夜寐,效一割於铅刀(仿效前人,我刀虽钝,但仍可为国一用)。倘穷边稍有起色,敌骑不敢南窥,当控朝端(一作天聪,皇上听闻。意即奏请皇上),亟辟贤路,角巾竹杖(平民装束),归钓溪湄。尽发藏书,流览今古,究养生之秘典,窥述作之藩篱,致甘旨(美味)以奉双亲,讨义理以训子侄。昔日溪中鱼鸟应有狎(喜爱)余者,山灵岂终相笑乎?或(有人)问卢子,今桃溪之上,君家庐舍数楹而已,未有改也,纸上园林,得毋为乌有先生(虚拟之人)之论耶?余曰:不然。兰亭、梓泽(晋石崇的金谷园),转瞬丘墟。何物不等(等同)空花,岂必长堪把玩?向者邯郸卢生一枕睡熟,毕(尽)四十年贵贱苦乐(引唐沈既济《枕中记》卢生黄粱美梦之典故)。此吾家故事(旧事),吾园又何必不作如是观?客首肯(点头认可),揖余而去。

录自《四库全书忠肃集》(明卢象升撰)

第174章终章燕云(4)

“袁道洁的学问是极好的,这个自然不必细说,单他受到沿边三个宣抚司的礼遇就可见一斑。他在此处的行为于旁人看来,是趋炎附势也罢,是另有所图也罢,各做评价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一样米养百样人,人各有志也是勉强不得的。”吕祉这几句算是顺着张宪的性子,对其峻拒袁溉并没有直接指责。其实,吕祉早发现,张宪出身富贵,在这一干武将之中,颇有崖岸自高之态,除了岳飞之外对其余人并不太看得起。这也就难怪历史上张宪会被王贵嫉妒了。

张宪漫应了一声,好歹算是认可了。“或许这老先生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要我说,岳少保有一宗最大的好处,就是礼贤下士。”吕祉及时把话题扯到了岳飞身上,“不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投到岳少保麾下,岳少保都能量才而用。譬如,鄂司中的某位老先生--这人的姓名我就不提了,左右你也知道--他因为奸贪被贬斥到鄂司,岳少保也并未歧视,反而看重他的捷才,任用他处理军中公务;又譬如,某位将官,原是个打死人的泼皮,岳少保不也爱其勇武留下来了吗,只是戒他今后不得擅自草菅人命。所以,”

张宪是个聪明人,经吕祉一点哪里还不明白,笑着截断道:“吕相公又拿岳相公做筏子说事,承情承情。哎,我就按吕相公说的,学岳相公看人重大节好了。”

吕祉的意思还不只于此,张宪肯结交袁溉是一个目的,另外一方面的意义更为重大。“那我就着这个话题再多说两句吧。”吕祉呷了一口热酒,续道,“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从来贵在一个诚字上。若是你诚心待人好,就是那人对你有成见,却也能被你感动了。若是你待人好是为了有所求,纵使你掩藏得再深,最终也不了被发现,那时候反为不美。所以圣人讲究正心诚意。”

这是暗指张俊了。张俊眼下对张宪的确极尽拉拢之能事,但到底是诚还是不诚,答案其实显而易见。张俊的亲信不过是杨沂中、赵密、田师中、张宗颜、张子盖这几个人。现在,杨沂中、赵密都在殿前司任职,田师中已死,张宗颜缠绵病榻不能视事,张子盖与张宪互换,张俊军中势力大弱,才不得不倚重于张宪。

“说的是。”张宪击掌,呼应吕祉道,“我最怕的就是无功受禄,摊上了总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不舒坦,就是这个原因。”也是对张俊的拉拢非常警醒。

“这就是君子与小人的分野。”吕祉笑道,“只是那些小人,不会反躬自省,反而会责怪君子不接受他们的好意。这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张宪不屑地嗤了一声:“还能怎么办?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阴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