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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一天,你却是过一天长一年。这才十三刚过呢,竟是如此老成。在这麽下去,以後本宫都不敢在你面前随意了。”
严曦一愣,忙笑著说:“是朕错了,让母妃不自在。以後朕一定改过。”恬熙摇头,笑著说:“开玩笑的。你是一国之君,自然要威严稳重些才能令人信服。若是还跟个小孩子似地,可怎麽守住你父皇的江山呢?婉婉那姑娘本宫瞧著好,活泼喜人,正好与你互取长短。日後你过得不会太沈闷。你的眼光很好,本宫也些心了。”
严曦微笑的听他絮叨,最後才回答道:“母妃放心,朕必定不会让行事有所差错,让母妃挂念。”恬熙微笑著摇头,回答:“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犯错,只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还这麽年轻,有很多机会。只是切忌不可生些无意义执念,反而遮掩了心头清明。”严曦一一听著,末了笑著说:“这怎麽听著像是过来人之言?母妃也曾犯过这样的差错?”恬熙的笑容消失,他轻轻的说:“是!足以让我抱憾终身。”
严曦一怔,微笑著用其他话题岔开。他陪恬熙聊了一会天後,恬熙便笑道:“行了,你去忙吧!本宫也要准备换妆了。”严曦便含笑告退。欲走时恬熙喊住他说:“虽你与婉婉大婚之前不宜多见,还是要常常遣人去问安。宫里人都眼尖著,你多过问一些,她便能过的更好一些。”严曦答应著,这才出了承欢殿。
回宫的路上严曦一直沈默不语,长贵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揣度著他的心思。看著他毫不显山露水的脸,心中暗暗感叹:才十三岁便以如此喜兴不显於色,陛下比先皇之城府,怕是要更甚一筹了。正想著,突然严曦喊了声:“长贵,你伺候先帝多年,应该知道许多他与母妃的事了。他们之间有什麽芥蒂吗?”
长贵一愣,忙说:“先帝与太妃娘娘之间的事老奴哪敢过问。陛下问老奴这个可是折煞了。”他一味推脱,严曦便笑道:“你这老滑头,朕问你你再不说实话,朕就只能用大刑撬开你的嘴,探问真相了。”长贵唬了一跳,忙陪笑道:“陛下拿老奴开玩笑呢。老奴一把老骨头禁得起几下啊?”严曦盯著他,微微笑著说:“你若不开口,朕就来试试能禁得住几下。”他只是波澜不惊的笑著说,可生生让长贵出了一身冷汗。他苦笑著说:“陛下既然不怕老奴一张嘴就胡说妄议上主,就尽管问吧。”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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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小樱,看在我最近确实比较苦逼的份上饶了我这回吧~~
第二十二章
发文时间:12/112011
来年开春第一件事,便是李婉婉的生日。尚仪局的人有几分犯难,她虽是人人皆知的未来皇後,可此刻毕竟尚未册封,名分上只是一普通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便只好来问恬熙示下。恬熙便说了一句:“可不必铺张,但一定要热闹些。”尚仪局的人明白,并未大张旗鼓的操持,而是刻意邀了丑角杂耍班子席间献艺。李婉婉毕竟才不过整十二,还是小孩子心性。在闺阁里难得见各种杂耍魔术,见了各种绝活後,周围又没有母亲长辈拘束,欢喜得笑出声来。恬熙见她高兴,心里也觉得舒心。便也笑了,对严曦说:“这孩子赤诚天性,你将来可别欺负了人家。”严曦看了李婉婉一眼,然後回头对恬熙说:“她是朕千挑万选的皇後,朕自然不会欺负她。”
寿宴末了,宫人们更是搬出一堆堆烟火,在开席的水榭对岸放了起来。这一下李婉婉更是欢天喜地,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旁边嬷嬷快要拉不住,惴惴的偷瞧了恬熙跟严曦。恬熙便笑著对严曦说:“去吧,带著李小姐走出去瞧。”严曦便点头应了,起身径直走到李婉婉身边,对她伸出手,微笑道:“走,我们出去看。烟花要开在空中才最美呢!”
李婉婉还在摇摇的身形停了下来,她用几分对陌生人的怯意看了眼严曦,最终严曦温和的笑容,俊秀的面容让她起了好感。她明快爽朗的笑道:“好~!”大方的伸出手去,严曦握住她小手,牵著她出去了。看著他们的背影,恬熙欣慰的对薄桃说:“你看,他们多麽般配啊?”薄桃抿嘴取笑道:“李小姐还是个孩子呢,娘娘您也太心急了些。”
恬熙自己也笑了,说:“本宫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他们能相互扶持,白头到老。这样,本宫对他的母後也有个交代了。”至於严炅,恬熙的心又一阵钝痛,但是却更是坚定了决心:不管多难,他的心愿,自己拼了命也要为他实现!他不愿再想,便笑著说:“走,我们也出去看看!”
夜空中的烟火五颜六色,将水面都映照得流光溢。李婉婉欢喜的指著天空说:“陛下您看啊,那朵烟花多大啊!”严曦却没有回应她。她奇怪的回头,看见严曦没有看著眼花,却是盯著眼前的水面沈默不语。烟花盛放的火光照耀著他年轻的脸,不断变著颜色的光芒让他此刻的表情神秘莫测。
李婉婉有几分奇怪的低头,顺著他的目光看过去。除了一众人的倒影,水面上什麽都没有。她倒是瞧到了别的,离了严炅,她走到恬熙身边,甜甜的喊了声:“娘娘!”恬熙看是她,便笑道:“怎麽过来了?”李婉婉天真而关切的看著他,说:“这麽热闹,怎麽娘娘还是不开心呢?”恬熙一愣,忙笑道:“本宫没有不高兴,不过是有些累罢了。到底是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他唤严曦过来,对他说:“本宫累了先退席了,你且好好陪著李小姐。这是她入宫第一个生日,一定要让她过得开心。”严曦便微笑著答应了。恬熙便扶著薄桃的手背,转身去了。
严曦带著人行礼恭送他离去。李婉婉有几分不解的问:“太妃看著那麽年轻那麽美丽,比我家里的几个年轻姨娘还要生的年轻美貌的多。怎麽的就说自己生的老了呢?他若是老,我家里那些又算什麽呢?”严曦没有回答,只是对她笑了笑,转移话题说:“下一轮烟火开始了,再去看看吧!”
薄桃伺候恬熙上了床,笑道:“娘娘早点安歇吧,今晚奴婢就在外头守夜。”说著正要放下锦帐,恬熙出声唤道:“薄桃,陪本宫说说话吧!”薄桃哎了一声,将锦帐拉起,然後半坐在脚踏上,趴著床沿,笑著问:“娘娘想要聊些什麽?”
恬熙先是出了一会神,然後缓缓说道:“看著今晚,本宫想起以前过生日时的光景。”薄桃一怔,还不知如何回应时,恬熙先说了:“我的生日,十五岁之前,没什麽好谈的。十五岁之後,一次比一次盛大热闹。现在想想,都好像是昨天的事了。”
薄桃心中一酸,劝解道:“娘娘,别想了,想多了睡得也浅了。“恬熙微微一笑,说:“不想,也睡得好不到哪去。”他随手将胳膊搭到旁边空荡荡的床铺,那里已经数年无人躺过,自然一点温度都没有。恬熙的手在上面来回摩挲,静静的说:“别担心,本宫现在能睡的很好。这麽久了,再大的痛和苦也能熬过去的。本宫从不是矫情纤细的人。”过去,他的倔强彪悍劲头最是让严炅头疼无奈,常常点著他鼻尖说:“这个刺头最是棘手,朕有时候真想狠狠的打一顿,有时候又恨不得搂在怀里多亲几口。这天下,也就你这小混蛋了。”然後自己便扭著身体果然彪悍给他看了。两个人在宽广的大床上滚做一团扭来闹去的好一阵打闹厮混。让他这琥珀阁白玉床除了淫靡旖旎之外,还能轻松欢乐起来。
如今,他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了,对著帐顶,他微微一笑,说:“习惯一个人守在这琥珀阁里,一点点的回忆著过去。你们都说不好,可本宫觉得这才是本宫最欢喜的事情。想著它们,多苦的滋味都能变甜了。”薄桃忍不住一滴泪滑落,忙掩饰性的擦了。恬熙继续说:“来,陪本宫一起好好聊聊先帝吧。”薄桃低低的答应了一声“是”,然後换了一个轻松的口气说:“奴婢还记得,当年又一次陛下在前面议事耽误了些,娘娘您恼了。就故意命我们熄了灯火,关了琥珀阁装睡。结果陛下居然脱了鞋子,轻手轻脚的进了来。结果他要掀帐的时候,您就那麽突然坐了起来喊了声‘贼!’,可把陛下吓了一跳,手里的鞋都掉了。”恬熙也忍不住笑了,说:“可不是,可恨当时本宫灭了帐中夜明珠,否则他那表情,必定好看的很呢。”薄桃也是笑得掩不住口,说:“恕奴婢斗胆,那时候您真的是太顽皮了。”恬熙也笑得在被子里直抖,说:“还不是他惯的?恨不得本宫捅了天都要护著,结果总是在本宫这里吃亏。”薄桃抿嘴一笑,说:“也别这麽说,娘娘给的甜头也不少了。”恬熙故意白了她一眼,说:“果然是成了家做了娘,说话口气都不同了。从前姑娘家时,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薄桃嘻嘻笑著,继续说:“娘娘想到哪里去了?奴婢不过是说娘娘平日里伺候先帝可是尽心的很罢了”恬熙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终究是笑了起来。
突然不知何处发出一声女子惨叫,声音尖利凄厉,令人胆寒。恬熙吓了一跳,薄桃扭头往外看了一眼,回头小声对恬熙说:“娘娘,是炎皇子那里的呢!”恬熙挂在嘴边的笑容立刻凝固了。他疲惫的合上了眼。说:“去看看吧,把人带回来,顺便去传本宫的话。日後不准皇子亲手处置宫婢,旁人也不准从他旨意处罚,有什麽事都必须等本宫来发落。”薄桃答应著要走,恬熙又说了:“明日起,开元阁上下宫人的月例再增一倍!”随後,他喃喃道:“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了。”
严灵顺著宫人们的指引,来到承欢殿後殿花园里一处等候。马良安躬身说道:“大师请先暂坐品茶,娘娘即刻即归。”严灵双手合什回礼,然後坐下。他惯於坐禅,所以端坐许久也一动不动,身後的宫人也是训练有素,自然也跟著纹丝不动。两人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假人一般。
突然一旁的花丛传来一声呵斥“看招!”随後一样物事被掷於严灵脚边。严灵低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那居然是一只被剥了皮的小猫。此刻看起来还未完全断气,红嫩的身体不停的在他脚边抽搐。严灵心中悲怜之心大起,忙弯腰不惧血污的将它的身躯用手捧起,颤抖著掀起雪白僧袍将它包裹住。嘴里唤宫人:“快,去拿药来!”那宫人还没说什麽,一个清澈的声音响起:“别白功了。直接扭了它脖子吧。”严灵扭头过去一看,立刻愣住了。只见一丛茂密的海棠花树旁,立著一位少年。面容居然跟恬熙有七分相像。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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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各位甜心,看到甜心们猜测本文会不会在2012年之前结束
在此,大花对著小樱的菊花保证,一定能的。否则,迟一日就让你们任意捅一日菊花,迟两日就捅两日,哪怕捅成了向日葵我也再所不惜。
第二十三章
发文时间:12/142011
他就生生的站在严灵面前,脸上一直挂著漫不经心的笑。严灵静静的看著他,:尽管神态中仍旧带著属於少年的天真,但酷似恬熙的容貌仍旧让他有著夺目的美丽,可因这份美沾染上的残忍,只能让人心生畏惧和无奈。
严炎看著眼前的俊秀僧人,懒洋洋的开口问道:“你这和尚,怎麽见了本皇子还不行礼?”严灵身後的宫人忙出言解释道:“炎皇子殿下慎重,这位大师乃是先太祖皇帝第四子,与您乃是一脉手足。”严炎有些意外,他狐疑的盯著严灵道:“你莫非是我的兄长严灵?”严灵盯著他的脸,心情复杂的念了声佛号,然後认了:“贫僧俗家确是太祖子嗣,只是那也是多年之前的往事了。现如今贫僧法号‘一木’。”“一木?”严炎觉得很有趣,便嗤笑起来,“既然有一木,那还有没有一花一石一草呢?”严灵微微一笑,回答:“贫僧师弟,法号一石!”严炎先是一愣,觉得可以嘲笑一下了,他大笑道:“你的师傅可真够懒的,就这麽随手去名字吗?”严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查看手中已经无动静的小猫。
严炎也往他手里看了一眼,笑道:“被我剥了皮,自然是活不了了。可你可真是愚笨,居然还想著找药?果然弄坏了一件僧袍吧,皇兄,念经不但无用还坏脑子,以後还是少念些吧。”
严灵听著他的冷血言论并没有回话,而是念一声佛号,悲悯的看著手中已经咽气的可怜小猫。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帛巾,细细的将小猫血淋淋的瘦弱身子包好,然後,郑重其事的放入怀中。
严炎见他居然把那麽血肉模糊的尸体直接塞入怀中,并且无视自己,大为不满。嗤笑道:“装模作样!用一只已死的畜生装扮无用的慈悲心,博一声夸赞,是不是让你很满足呢?”严灵淡淡的回答一声:“施主差矣,慈悲的是佛祖而不是贫僧,贫僧不过是在佛祖门下,远离俗世日日参悟禅理。念一声佛号,是愿佛祖看到这这可怜生灵,来超度它亡灵。这残骸贫僧要带回去,让它尘归尘土归土。它即以如此不堪的方式离世,也是它的命。只是现如今命劫一了,贫僧要给它曾为生者最後的安宁。”
严炎冷笑道:“满口假仁假义,它的尸骸你要给予安宁,那那些为你果腹的草木瓜果呢?既然万物皆有灵,它们难道不该也要享受尊严,怎麽它们就只能落入尸骨无存的下场?”他挑衅的盯著严灵,“莫非佛祖面前,众生灵也分三六九等?”严灵一愣,正欲回答时,旁传来一声清斥:“炎儿怎可对皇兄无礼?”
原来是恬熙赶回来,正好听到严炎最後的一番话,立刻出言制止,斥责道:“越来越没规矩了,对自己皇兄都如此冒失,不像话!”严炎不可置否的瞧了他一眼,然後转身自顾自的走了。
恬熙看他这样,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然後尴尬笑著对严灵说:“大师,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我代他向你配个不是,你别生气。”严灵微笑的看著他,颔首说道:“施主当知,出家人不可犯嗔戒!”停了停又说:“只是,贫僧悟性不深,不能心无牵挂,现在对一事颇为介怀。”恬熙一听便明白了,叹了口气,说:“请大师到殿内说话!”
他们回到殿内,恬熙请他坐下,然後却在他面前深深行礼道:“恬熙有一事,求大师看在昔日与我的情分上勉为其难的答应。”严灵大吃一惊,忙起身将他拉起,说:“有什麽事,请尽管吩咐,何必行此大礼?”末了他终究是说了一句:“你我之间,从不必如此!”
这一句话,让恬熙一阵暖暖的心酸,他忍不住眼圈一红,终究是忍了,然後说:“就是严炎,这孩子,我已经无法可想,只好求你帮忙了。”提到严炎,严灵便问:“贫僧正想问呢,贫僧为遁入空门时,他正当总角,性子活泼稚嫩可爱。何以他会变成今日这番戾气深重?”
恬熙又是悲伤又是愧疚,酸楚的说:“这也原是我的冤孽,却还是连累他了。”他将严炎的遭遇细细告诉了严灵,最後忍不住落下一滴泪,凝噎著说:“那孩子本来无辜,结果终究是被我和严炅连累,生生被折磨得如此乖戾残忍。我虽然心痛他如今面目,却总是无能约束和改变。只能尽量避他伤及宫人,可他现如今已经愈发的变本加厉,虽不能伤人,却总是对手边的任何一牲畜不肯放过。这承欢殿中的各色玩宠,都被他蹂躏个便。我若拦过了,他便大发脾气不吃不睡,我实在是无法。现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给你了。”
严灵本随著他对炎炎曾经遭遇的讲述一边摇头念佛号,现听他提到自己,便问:“你想让贫僧如何做?”恬熙便急切说道:“他的性子全是因遭受非人折磨这才激变,心境受怨恨蒙蔽这才失了常性。我希望你能用佛法洗去他心中阴暗,化解他身上戾气。不求他再度恢复到原来那个严炎,至少不要再这样嗜血残忍。我知道你已推入空门,本不该拿这事打扰你清修,可我现如今除了你,也是不敢再信任任何人。所以,只好厚著脸皮来求你,你,可以应我吗?”
他小心翼翼的征求著严灵意见,严灵温和的看著他,语气一如从前:“贫僧愿应你所有请愿,只是贫僧也不知能不能感化严炎施主,但贫僧定然尽全力化解他心中仇恨。”恬熙听了他的承诺,顿觉心中大石去了一半,喜极而泣下,他热泪盈眶的拉起了严灵的手:“谢谢,谢谢……”
这一幕恰好被低调来到承欢殿的严曦瞧见,他眼神一闪,微笑的喊了声:“母妃”便亲热的走了上去。恬熙忙松开严灵,含笑招呼道:“皇帝来了,快过来与你皇叔打个招呼。”严曦哪需要他吩咐,先对严灵微微颔首致意:“四皇叔!”严灵稽首还礼道:“陛下无需多礼,唤贫僧法号便是!”严曦微微一笑,便说:“既如此,便顺了大师意思吧。”他又次唤了声:“一木大师!”
严灵便自然是再度还礼,恬熙便在一边笑道:“好了好了,你们这麽多礼倒是生分的很,快一起坐下吧。”於是便让严曦随自己上首坐下,严灵在右下首端坐。严曦便问:“刚刚朕进来时,瞧见母妃与大师携手相谈,可是有什麽事吗?”恬熙便说道:“是为了你炎皇叔,他现如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想把他托付给一木大师,盼望能用佛法化解他心中戾气,重新归於平静。如能如愿,我情愿折寿十年!”
严曦还没说什麽,严灵叹息道:“你正值盛年,何必做如此重的赌咒发誓?我佛慈悲,比不忍见炎儿如此沈沦,贫僧相信,总有一日他将涤荡心中黑暗,重归人世!”恬熙听到他温柔平和的声音便觉得心境逐渐平静下来,满怀感激的说:“一切都拜托给你了。”严灵点头,说:“贫僧自当尽上全力。”
两人应答之间彻底冷落了严曦,他便微微一笑,说:“既如此,便要吩咐车队,准备送炎皇叔出宫入寺清修才成啊。”这倒是提醒了恬熙,忙吩咐道:“快,去将炎皇子请来,将他的一应用具全都装点好。今日就随著一木大师去吧!”
底下人纷纷动了起来,没一会便将严炎带来。恬熙拉著他来到严灵面前,动情的对他说:“孩子,我已将你托付给一木大师。大师通佛理,且才华横溢。你跟著他受教诲,多学些佛家圣言,参悟禅机,心情也会改善许多。”严炎不耐烦的看了严灵一眼,冷冷的问恬熙:“你这意思,是想撵我出宫吗?”恬熙一愣,忙说:“傻孩子怎麽会?母妃送你出宫,是为了方便你跟著大师学习。母妃自然会日日遣人来探望你的。”严炎哦了一声,便闭口不言了。
严灵见他如此,满脸痛惜。恬熙在一旁也是手足无措,严曦冷眼旁观,适时的笑道:“炎皇叔好没心肝,潋母妃这段日子为你牵肠挂肚日思夜愁,人都消瘦了许多。你还这样质疑他,如此怎麽不让他心如刀割啊?若非朕已是皇帝,不能有失体统。此刻一定要挽起袖子好好跟你打一顿,为母妃出口气。”严炎被他如此一说,再看看恬熙苍白的脸,脸色倒是稍稍缓了些。他想了想,再看看严灵,似笑非笑的说:“好吧,反正宫里无趣的很,我就出去走走吧!”
恬熙大为欣喜,忙命人拾行装。只让严灵带著严炎先行离去,行装随後送到。严灵便带著严炎去了。恬熙跟严曦将他们两人一直送到内宫门口,严灵请他们留步,自己带著严炎去了。恬熙看著他们的背影,满目不舍牵挂,严曦一旁冷眼不语。最後,还是恬熙叹息一声,说:“但愿文若能救回这孩子!”严曦目光微动,笑道:“一切自然能顺母妃所愿。”
在回禅寺的路上,严炎看著上车一来一直合目不语的严灵,突然出声道:“你知道我为何愿意跟你出来吗?”严灵睁开眼看他不语。严炎自己笑起来了。那笑容天真残忍,陪著他美丽的面容有种凌厉的气质:“宫中人员宠物生灵如今入手不容易,不如外面方便我寻来取乐。如此,还要多谢你愿意带我出来了。”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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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大花会为了捍卫小樱菊花的健康而努力的!!!握拳~~~~
第二十四章
发文时间:12/182011
严灵看著他那稚嫩却邪恶的笑容,心里只为他悲悯。他还那麽小,却已经因为成人的仇恨,彻底扭曲了还未长成的人性。他轻轻叹息一声,垂眉念了声佛号再不说话。严炎见他不理会自己,也觉得无趣,再没有说话。两人便相安无事的一直到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