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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时多亏了一位姓聂的好心人捐献了骨髓,不过后来他爷爷是病好了,而那位聂先生却因为捐献过程中出了意外染上重病导致日后无法正常工作,可怜当时聂先生家里还有一儿一女需要养育,据知情人坦言,聂先生的女儿大学读的也是珠宝设计专业,如今孙儿高飞不知还记得旧人否?
第37章先下手为强。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是中华美德没错,可当报恩变了质那就不好说了。
二十多年前聂先生给贺朝影的爷爷献了一次血,却因为医生操作失误染上重病,贺圣羽对聂家一直抱有愧疚之情,是以贺圣羽的工资向来都是分成两份的,一份贴补家用,一份交给聂家。
贺朝影小的时候他爸贺圣羽也只是个中层阶级的白领,聂先生二十多年的医药,聂雨铃和她哥哥的生活和学全是贺圣羽一个人扛起来的,后来为了让聂雨铃和她哥哥能报个好大学甚至连车都卖了,贺朝影的妈妈余美纪怀小阿莱的时候还挺着大肚子挤公交车上下班。
报恩嘛,这些都是在情理之中。
让人出乎预料的是跟贺朝影读同所大学同一专业的聂雨铃似乎对他有了那么一点点意思,事实上她们系的好多小学妹都对贺朝影这位才貌双全的学长抱着钦佩和仰慕之情,于是聂雨铃心中的那点意思就化成了虚荣心。
简单点讲大概就是贺家欠了她们聂家的,贺朝影再怎么优秀也只能是她的,于是她就去告白了。
贺朝影读书那会儿痴迷于珠宝设计,一心向学无心谈恋爱,对聂雨铃连半点心思都没有,理所当然就拒绝了她的告白。
聂雨铃失恋后一气之下撕掉了贺朝影的毕设图,本来前途光明的贺朝影因为没有按时交图延迟毕业,后来出去找工作也因这沓事到处碰壁,穷得连一个硬币都没有,然后他在最艰难的时刻遇见了他的毕生所爱,那位在黄昏日暮下给他扫了一辆共享单车的女孩。
平淡无奇的人生因为这个女孩第一次有了邪念和占有欲,他凭借着这股狠劲花了整整七年的时间建立起了如今的h.v帝国。
飞达后,那篇娱乐晚报独家爆料头条就出来了。
聂先生的儿子聂锋瞒着他爸找到贺爷爷,和老人家谈了一晚上,目的也很明显,他需要钱创业,聂雨铃需要钱去美国进修。
对已成为h.v大boss的贺朝影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就都不算事,这个忙他愿意帮,同时他也声明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帮聂家,以后贺家就再也不欠他们聂家的了。
中午在设计室说的那番话并不是拿来吓聂雨铃的,他是真的会让她卷铺盖滚人。
可怜聂雨铃还活在拿她爹来要挟贺朝影的美梦里,在公司作福作威,末了还欺骗贺朝影聂先生危在旦夕,今晚再不去医院就来不及了。
她一定不知道聂先生的主治医生都是贺朝影花钱请的,真实病情他能不清楚?
这一次会跟她去医院不过是想做一个真正的了断而已。
他已经不太想见到在跟自己女朋友恩爱时突然冒出那么几只阿猫阿狗来破坏气氛了。
夜晚的医院有些寂静冷清,两人下车之后直接去了聂先生的看护病房。
聂先生躺在白色病床上,半瞌着眼挂点滴,神色看起并无异样。
贺朝影退出去找主治医生谈话,确认他的病情。
“聂先生这几日没出什么意外吧?”
医生欣慰的笑了笑:“您放心,聂先生的病情很稳定,按时吃药还能活好几年。”
贺朝影点头,谢过医生后返回病房。
聂先生已经清醒,挨在床头坐着,看见贺朝影时老态龙钟的脸闪现出一丝感激的笑意,热情的招呼他:“小贺来啦,快坐,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聂雨铃到休息室接开水不在房间里,贺朝影搬了张椅子放到病床旁边坐下。
老人看着贺朝影一张英俊潇洒的脸,满意的连连点头,一直藏在心底的话跟翻词典一样在脑海里过了遍,酝酿好情绪开口道:“你和雨……”
贺朝影没让他说完,直接打断:“聂先生,我今天有件喜事想和您说。”
听到“喜事”二字,老人的表情难的变得期待起来:“好啊,你说,我听着。”
贺朝影面色寡淡,沉声静气,好像在说一件很自然平常的事:“这个月月底,我要和我的女朋友许忆澄小姐结婚了。”
“砰!”
聂雨铃手中的玻璃杯滑落碎成几瓣,水溅了一地洒在鞋上,她脸色惨白的站在门边,双手虚空成捧杯姿势,久久不能动作。
美梦已碎。
先下手为强,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同时也让他人无话可说。
贺朝影对现在这个局面很满意,接下来只要努力在这个月里将小女朋友变成未婚妻,再由未婚妻变成妻子,人生就圆满了。
听起来很困难,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和能力。
*
许忆澄心里很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快两个小时愣是睡不着。
她认命的爬起来,摸黑挪到门边按下灯关。
一脸睡眠不足的揉乱头上的发,坐到桌边拉开抽屉取出那本《医师资格考试速记手册》。
失眠不如背书。
纠结不如背书。
想太多不如背书。
等她连做梦都是亮氨酸、色氨酸、苏氨酸、笨丙氨酸各种酸的时候,鬼还记得男朋友姓什么哦!
许忆澄挺直腰背端坐在椅子里,澎湃的内心完全不亚于高考前一晚,她已经能看见医师资格证在前方向她招手了。
然而正当她准备大干一夜的时候,安静了一晚上的手机响了。
她拉回神智伸手摸过来打开。
没有备注却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
她长睫垂着,盯看几秒,撇了撇嘴点开。
男人魅惑十足的低音炮就算隔着无线电波和两层手机膜,诱惑力依旧丝毫不减。
“我到你们公寓楼下了。”
许忆澄翻着书页的手一顿,起身走到窗台边拨开窗帘往下看。
昏黄的路灯下,男人从那辆扎眼的迈巴赫里出来,走到空旷的草地里,朝着她房间的方向抬起头,视线和她遥遥对上。
他似乎是笑了一声,嗓音闷闷的,很沉,落在她心里销魂得如丝如醉:“你下来,我带你去看电影。”
许忆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晚十一点。
她深呼吸,拒绝道:“明早还要上班,我不太想和你去看电影。”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看。”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依稀瞧见一个倾长的身影,在灯火下清俊如辉,仿佛这夜里所有的光都聚在了这一处。
贺朝影稍做停顿,又道:“除了看电影之外,还有些事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