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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杭的偏执,他坚持不懈的过来找她,开始只是周末,后来只要上午没课,他前一天晚上无论多晚都会赶过来,踏着寒霜与月色。
她不愿意理他,他就不主动上前说话,就跟在她后面。一次,两次,三次,从最开始的不闻不问,到冷言冷语,甚至是恶毒的拒绝,都无法对苏杭造成任何影响,他不会生气,永远都那么温柔,那么包容,句句情话从他嘴里吐出来,缠绵悱恻。
真的可以喜欢到她不顾一切,连一点点自尊都不要吗?她除了一张脸能看,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她不感到荣幸,反而从内心深处不可抑止的升起一种恐惧。他的深情反衬着她的绝情,越来越多的负疚感压在她身上,越内疚,就越恐惧,这些情绪逼得她压抑,想要发疯。
“苏杭,求求你了,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这样逼疯我的。”她在他面前哭,她想卑劣地利用他的感情逼退他,“真的不可能,没有可能,苏杭,你放过我吧,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你真的要逼疯我才甘心吗?”
苏杭深深看着她。
他脾气一向不好,然而所有的耐心和温柔全部都给她了。
他并不是铜皮铁骨,铁石心肠,真当他不会难过,不会伤心吗?他只是努力地在抑制,怕自己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伤害到她。
他也一样,再这样下去,他会疯的。
“月牙儿,你心里有我的,不然为什么会矛盾?为什么会发疯?你就是心里有我。”
她心头咯噔,“是,我是还喜欢你,可我不会接受你的,真的不会。所以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会慢慢忘掉你的。”
苏杭“呵”了声,慢悠悠道,“不行哦,我以后天天要在你眼前晃,这样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了。”
“苏杭,你是有病吧?”明秋月眸子瞪圆,压抑的情绪去了不少,心底“腾腾”地升起一股火。
他猛然压上前,一片阴影逼近她眼前,还未反应就落入他冰冷的怀里,后脑勺被扣住,唇上一软,她以为会是狂风暴雨般的索取,但他只是落下了温柔一吻,蜻蜓点水,随后就松开了她。
“我不会放弃的,说不定月牙儿某天突然想通了,我们相互爱恋本来就应该在一起,其他的没那么重要。”
是吗?其他的真的都不重要吗?
明秋月:她除了一张脸能看,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
在别人眼里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在痴汉眼里,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
第30章:人做错事,始终是付出代价的,苏杭你一样,我也一样苏杭到苏勋的短信一点儿都不意外,悠悠哉哉把手机放回兜里,撇头看抱着电脑敲敲打打的明秋月,这些日子他把她看得紧,连身份证、户口本都让他了起来,为此她已经整整三天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了。
“秋月,苏勋约我见面。”他踱步至她面前,她当作没听见,转了个方向,扎束的发丝轻柔垂落,缭绕在眉睫之间,她用小指勾了勾,压到耳后。
她盯着电脑屏幕,小心给女主裙裾上的蔷薇花上色,一丝一丝的红慢慢染上洁白的花瓣。过了会儿,她听到“砰”的一声,她握住鼠标的手停住了,呆滞了许久,才抬起头看着紧闭的房门,嘴唇动了动,最终泄出长长的喟叹。
他是生气了吗?
她合上电脑,推在一旁,人往沙发上一倒,但是他生气关她什么事儿?五年前他想方设法入侵她的生活,五年后他仍旧如此,她早就受够他的纠缠了,她巴不得他生气到再也不要来找她了。
是吗?
是的。
只是她没想到一语成真,这次一别,竟是半年时光。
苏勋约定的地点是他在外面购置的一栋别墅,位于c市有名的翠微公园区,三环开外,就胜在依山傍水,风景优美。一进庭院能看见两大颗栾树,结着红褐与金黄的花朵,灿若云锦。
苏勋现在台阶上,扶着米白色的石栏,穿着灰色的休闲衫,两指间夹着一支香烟。
“来了。”
苏杭点头,弹了弹衬衫口袋,“找我什么事?”
“进屋谈吧。”
他跟着他进了屋,苏勋给了他倒了杯水,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我找你有什么事你还不知道,当然是为了秋月的事情。”
苏杭淡笑道,“是呀,你有什么要说吗?”
他牵了牵唇,复杂的目光缓慢扫过他的修长的脖颈,至洁白的衬衫,笔挺的西装裤,最后定格在他慵懒,混不在意的脸上,“凭什么呢?”
“凭什么你无论做错什么都有人替你拾烂摊子?”
“怎么?嫉妒我?”他对着他肆意地笑,“再嫉妒也没用,苏家不会承认你的,你永远也上不了台面。”
他毫不避讳拣他心头最痛的说,但这年头谁不会装呢,何况还是混官场的,他神情不改,只眼睛敛了敛,“好了,说正事吧,我并不打算离婚,虽然我和秋月没什么感情,但我也不会看着她被人胁迫见死不救。”
苏杭嘴角压下,“你的意思是我胁迫她?”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和秋月五年前就是情侣,我们两情相悦……”
他话还说完,一沓文件就甩了下来。
“看看。”
苏杭并没有当回事,捡起茶几上的文件,眼皮一垂,目光落在透着墨迹的纸张上。
他调查他。
而且是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抬起头来,脸色很不好看。
与之对比的是苏勋,又点了支烟,双腿交叠,脖子微微扬起吐了口白烟,“怎么不说了?你和她两情相悦?”
“我这点儿自信还是有的,我和秋月就是两情相悦,过了五年了,她心里还是有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说不是就不是了?”
苏勋倾身把烟灰抖进烟灰缸里,“你还真会说瞎话呀,和你分手后她明明又交了个小男朋友,叫展余翎的,你让人把他打到不敢来学校,只能退学。”
“不止如此,后来你做了什么?”
“你把她关了起来,关了两个多月,你还强暴了她。”
“她为了摆脱你,逃出来后连学都没上离开了b市。”
“就这样,你还敢说两情相悦?”
苏杭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胸腔里心脏极速跳动,浓黑的凤目中迸射出凶光,“你懂什么?我们的事需要你指指点点?你担心她?你不过是想抓着她,不让我如意?”
“我告诉你,你也别想如意,你那点破事儿,我往纪检监察那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