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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血液的机会了。”她的眼睛似乎是在和陆攸对视,实际却有一点细微的偏斜,仿佛注视着他背后空气中的一个幽灵,“比起你的血,‘尊长’的血效果会更好。妹妹需要它……”
“赫斯特。”安托警告似地叫了她一声,声线紧绷。
“……你一定能做到的。”赫斯特坚持将要说的话说完了,才从陆攸肩上回手,转头去看安托。在这氛围丝毫不像师生的两人对峙般彼此瞪视的时候,陆攸做出了决定。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他说,将“针管”藏进隐蔽的侧袋里,脱下属于安托的斗篷,轻轻放在椅背上,“来不及再拖延时间了。”
“我去开车。”赫斯特立刻说。她扭头就走,安托意味不明地看了陆攸一眼,什么都没有说,随即跟在赫斯特后面也走了出去。陆攸看不出他是生气了、还是在表示不赞同,只能在内心苦笑。
看来赫斯特不仅仅只是沉溺于研究的求知者。她也有着自己的目的……
至于安托为何毫无异议地被包括在了计划之中,陆攸仿佛在忌惮着什么,若无其事地将这个问题跳过了。
安托跟着赫斯特走进了车库。
她所说的“车”是一红一黑的两辆摩托,车轮硕大,车座耸起如龙脊,是与她平日风格不太符合的狂野座驾。
赫斯特自己去推了黑色的,反而把红色那辆的钥匙扔给了安托。“自己骑过去后找地方藏好。”她说,“我要接应,这辆车在路上太显眼了。”
安托将钥匙接在手中,没有立刻去开。赫斯特向他投去催促的目光,在车库中照得一切无处遁形的白亮灯光中,猛然对上他的眼睛,就像被刺痛般瑟缩了一下。
“你又把伊丽莎白的东西拿出来了。”安托轻声说,“就算她们境况相似、年纪相同……她也不是你的女儿。你不该把那件衣服拿给她穿。”
赫斯特沉默了好一会。她身上那条裙子的花纹崭新漂亮,裙摆像失去了灵魂一般静静地垂着。
“那一件是新衣服。伊丽莎白没有穿过的。”最终她说,“我每年都会买。”
说完后她不再发一言,推着连轮毂都漆成黑色的摩托车,从笔直站立的安托身边走了过去。
“你已经想到怎么做了吗?”
陆攸正沉浸在思绪里,被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往前走了一步。
自从安托过来找他、一天多没找到机会开口的系统大概是憋到了,破天荒地在脱离剧情后没等陆攸戳它,就自己主动出声,“这件事情有点危险。”
完全不是“有点”的程度好吧。陆攸往门口走了几步,等着赫斯特和安托回来,努力忍住叹气,不想让心情进一步地灰暗下去。
系统不会提供什么参考意见,但和它就计划说上几句,也好像能够多增加些底气。
“只有一点头绪,能不能实现难说。”陆攸用心声和系统交流,“坎贝尔就算不会直接攻击接近的低阶吸血鬼,也不可能随意允许它们接近到身边。我这个身体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太容易引起他的兴趣,要用送礼的借口,也没有准备礼物。”
赫斯特看似说了很多安排,语气也挺笃定,实际最关键的部分根本是片空白,直接交给他自行发挥,一点都不靠谱。然而就像她说的,这可能是最后得到坎贝尔血液的机会了。
坎贝尔的疏忽和巧合的目击者,让圣殿这次占据到了一点先机。虽然优势很小,如果运作得当,也有可能让坎贝尔就在这一次陨落。
“你准备演戏么?”系统问,“就像去见温明宇的那次一样?”
在第一次投放的副本世界,陆攸模仿过投放对象颜楷的性格,和温明宇吃过一次晚餐。虽然为了任务,他把颜楷真正清高的人设演成了一朵带着婊气的白莲花,但从后续反应来看,效果应该还是挺好的……
陆攸也就那一次有过扮演别人的经历,在那个世界面对顾奕、还有第二个和现在这个世界,他表现出来的一直是自己原本的个性。
“也只有这样了……真是的,我做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熟练啊。”陆攸抬起手揉了揉脸,仿佛这么做就能让表情变得更加听话一点,“系统,你说别的选民面对这种情况,是不是就算毫无底牌也能装成胸有成竹的样子,直接上去镇住对方?但我就装可怜还有点经验,其他的根本试都没试过啊,大概天生气势比较弱……”
他说到这里,心中猛然警铃大作,吞下了原本下意识将系统当做同伴、还想倾诉的那些话,“等等,你突然关心这个干什么??”
系统的语气毫无波动:“因为宿主刚才露出了‘我很需要交流’的表情啊。”
陆攸不说话了。比起和剧情人物之间、总是会带有某种目的性的交流,确实他在和系统说话时觉得更加放松。然而……上一次系统主动提问、而让他隐约升起了不祥预感的情况,还是在询问“对祁征云感想如何”这个问题的时候。
当时他的回答是什么来着?好像是“并不想很快见到他”?
那时他刚从顾奕存在的世界回到系统空间,经过这番问答之后,接着就又见到了同一张脸的纪森和安托……
陆攸的头疼了起来,一时间连马上要独自面对高阶吸血鬼的紧张都淡化了。直到他爬上赫斯特的摩托车后座,在旁边安托对赫斯特绝对不善的目光、和赫斯特对安托的嗤笑声中,硬撑着抱住了女人柔韧的腰,脑海中还是有一行血红色的大字在持续刷屏:系统不是又在准备搞事坑他吧???
第35章诱捕
赫斯特的车做过改装,开起来声音不大,速度和灵活性却十分恐怖,一路上无数次与墙壁或行人以毫厘之差交错而过,风驰电掣到最后以急刹车结尾,不再滚动的车轮硬生生又往前蹭出去五六米。
陆攸逃得一条性命,手脚发软地下车,感觉身体轻得发飘,可能灵魂被甩在后面没来得及跟上。
这速度已经不是用通常那句“赶着去投胎”能形容的了,谁投胎敢这么开估计到了奈何桥都来不及刹车……
赫斯特撩了把吹成乱草的头发,深深呼出口气。她一脚撑地,下巴朝前方一抬,“就是那儿。”
他们抵达的地方是别墅背面,看起来没什么安全措施,只以美观却容易翻越的树篱作为间隔。陆攸对一切高速项目都不觉得刺激、只有恐怖,坐在赫斯特的车后面一路过来脑子都空白了,反而显得特别镇定。他确认过“针筒”好好地待在口袋里,不再多说什么,就准备过去。
赫斯特伸手拉住他,替他理了理衣服。衬衫领口遮住了锁骨上面已淡化为浅红的吻痕。
“一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