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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作,许忆澄的目光立马就被吸引了过去,不太确定的“啊”了一声:“你刚才说什么?”
男人很满意她的反应,对着她手里的汤勾了勾下巴示意:“我说,我还没喝够,你继续喂。”
这句话如果放在两个月前,许忆澄一定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可现在这句话确确实实是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明知道对方有意引导她,她还是忍不住跳进坑里。
缠绕在头顶的乌云一飞而散,许忆澄重新坐回桌前,把碗一放:“行,都喂给你,这一大碗汤都是你一个人的,我亲爱的boss。”
她舀了勺汤,象征性的吹了几口气,报复性的伸到他嘴边:“乖,张嘴,啊……”
贺朝影:“……”
他嫌弃又勉强的微张嘴,轻啜一口,接着面无表情的下定论:“嗯,不错。”
许忆澄甘拜下风的抽了抽嘴角,怪不得贺朝影是老板,而她只能是个打工仔,明明是她受伤他来照顾她,现在一看,局势截然相反,更甚的是她不仅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反而还觉得理所当然,她男朋友果然有毒!
许忆澄泄气,手上没了轻重,乱喂一通,勺子的方向没伸对,蹭到了贺朝影的脸,手僵在空中。
贺朝影见她没动静,便问:“怎么停下来了?”
她心虚的眯了眯眼,指着自己左脸的位置:“boss,这里。”
贺朝影皱眉:“干什么?”
许忆澄急了:“就是这里啊!”
两人互换了几个眼神,许忆澄先败下阵来,端起空碗想溜,贺朝影不为所动的盯着她后脑勺,目光可以说是十分热切,就差没将她的脑袋看出两个窟窿:“回来。”
许忆澄停住,缓缓的回过身辩解道:“boss,我就去厨房接个水,没想逃。”
贺朝影依旧冰着一张脸:“把话说清楚。”
“噢。”许忆澄咽了咽口水,尽量从眼尾勾出一丝笑意来:“内个,我不小心把汤溅到了你的脸上。”
闻言,贺朝影呼吸沉沉,唇线紧绷,抱着双臂对着桌上纸盒子的方向勾勾下巴示意。
许忆澄看懂了他的意思,踉踉跄跄的挪回来,动作机械的从桌上抽出卫生纸,望了眼面色严峻的男人,二话不说的替他擦掉脸上的那一滴污渍,末了没忍住就着捧着他脸颊的姿势,在他薄凉的唇瓣上啄了一口,完事后,潇洒转身,没事人一样,一步一拐的走进厨房。
贺朝影看着她的动作,先是一怔,突然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饶有兴致的看着女孩的背影。
视线里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后,他抬起手轻握成拳,抵在唇边,掩盖性的轻咳一声,拾好表情,起身向客厅门口走去。
贺朝影拉开门的那一刻,聂锋正准备离开。
他背靠在门框上,眼里温度降到冰点,睨了眼聂锋的背影,目光最终落到他手里的补品上,不咸不淡的开口:“聂先生。”
聂锋敲了一阵门没见人,以为许忆澄在刻意躲他,万万没想贺朝影就在里面。
他重新踱回来,把补品往地上一放,目光探究意味十足的扫了贺朝影一眼,淡笑道:“贺总什么时候来的?”
贺朝影挑了挑眉,面部没什么表情:“昨晚。”
聂锋脸色霎时青了一下,僵硬的保持着浅笑的表情,又接着道:“许小姐还没醒么?”
他目光狐疑的从贺朝影身侧穿过,瞥了屋里两眼。
贺朝影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挡住聂锋的视线,微抬下巴:“她昨晚……”,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又缓缓开口:“有些过度劳累,今天需要好好休息,我不希望任何无关紧要的人来打扰她。”
三言两语间胜负已分,聂锋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垂在腰侧的手不甘心的紧握成拳。
“昨晚”说明他在这里过了一夜,“过度劳累”这个词又用得极为微妙,是个男人都没法不往那方面去想,这一波宣布主权的操作果然既流氓又直接了当,完全不安常理出牌。
聂锋回目光,讪笑两声:“聂某心准备了一些补品,医生说腿伤期间吃这些东西有助于许小姐的恢复,我给许小姐送进去,贺总没意见吧?”
“哦,补品。”贺朝影敛眉,跟看地边摊一样瞅了瞅地上的两盒高钙粉:“她这里没有多余的位置放垃圾。”
贺朝影话刚说完,就见薛迟上气不接下气的拎着几个大包装礼盒上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工作人员,手里搬的东西比他还多,就差出动一个搬迁队了。
“boss!”薛迟颠儿颠儿的走过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长吁道:“您让我买的东西我都买好了,这些是多维营养素片,这些是骨胶原高钙片,还有蛋白质粉……所有的东西一件不落,就是不知道澄子家放不放得下!”
身为一位合格的金牌助理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呢?别说是凌晨五点被自家boss一个连环夺命call叫出去买补品,就是让他去非洲大草原买头骆驼再回来,他薛迟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可怜这位姓聂的先生比什么不好,非得想不开的和boss比有钱,别说什么高钙粉,就是独门秘方配制的仙丹灵药,boss也能买到,在钱的问题上他们h.v的大boss可从来没有输过。
第51章生无可恋。
薛迟在贺朝影手下当了几年助理,察言观色的技能练得炉火纯青,单单是贺朝影的一个皱眉动作,他都能解释出好几重意思,贺朝影不待见聂锋,他是知道的,求生欲作祟,他不得对这位企图泡他们h.v未来老板娘的聂先生产生敌意。
这敌意来得快,体现得也明显。
只见薛迟直接掠过聂锋,吩咐工作人员把买来的补品搬进屋里。
几个人忙前忙后,聂锋被无视,干巴巴的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贺朝影单手插在裤兜里,跟在工作人员身后,约摸走了几步,背对着聂锋不痛不痒道:“你也看到了,我跟橙子今天很忙,没空招待你,聂先生你请自便。”
浅台词是你可以麻溜的滚了。
在卧室里捣鼓医书的许忆澄捂着嘴无声笑,贺朝影和聂锋的对话她听得一字不落,意外的没有跑出去拆台。
虽然觉自己现在这样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但看贺朝影怼人那是真的爽。
聂锋走后,许忆澄丢下医书,拉开门。
客厅里薛迟和工作人员把几个大盒子整齐的堆放在墙角,贺朝影听见开门声回头。
女孩光脚穿着纯白的睡衣,歪着头站在门边,领口因为抬手的动作松松垮垮的搭拉着,致的锁骨泛着浅淡的粉,望着他的眼神不掺任何杂质,灵动又剔透。
贺朝影愣了一下,抬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