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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就听见了原上的嘲讽,“你这人还真来了,客气话听不懂啊”!
玄湛:“湛来此是找大师的”。
潜台词大概就我来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别在这逼\逼了。
原上当然听懂了,轻哼一声,甩袖坐下了,大爷的很。
原上:“和尚,你说,我是不是比他好看多了”?说完还故作风情的撩了一把额前的一缕头发。
玄湛:“……”,没完了是吧?
无相:“……”,抱歉啊我不会说话,不过两个大男人比谁好看?你问一个和尚,人干事?
无相不是很懂他们两个,他记得他跟两人初见的时候,这两个人还一起喝酒呢?怎么这会儿说话这么不客气?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他把昨天画的图先给玄湛看了一遍,接着三人便开始分析案情。
涉及到人名,三人都严肃了许多。
为表诚意,玄湛先说,“我刚才看了看大师画的图,基本上我们了解的信息都差不多,那就说说今天我探查到的吧!莫归楼有古怪,不知两位有没有感觉”?
原上没回答他,无相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首先莫归楼有阵法,我自小学这个,是以一下子就观察出来了,有困阵,也有杀阵,没有开启的杀阵,应该是防范宵小之辈的,这个倒没有什么,令我感到古怪的是莫归楼的风格,那里的风格有些……古怪,具体是什么,我说不出来,就是这些了”,玄湛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无相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画了今天见到的曼陀罗花,玄湛讲完之时,无相把他推到了中间,大家都能看到。
“这不是莫归楼里种的那种花吗”?玄湛问道。
无相点了点头,别的没有多说,他相信玄湛猜的出来他什么意思。
确实,玄湛知道,他没有想到,无相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往往最平常的东西最能被人忽略,可他没有,他不仅找出来了,并且还猜出来了其中隐晦的含义,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接下来又交换了一些不大重要的信息,谈了大概有一注香的时间。
玄湛告辞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双方皆没有透露一个字,说是来交流情报,其实双方都有防备。
令人意外的是,除了进门的时候原上说了几句话刺人,接下来有些沉默的过头了。
人走了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无相觉得两人同行也有一段时间了,原上情况明显有些异常,他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拿出炭笔,把本子翻到了下一页,写道:[施主因何事烦心,不知贫僧可能帮到你什么]?
写完把它推到了他眼前,原上看着眼前的关心,突然觉得自己是在饮鸩止渴,眼前的人再好,这关心再动人,也解不了他的渴,他是世人敬仰的大善人,是无双榜的榜首,而他早晚要……
苦笑着摇了摇头,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压下去了,“我没事,我只是不高兴和尚你跟那个玄湛聊的那么久,都把我忽视过去了”,话里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
无相忽视了那个苦涩的笑容,他们毕竟认识还不久,没有到交心的地步,这样贸贸然的去问别人的私事,着实不妥,伸出手在原上的肩膀上拍了拍,全作是安慰了。
那只手于原上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尽管对无相来说,那可能就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只这样简单的安慰也让他没那么难过了,可能也是一时间钻了牛角尖,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只求同行,不求结果,只求他可以记住自己,不求他能爱他。
他求得不多,不知能得到多少。
“大师不想知道那个黄衣少年的身份了吗”?原上转移了话题。
无相也看出他不想讨论之前的事,顺势颔首。
“那个黄衣少年就是那个隐世不出的蓝家的子弟,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有消息渠道,他也是蓝家嫡系,和之前死的那个蓝锦琢关系特别好,我猜他这次出来是为了替他报仇,至于能不能报仇就是未知数了,不过我觉得胜算不大,甚至有可能会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大师觉得呢”?最后询问无相意见的时候还炸了眨眼,仿佛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只是平常的逗趣一样。
越往后听,无相的唇瓣抿的越紧,如果这是真的,那死的下一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楼下那个涉世不深的黄衣少年,他并不怀疑消息的准确性。
[我师伯快到了,各大门派也在朝这赶,凶手已经激怒了整个江湖,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他的],无相在纸上写道。
“所有……人吗”?
原上低下头低低的呢喃着,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脸上浮现了一抹痛苦之色,凭什么呢?
“我今天晚上有些事,和尚你先休息吧!今天这房间可是被你独占了”,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唇角带笑的说道,只是眉目却显示了他并不是那么开怀。
无相是个对情绪很敏感的人,但他没说什么,沉默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出门后,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运起轻功飞了出去,身姿缥缈如烟,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莫老,我终于可以报仇了,我终于可以让他们也尝了一遍曾经我所尝过的痛苦”,阴冷的声音中还带着绵延不绝的恨意,吐出这些话语的人赫然就是原上,只不过往日里蛊惑不羁的声音这时候已经成了盘踞成丝的毒。
“唉,少爷,你不该……”老人带着劝慰的语调说道,说话的老人正是那位莫归楼的莫老。
“我不该,我有什么不该?当初他们那群自诩为正道正义的沽名钓誉之徒血洗了我上原聂家,可他们付出代价了吗?没有,没有啊!他们依旧活的那么高高在上,甚至凭借着那份至宝更进一步,那件血案,就这么随着时间埋葬了,这公平吗?我父母临死之前将那本天阙唯一的拓印本交给了我,是莫伯你带着我逃过了那一劫,也是莫伯你教我报仇,怎么如今,同情起了仇人呢”?阴凉入骨的声音在这密室中显得格外渗人。
“可是少爷,你如今杀的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啊”!
“无辜”?带着蓬勃怒意的人衣襟控制不住的颤动,“他们哪里无辜?他们不无辜啊,他们修炼的不是从我们聂家偷去的武功吗”?
“唉”,留给他的,只是老人的一声轻叹,当初在襁褓中孱弱的少年,最终还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莫归楼每年都要帮助留那么多人,何尝不是为了他的少爷积一些福报?
“少爷,你身边的那位……”,话说了半截,但意思已经传到了,既然已经改变不了少爷的想法,他也不想再劝了。
“他是无相,天音寺的无相”,听莫伯提起这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