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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的气势,但也没阻止他发泄自己的情绪,视线落在宇文焱的画像上,突然问道,“焱皇子病逝的时候三十了,该有孩子的,当年皇帝赶尽杀绝了?”
事关德义四十一年和玄正元年的历史,寥寥几笔,怕是皇帝的杰作,想掩盖血腥的事实。
“皇帝不会给自己留下隐患的。”
穆钰兰嘀咕着,“一般情况下,不都得有个漏网之鱼么……”
宇文珲失笑,“真是话本子写多了,哪有那么巧儿的事儿?”
外头,古忠叫来的人已经到齐了,宇文珲打算了画像,穆钰兰突然拉住他的手,凑近年轻时候的明贵妃画像处,指着那明贵妃头上的朱钗,激动的道,“等一下!这朱钗我见过!”
宇文珲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难不成还真有漏网之鱼?
“一个朱钗罢了,宫里的规制都差不多。”宇文珲看了眼那朱钗解释道,“内务造的首饰,多半也留在宫里。”
穆钰兰犹豫了一下,道,“可是这朱钗,我在玉容那里见过。”
“你确定?”
“千真万确!”若是不确定,她也不会拿这事儿吓唬人,“不过我倒是没见过她戴,就碰见一次,她看着朱钗发呆,我还问她,为什么不高兴,她说想起一位故人,我看她挺低落的,便没好意思继续问了。”
宇文珲沉思片刻,问道,“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么?”
古玉容是他的暗卫,从小培养的,虽然上辈子没见过这个人,但也知道,他的暗卫都是合格的,不能完全受自己情绪影响。
若古玉容真的如穆钰兰所说,除非古玉容真的和焱皇子有关,否则,他不会留她在穆钰兰身边。
“时间还真不久。”穆钰兰回忆道,“就上个月,五月十一!我记得清楚,那天燕辛公主,就是十皇子妃回门的日子,玉容小日子不舒服,脸色包好,我和玉容还说,这公主联姻,回门都省了。”
宇文珲不敢想,若焱皇子真有子嗣留下来,又该如何?可是那天,便是焱皇子病逝的日子!
历史再简陋,也记载着,玄正元年,先皇之焱皇子,病逝于府上,焱皇子妃悲痛欲绝,一把火点燃灵堂,拉着焱皇子的妾室和子嗣,齐齐陪葬。
只简短的几句话,都道皇子妃情深,可是如今想来,细思极恐!
真的是史书记载的那样么?!
焱皇子是皇帝害死的,那么焱皇子府上呢?
“是不是哪里不对?”穆钰兰着急,她看宇文珲脸色可不好,她就是猜测了一下焱皇子的子嗣,有那么严重?
宇文珲微微摇头,不敢与她说残忍的事儿,怕吓着她,“没有不对,古玉容的事儿,我会查,明天,把古华调来你这里。”
“不是玉容不好,可是玉容来了之后,紫月和杜雯都靠后了。”穆钰兰抿了抿唇,可怜的看着他,小声道,“人家从金州城跟我来长京,到底是府上的小姐,现在连个做丫头,都被你排挤。”“难不成她们还敢有怨言?”宇文珲笑了,“那俩丫头本来就不小了,来长京也不过是想奔个好前程,总能比家里的嫡姐妹强,以后会多危险,她们心里不清楚?”
正文第294章主子是在试探吧
这就是富贵险中求。
穆钰兰就什么都不说了,是她失职。
回了长京后,事儿多了些,忘了给她们相看人家,也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样儿的。宇文珲却在琢磨古玉容的事儿,他对穆钰兰没有理由怀疑什么,如果古玉容和焱皇子没关,怎么有那朱钗,还在焱皇子忌日的时候难过?如果有关系,在她小时候就拉来训练当暗卫,算不算他的人错误判
断?
暗卫,首先要身家清白啊。
想想那时候,其实他也不大,只不过据说古玉容被欺负得惨了,找到她的时候几天没吃好饭,人比同龄孩子看上去小好几岁。
再算算古玉容的实际年龄,今年有二十二了吧?
外头,古忠等人已经等得久了,见屋子内两人说话,也不打扰,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也知道,今儿定是有大事。
“上次召集大家一起,都是两年半前的时候了。”宇文珲淡淡的道,原本紧张的气氛,倒像是话家常。
“是。”众人应了一声,两年半前,皇帝下旨,让主子去边疆,率兵解决原秦清国的侵扰,只谁也没想到,那一次见面后,竟是好久都没有过主子的消息。
那时候,主子还是宫里的皇子,来的人却比现在多,分散在凌国各处的同仁,都找借口给主子送行。
回来后,主子在府里专门修葺了个院子,安置的,是死去同仁的排位,那是主子被追杀的时候,损的兄弟们。
“上一次,众位还祝我平安归来。”宇文珲了笑,“奈何天意弄人,不过如今我大难不死,总想着做点什么。”
“请主子吩咐!”众人齐声道,“属下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宇文珲微微颔首,却道,“你们都是我的最信任的人,有些事,该是让你们知道。”“皇帝不仁不慈,几次三番置我于死地,以前不知不懂,如今全明白了。”宇文珲说这些话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多少情绪波动,很是平静,“以前的事儿,也不必多说,只如今,我要告诉大家,那个位置,
我要了!”
面对外人的时候,宇文珲自称本王,面对自己人的时候,这辈子,他从没用过那个高高在上的称呼。
这一点,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却是谁也没有说破。
“主子请吩咐,属下听从主子命令!”
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反对的,且不说旁的,就是一年半前的时间,主子因皇帝的暗旨秘密回京,被追杀下落不明,一个个就够不忿的。
那件事,是他们亲自查实的!现在的皇帝,对他们主子太不公平了。
“自古帝王路,都不是好走的。”宇文珲又道,“今日,我就给大家一个选择的机会,想安稳度日的,我放你们走。”
宇文珲这么说,倒不是像别人似的,最后不放过那些走的,只因上辈子,他们死得太惨,他于心不忍。
“属下誓死追随主子!”
穆钰兰一直默默的坐在宇文珲身旁,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众人对宇文珲敬拜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