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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热意,却无法给他带来一点安慰。刚才医生说过的话还响在他耳边:能取出这支箭的只有它的制造者或使用者……
这个人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他根本不是什么试图用血液交易欢愉的客人,而是那个用弩.箭攻击他,导致他之前痛得想死、现在虚弱得动不了的元凶。
被阿黛尔成为“安托”的人。一个屠杀过不知多少吸血鬼的圣殿骑士。
死神的手指是温暖的,压在他唇上滑动,将属于他自己的血像涂口红一样在苍白的唇瓣上抹开。吸血鬼的血液在离开身体后很快就会“死掉”,失去感染能力和那仿佛带有魔力的甜香,然而仅仅单纯的血腥气已经足够让陆攸脑袋发晕、獠牙发痒,没有了疼痛压抑的渴望正在身体里窜动,催促着他去摄入……
安托在等待十几秒后失去了耐心,准备直接把它的下巴卸下来,吸血鬼像是感应到危险,就在这时放弃抵抗,张开了嘴巴。安托的手指顺势滑入了口腔内部,它的嘴里和皮肤上一样凉凉的,因为唾液的缘故变得黏滑而湿润,舌头像乖巧粘人的小动物那样缠上来,裹住他的指尖,舔去了沾在上面的血。
安托曲起手指,指节抵住了上面那颗蠢蠢欲动的獠牙,将它的牙关撑开。锐利的獠牙轻易刺破皮肤,一滴仿佛带着细微闪光的血沁出来,沿着安托的指甲淌落,滴到正抵抗着他按压力道的柔软舌面上。陆攸尝到了新鲜的血味,接着他浑身一僵,像被没熄灭的烟蒂按在了舌头上那样挣扎起来,努力偏过头、用舌尖抵着那两根手指往外推,牙齿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咬下来了。
安托在僵硬打开的口腔中翻搅,夹住那根由推拒转为躲闪的舌头搓弄,将含有神圣力量的血蹭在柔嫩敏感的粘膜上面。被弄痛了的吸血鬼急促地喘息着,抬起手去抓他的手腕,被安托用另一只手攥住、按向了一边。它开始踢床,才踢了两下就因为扯到腹部的伤口而又安静了。安托发觉它始终没有出声,好像被剪断了声带,只有口腔被翻弄、喉头艰难地吞咽时会细微的湿润声响。他摸向更深处,压迫引发的反呕让内部的肌肉不断颤动和缩,挤压着他的手指,混合着血丝的透明唾液溢出嘴角,制造出一条湿漉漉的水痕。
安托在同伴的聚会上见过远比这淫.乱无数倍的场景,刚才过来的一路上也听见过许多房间里传出的呻.吟声,他对此一向毫无感觉,却在这一刻突然心痒了起来。他缓缓地抽回手指,沾满唾液的指尖牵出一道细长的银线,过了一会才颤颤巍巍地断了。
吸血鬼闭上了嘴巴,随即又感觉难受似地重新张开了一点,安托能从齿缝间看到它舌头的动作,它正舔着里面被他血液灼伤而疼痛的地方。他捻了捻被唾液弄得湿滑的手指,有点想把别的东西插进它嘴里,或者把手指放进它身体的另一处内部去。吸血鬼的眼睛有些迷蒙,这人类堕落而成的生物,对享乐敏感的身体已经被引动了情.欲,本来苍白的脸颊也泛上了潮红。然而就算展现出了这样任凭宰割的诱人姿态,在被他伸手摸到腿间的时候,它还是立刻并拢双腿,试图阻止他的动作。
富有弹性的大腿内侧挤压着安托的手腕,实在一点都不像是拒绝的意思。安托低头看它的眼睛,它眼里的水雾和面孔上的红晕还在,神情却变得恶狠狠的,带着厌恶和警惕使劲瞪着他。安托停顿了一会,倍感遗憾地回了手。
真可惜……他想。
房门口再度传来了响动。安托回头望了一眼,悄无声息地从床边离开,退进了从门口进来后看不到的视觉死角。陆攸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将刚才摸过他嘴巴的手指竖起来,靠向唇间,做出“噤声”的手势。他心中模糊地一动,仿佛被这个动作引起了熟悉的感觉。
后遗症还没消失,陆攸就算想出声也发不出来。房门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挺腼腆的年轻人,一头姜黄色的小卷毛被走廊上的灯光照得毛茸茸的。他小心地关好门,没发现还有另一个人站在角落里,随即就朝床边走了过来。
这回真的是“客人”了。
小卷毛过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和刚才那个圣殿骑士一样:伸手去摸陆攸受伤的腹部。看到那个依旧湿润着的血洞时,他感同身受似地“嘶”了一声,低声说:“好可怜……”
小卷毛个子矮一些,在角落里灯光的照亮范围内,又没戴兜帽遮挡,陆攸得以看清了他的表情,感觉心中一阵发毛。他的神情和语调都很温柔,指尖在触摸时往伤口内部探入了一点,也没有造成多少疼痛,但就在这温柔关怀的底下,隐约透出了激动的意味。
陆攸听到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抬起手看了看指甲沾到的血迹,放进嘴里舔掉后,身子都有些细微的颤抖。“不要怕……我会很小心不弄痛你的。”他压住陆攸试图挣动的双腿,另一只手用相当熟练的手法将他裤子前面的纽扣解开、拉链拉下,往里面伸了进去,一边呢喃着说,“伤口很难受吧?谁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真残忍……”
“是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背后的安托凉凉地说。
小卷毛连头都没来得及回,被他一掌劈在颈侧,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安托拖着他往旁边走开半步,让那只手从不该去的地方滑脱出来。他把这位自愿过来献血的客人脸朝下压在铁架床边,从斗篷里抽出了猎刀,对床上那只吸血鬼想往床的里侧缩、却固定的绷带扯住而没能实现的躲避举动感到有些好笑。他捏着那个客人的手腕,在已经有好几道割伤的皮肤上划开新的伤口,凑向吸血鬼嘴边。
陆攸觉得这样的进食方法有点恶心,但本能的饥饿让他无法拒绝新鲜温热的食物。他吞咽下滴入口中的血液,不自觉地展露出了獠牙,想要凑上去咬住,被安托掐着喉咙按了回去,只好近似折磨地等着血一滴滴地落下来。安托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似乎觉得这样喂他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手腕上横着划出的伤口不深,几分钟后就不再流血了,安托把人事不知的客人随手丢在床脚下,指尖抹掉滴在陆攸脸上的一滴血,像是玩上瘾了一样又把手放在他嘴唇上。陆攸自暴自弃般地舔了舔他的指尖,听到他轻笑一声,喉咙里刚刚被摸到过的地方就像被羽毛撩到一样痒了起来。
陆攸动了动嘴唇,发现某种无形的压力不在了,他发出了完成投放后第一个微弱的声音:“安托……?”
“还以为你不能说话呢。”安托挑了挑眉,“是我,怎么了?”他对这只吸血鬼能认出自己并不惊讶,他毕竟算是个名人,“还想要血吗?”
“你能不能……把帽子摘下来?”陆攸低声说,“我想看一下……你的脸……”
它听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