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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他旁边那个人,听说他经常在青楼……”
一群充满活力的声音渐行渐远。
原上本来听的挺开心的,但到最后提到他的时候为什么非要说青楼的事啊,他很久没有去过青楼了,不对,他去青楼根本没干什么啊!又不是只有这一件事能说,还有很多其他可以讲啊,这和尚肯定听到了吧!
偏头看向了身边的和尚,他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冷冷清清的眉眼不染尘埃,不落凡尘,能有点反应也是个念想啊,“和尚,你听到那些人说的话了没有”?
无相自然是听到了,他的眼角扫向原上带着苦相的表情,有些不解,自然的向他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似乎是在问,听到又怎么了,他们又没说什么?
原上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居然感觉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神有了这样的情绪时有点可爱,可能真的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他真的是没救了。
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总不能让媳妇儿(自以为的)误会自己,“不是,就是那个青楼,我以前虽然去,但我可真的什么都没干过,真的……”
他还没说完,就见对面的和尚把目光移向了他的下面,然后对着自己飘来了同情的一眼。
出尘脱俗的人哪怕做这个猥琐的动作依旧是赏心悦目的,但原上此刻背了个大锅,就完全体会不到这种赏心悦目了,他也想不到,无相也能开这种玩笑。
一瞬间的扭曲之后,再看无相时,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那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感觉也淡了。
“和尚,你听我说,我没有那个……我是行的,你相信我”,等他想要解释的时候却是越描越黑。
无相听着身后那道急促的声音,嘴角缓缓绽开了一个笑容,那笑容转瞬即逝,如同黑夜里绽放的优昙花,惊艳了世人,花期却格外短暂。
可惜原上无缘见到。
无相(六)
那天晚上,两人坐在客栈的大厅里用饭,原上不想被人认出,索性在街上买了一个斗笠戴着,对无相的解释是想低调一些,实际原因是他实在是不想再被人认出来,然后再去讨论他去青楼的事了,无相倒是无所谓这个。
两人皆没有吃饭说话的习惯。
所以他们的这一桌在外人看来特别安静,因着气质出众的缘故,即便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显眼极了,天之骄子,无论走在哪里,都是惹人瞩目的存在。
不是没有想过去拼桌的,不过都被原上摆摆手拒绝了,次数多了,也就没人再不识趣了,两人坐在那里,自成一个小世界。
原上乐见其成。
不同于他们这里的安静,别的桌子基本都是吵吵闹闹的,大多数人在讨论这次的案子。
一个穿姜黄色衣服的大汉说道:“你们可知为何这两天城内突然涌入大量的豪杰”?
“这还有谁不知道,那莫归楼的门槛这两天都要被人踏破了去,你这消息也太滞后了吧”!旁边罩着灰色外衫的青年笑话他。
“我要说的自然不是这个,人人皆知的消息有什么好说的,我要说的是另一个,听说那位凶手已经惹怒了许多门派,这次死的又是一鉴大师最为看重的徒弟,佛祖可不止只有慈悲面,自然也有金刚怒目相,更何况天音寺传承千年于江湖中屹立不倒,又岂是泥捏的?我一兄弟告诉我,天音寺的一鉴大师已经下山,正准备联合各大门派,一定要彻底揪出真凶”,蓝衣的络腮胡子兴致勃勃的讲道,眼底却是漠视的目光,颇有看戏的意味。
也是,在这个江湖,人命价值几何?
“兄台,这消息可属实”?黄衣的少年一脸急迫的拉住大汉的袖子问。
“自然属实,这消息如今知道的人可不少,若是不相信,你去找其他人问”,蓝衣大汉见袖子被一个大男人拉住,一脸不耐,粗鲁的把衣衫拽了出来。
那名黄衣的少年也不在意,只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我要被捉回去了……”。
在蓝衣大汉说起一鉴大师这个名号的时候,无相心中想起了这个在寺中极为受人尊敬的师伯,不禁接着听了下去。
听完他心中有数了,师伯亲自下山,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至于那个黄衣少年,他倒是没太注意。
“和尚,知道他是谁吗”?
他不在意,有人却注意到了,刚回过神,就听原上问了一句。
无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是刚才那个说话的黄衣少年,他不明白原上让他看一个不认识的人干什么,摇了摇头。
“唔,他啊,可是蓝家人呢”,这句话是传音入密对无相说出来的,懒洋洋的语调,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也不关心他这一句话给人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无相正想拿出炭笔将疑问写给他,却忽然发现周遭暮然一静,心有所感一样,侧头看向门口,正好和那个人的视线对上。
是玄湛。
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是玄湛。
此刻这个客栈里几乎所有的人看到这个青年都会被他的风姿倾倒,用芝兰玉树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这个词仿佛生来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即便他戴着面具。
身若修竹,脊背如青松宁折不弯,剑眉星目,眼神深邃,偏偏露出的脸部线条柔和,便叫这公子显得温润如玉了。
“嗤”的一声突兀的打破了这样的氛围。
有人寻声望去,是一名戴着斗笠的红衣男子,这人看他连面都不敢露出来,顿时有了底气,“你谁啊,戴着个斗笠,怕不是个丑八怪吧”!
“啊”的一声惨叫,这个人刚说完还没来得及再嘲笑一番,舌头上就被一根筷子插了进去,疼得在地上打滚。
这跟筷子恰恰就是那位戴着斗笠的红衣男子手中。
“既然不会说话,那这舌头还是别要了吧”,一根筷子废了说话的人的舌头,他在无相身边敛了脾气,可不代表他在别人面前也是这么一副好性,门口那人还戴着面具呢,正脸都看不见,也值当这些人这么惊呼。
周围的人看见这种场面,也没人去管,俗话说先撩者贱,正主都没说什么呢?用得着你在这充好人?自然也没人同情他的下场,后来还是客栈的小二将人拖走的。
玄湛踱步来到无相面前,“湛来赴约了”。
下面人多口杂多有不便,无相带着他三人一道回了房间。
几人一走,楼下又有人说起了刚才的事。
“原来那三人是一道的啊,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你没看见那位蓝衫公子腰间的铜钱吗?还有他自称湛,这一定是那位……”说到后面声音压低了许多。
“居然是他,怨不得……”
之后的事情与他们皆无关了。
刚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