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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蓝色的长发从指尖缠绕流泻,衣襟也因他的姿态而松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整个人显得有些凌乱却分外妖娆。
“噢……谁和你一起来的?”他弯起食指,轻扣腿侧,漫不经心地再次开口。
听他如此一问,我却多了几分警惕,花葳是来解除释迦下的封印,而毗湿奴与释迦又有些牵连,我几乎不用考虑,立刻扯谎道:“如果还有人和我一起,我会那么容易被你带走?”
闻言,毗湿奴低笑出声,“呵……小猫,你还是这么不老实啊。”他了笑声掀眸凝睇着我,眼中却多了几分莫测的高深,“让我来猜猜,谁和你一起来却又把你一个人丢下,是卡卡维塔……还是罗?”
我瞬间怔愣,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我惊觉失言,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前些日子湿婆与帝释天合力打开魔域,神钥却不见踪影,若不是卡卡维塔将你藏了起来,便是罗早已把你带走。”毗湿奴缓缓地说着,末了,他勾起嘴角再次开口,“小猫,到底是谁呢?”
魔域一战,想来早已不是秘密,但我却没料到毗湿奴竟能如此洞察,顿时,我冷汗涔涔,干脆闭嘴不答。
毗湿奴也不恼我的沉默,他莞尔一笑,缓缓起身,向我走来,在我警惕的目光下,他止步在了我的身前,微微抬手,一指轻抚上我的脸颊,轻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能起你的修罗角,除了罗,我想不到其他人。”话到此处,他顿了顿,眼眸一转接着道,“不过两天前,听闻天宫中有魔再次出现,我还纳闷魔域被毁后,卡卡维塔如此之快便卷土重来,如今见到你,我算有了答案。”
毗湿奴微微俯身垂首,唇轻触我的耳廓,在我的闪躲中,他缓缓开口,“你是如何与他二人交媾,在他们身下淫荡放浪?”
私密的情事被他这样不堪地道出,我恼羞成怒地一把打掉他摩挲着我脸颊的手,怒道:“你没凭没据,休要胡说!”
毗湿奴抚了抚那只被拍开的手,笑容不减,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下一刻,他突然用力抓住我一只胳膊,将我微微提起,他埋首在我的颈窝,深吸一口气,道:“没凭没据?你浑身上下散发着魔的味道,由内而外,滋养着你的肉体,你敢说卡卡维塔没有碰过你?”
闻言,我满脸胀得通红,气愤地挣扎,“那又怎样?与你何干!”
毗湿奴不怒反笑,缓缓摇头一脸惋惜道:“我是真没想到,过了三千年,罗越发不长进,连女人都愿意给别人分享,我该说他没用还是说他心思深沉,为了复兴大业,心爱之人都可以舍弃?”
听他如此诋毁花葳,我心中怒意更甚,他不知为了我的身体花葳不得不与卡卡妥协的矛盾和痛苦,可我却知道,不论是罗还是花葳,他的爱,不容置疑!
“你住口!我和罗的事情,不用你一个外人来评论!”我努力平复胸中的怒意,冷冷地盯着毗湿奴,浑身却忍不住因怒火而颤抖。
这时,毗湿奴突然放开了我,他退后一步摇头失笑,“你还是这么单纯,小猫,看来你真的忘了过去。”在我微露疑惑的眼神下,他别有深意地再次开口,“你现在如此维护罗,却是忘了你的孩子就是被他杀死的吗?”
闻言,我胸中一窒,张口追问:“孩子?什么孩子?”
毗湿奴看着我,敛了睫羽,轻道:“你和……湿婆的孩子。”
“你骗我!”我大声驳斥,却掩饰不住心慌意乱。
毗湿奴扯了扯嘴角,甩了衣袖,转身重回榻上。
“即是伤心的过去,不记起也罢,小猫,从明天起,你就安心做我的圣女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身困韦孔塔(二)
这一夜,我在偏殿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是因为突然被带到韦孔塔神殿的陌生,更是因为毗湿奴口中所言三千年前的过去。
曾经,我与湿婆,有一个孩子……
这是真的吗?
想起那凶残又妖艳的人儿,在冈仁波齐的日日夜夜,那些血腥窒息的缠绵,还有在拉克维塔的结界中,他赶来时的愤怒和惊慌,毁灭之神湿婆……我和他三千年前有过怎样的羁绊?为何我冥思苦想却找不到一星半点的回忆……这一夜,我的脑海中塞满了湿婆的影子,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第二日天未亮,便有仙侍唤我起床更衣,睡眼朦胧的我还未清醒便被带到毗湿奴的寝殿,服侍晨起。
一路上,引路的仙侍羡慕地说,毗湿奴大人从来没有钦点过圣女,这对于我来说是无上的荣耀,让我定要尽心服侍。
我困意连连,也懒得与她争辩这无上荣耀,半闭着眼进了寝殿。
室内一片漆黑,床榻上传来毗湿奴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外面天色尚早,我走到房间的另一侧软榻坐下,斜靠着软垫开始打盹。
这一打盹便睡了过去,直到有人轻拍我的肩膀,我才迷茫地睁眼……窗外晨辉将起,毗湿奴正弯腰站在榻前,他盯着我,一脸惊喜地开口,“猫儿,真的是你。”
我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昨天才见过,怎么就像很久没见一样。
毗湿奴看着莫名其妙的我,嚅嗫了半晌,终于低声说道:“是我……小奴。”
小奴?
小奴!
毗湿奴的另一面神性!曾经在喜林苑帮我逃离善见“小奴,是你!”我正坐起身,亦是满面惊喜。
他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在榻上坐了下来,“看见你没事就好,只是,你怎么又回到了善见?”
“我只是一时贪玩偷跑了出来,没想到会被遇见。”没有忘记毗湿奴的两面神性相通,我避重就轻地回答,外加一脸垂头丧气。
“猫儿,赶紧离开这里吧。”小奴突然握紧我的手,语气十分凝重。
“怎么了?”我蹙眉,疑惑。
“别问那么多,马上离开!”他欲言又止,却有些激动。
“我也想离开呀,到底怎么了?”
他踌躇了一下,缓缓开口,“我们本司维护宇宙秩序的治愈再生之责,我却与他的两面神性分裂,而今已愈发严重,现在我偶尔醒来还能感知他的想法,等彻底分裂之时,恐怕我将永远不再醒来。”小奴轻轻地说着,语中有着忧虑与忧伤。
“怎么会这样……”我为这神力弱小却善良的一面神性而感到难过。
他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再次沉重地开口,“猫儿,你听我讲,我的另一面神性,根本不愿再司维护秩序之责,他认为拯救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