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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
好不好,已不能由王初七来判定。
他跟着燕冰文回到快活林里,早已守候已久的疾风骑士们瞬间便涌出来将他围在了中间。他们冷漠的表情自那矮林之中便一直伴随着他进入那个他逃离不过一夜的院落。而燕冰文堪堪进入院落便被一个骑士恭恭敬敬的请离了去。
王初七有几分担忧,但是其中一个骑士却瞧着他讽刺道:“他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燕公主一根毫毛,你若是有那个闲心,不如先想想自己!”
这话虽有几分难听,王初七却仍是冲他感激一笑,这个骑士分明就是在提醒他,燕冰文是安全的,他只需保护好自己。那人见了王初七的笑,竟不自在的撇过了头。王初七本来低沉的心也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而舒缓了几分。
又行了两步,王初七忽然道:“据我所知,疾风骑士共有十八位……”而此刻,他所见的却连一半都不曾有,其余的呢?被派遣去看管哥哥和朱武哥了么?
那骑士不耐烦道:“你一个弱质少年!难不成还要我疾风部全部出动!”莫要太高看了自己,主上便是此刻在意你,喜欢你,珍视你,下一刻仍旧能如你如尘埃,弃之如敝屣!
王初七微怔,听到这样的话,便也不再多嘴。该知道的,他总是要知道的。
他缓步踏上台阶,一直激越的心却在这平缓的步子里渐渐沉静下来。他已认清了自己,这世上,根本没有能够什么事是可以绝对掌控的,而他所幻想的参与到这个故事里来的这个心愿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无法避开的苦涩和无奈。
兜转一圈,还是回了这里。那个强势到无所顾忌的人会说些什么呢?是讽刺还是嘲笑?又或者是愤怒是看了一场好戏的愉悦?
站在那掩合的门前,习惯的摸了摸胸口那暖玉的位置,王初七深吸一口气,推了开来。他此刻已经什么都没有,故事早已偏离他的预料,暖玉在此刻出问题,却更是让他难以接受!他已渐渐发现,只要身边这些人对他抱着旖旎之思,这暖玉似乎就极为兴奋,甚至在他无处可逃无处求救之时关闭空间入口。
也因此,他昨夜只有在快活王身边挣扎,若是那暖玉还有用处,他又怎会那般狼狈!
故此,他醒来之时,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脖颈上所坠暖玉摘下,扔在了一边。这个东西,若真是如此诡异,那不要也罢!他所可惜的,不过是哥哥送与他的那七箱画。但是,以后的时日长久,他们之间一定还有无数幅画,能够装满无数个箱子。
王初七想到了王怜花,阴郁的心里总算是破开了些阴云,见了些光明。
但是,眼前所见,却让王初七的心沉了沉,他看着在屋内环坐一圈的人,忽然便不可遏止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蠢货是个纯真善良的孩子,从来不写be。你信不信?】
【肉肉木有,嗯,后面会补上的相信我】
***
【凉席家里出了点事,已经和辅导员拿了假条了(一星期),
明天一早回家,更文是个问题所以会断更,请大家谅解。
凉席一直很勤奋努力,(有目共睹)。嗯这次真的很抱歉。】
我会试试手机码字如果这是个办法的话,晚安。
正文第74章汝心似吾心
龙四海,郑兰州,小霸王时铭,周天富……一个一个王初七叫的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人,皆是锦衣华服端坐在椅子上,他们听见门的响动,也俱都一个个回过了头。
王初七此刻虽是有几分狼狈,早晨匆忙套在身上的衣服甚至没有整理,脖颈处暧昧的吻痕更是刺目,被晨雾打湿的头发就这么黏在了两鬓。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却带着好似帝王出巡的气势。
那几个端坐的人,瞧着这样的王初七不知为何先后心中诡异的浮现出了一个有些可笑却又惊人的猜想!他们无声息的偷偷瞧了瞧坐在正前方面无表情的欢喜王,又瞧了瞧此刻如松竹般静立在堂前的王初七,这两人的神情竟诡异的相合!
而龙四海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王初七,只是他眼中的意味却相较旁人不同,那是探寻。他只是好奇,这少年身上究竟有何魔力,竟能让主上,让小猫俱都为他神魂颠倒!沈浪朱武等人更是为了他不惜性命相搏!
欢喜王不说话,堂下一众人也俱都不敢出声,他们在这里已端坐了近两个时辰,连早膳到此刻都不曾用过,早已饥肠辘辘。但是身体便是叫嚣,他们的嘴巴却不敢说出一句话,生怕打破了这份沉寂,也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来杀生之祸!
朱武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们又怎会傻到在此刻做那布袋里冒头的锥子?
当然,他们也并不知道朱武和欢喜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欢喜王对此人赏识非常,一直想将他拉归座下!昨夜欢喜王遣了疾风骑士去送了邀帖,而朱武也应邀而去!但是近日便听闻朱武对欢喜王言行不敬,已被气使独孤伤击毙!而独孤伤前辈也是身受重伤卧床不起了!
过了良久,快活王死寂的脸上终于是流露出了些许温和的颜色。
他声音沉沉,却又带着几分让人心惊的愉悦,“本王的燕公主,今日要在众位英雄豪杰里选出一个乘龙快婿!”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龙四海猛地抬起了头,郑兰州苍白的脸上瞬间浮现兴奋的晕红,而小霸王时铭则是极为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那满身佩金的周天富更是激动的手中的茶杯都脱了手……只有王初七安安静静的,事不关己的仍旧平静的站在那里。
但是,却无人瞧见他眸子里的波光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衣袍掩盖下的手也轻握成了拳头。
但是此时,除了顾自服侍众人的侍女,余下的视线俱都聚焦到了欢喜王的身上,他们都在等着他的下文,他们知道,欢喜王必定是有下文的。尽管他们不知道欢喜王何时有了一个女儿,既然已公开承认,那她的身份便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果然,欢喜王轻轻将杯盖阖上茶杯,又心平气和的道:“要做本王的女婿,想娶本王的掌上明珠,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文武双全自不必说,还得有颗温柔对待燕公主的七窍玲珑心。”
他说着,目光如炬的自在场的人脸上一一扫过,被他所注视之人无不身心紧绷,却又不得不作出最放松最昂扬的姿态来。欢喜王讨厌孬种,他们便是心中早已没了勇气,却也不敢表现出一分胆怯的样子来。
更何况,欢喜王的女婿,这个诱惑真的足以让他们为此而搏命!
欢喜王接着道:“本王的女儿,虽不是倾城绝色,但是仅凭她的气质才能配诸位却已足以!”他话虽说的有自谦的意味,但是众人却没有自其中听出丝毫谦虚的味道来,他们分明能感觉到他为这个女儿骄傲。
众人的脸上神色变幻,而也在这时,丝丝缕缕轻纱摆地之声传入了他们耳中,他们齐齐的将视线转向了声音的来源地。
却见之前还是一道厚重墙壁的地方,竟不知何时开辟出了一道门,七的晶石串成了珠帘垂下,透过那美丽炫目的珠帘,众人只隐隐约约瞧见一抹窈窕绰约的人影。然而,只是一抹人影却已让周天富等人失了心魂。
两边的侍女用手勾起那晶石珠帘,一身白衣,仍旧素颜如雪的燕冰文方才缓缓抬起眉眼,袅袅娜娜的走了进来。三千青丝只松松挽到脑后,身上唯一的艳色便是脑后束发的那条淡绿色丝带。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便是此刻的她最好的写照。
她定定了看了一眼王初七,良久方才柔声向欢喜王道:“女儿可否自择郎君?”
欢喜王一愣,嘴角却微微弯起带着几分宠溺道:“这本是燕儿的终身大事,自当由燕儿来抉择。”
欢喜王说话之时,声音已不自觉的降了几度,里面的温柔更是让众人侧目,那个残酷冷血的欢喜王似乎一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般,若非他们亲眼所见,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燕冰文嘴角弯了弯,竟是微微的低下了头,眉眼之间染上了羞怯之色,那楚楚动人之态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心如鹿撞。但是欢喜王不悦的眼神却也随之扫了过来,众人一惊又只得作出坦荡之态。
燕冰文犹豫了很久,欢喜王竟也极有耐心,只是温柔的看着她,仿佛不论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是爱听的,也会允诺的。
终于,燕冰文咬着下唇,眼睛里带着孺慕的水光道:“父亲,燕儿对他倾心已久,非君不嫁!”
非君不嫁……
王初七的心一颤,看着此刻的燕冰文却想到了暖玉山庄里纵剑飞舞,绣衣如雪的燕冰文。暖玉馆里,她手中的大刀飞舞,身周寒烟淡淡,有如轻纱笼体。
她舞着大刀,笑声阵阵。
像个浪迹天涯的君子侠客,朗朗念道:
“非怀傲世心
君家世儒林
不作强盛主
嫁得天上人
王初七,你娶是不娶?”
欢喜王虽是惊愕,但却又好似早有所料,燕冰文过去的一切他自然也都知道,因此这个答案,似乎在也情理之中。而此刻,这抉择却不仅仅是王初七,也是他自己。欢喜王沉沉的看了一眼王初七,却开口道:
“本王这里还有个客人,文韬武略俱都远超常人,确是个风流尔雅、惊才绝艳的少年郎……燕儿要不要瞧瞧他,再做抉择?”
燕冰文低垂着头,却没有错过王初七哀求的神色。
是了,这个人必定是王怜花,除了他便再无人能当得起这句话的夸奖。燕冰文抬眼柔柔的看了一眼王初七,颇有些不甚娇羞之态,却仍是顺着欢喜王的话应道:“父王既是开了口,燕儿自然也得见见这个让父王赞不绝口的年轻俊杰才是……”
派去请王怜花的骑士速度不慢,只是王怜花进入大厅之后,先是一呆,随后便迅疾如风的掠到了王初七身边,他的脸上欣喜之色无法掩饰,但是苍白之色却也无法掩饰,穿着一身轻薄的蓝衣,冷冽慑人。
再细瞧他面容,竟是和白衣少年有五六分相似,只是不同于少年的清冽干净,他是阴柔和俊朗的诡异融合,异常的夺人眼球也异常的让人心动……尽管他也是个男人。一时之间,众人瞧着那相对而立的两人,便是想到了什么此刻却皆是讳莫如深。
欢喜王瞧着王怜花和王初七那张相似的脸,低低的笑道:“燕儿,你好好瞧瞧这两兄弟……挑个中意的……”
众人的视线于是还未离开他兄弟二人身上,便又落回。
王初七和王怜花却并未理会,相视良久之后,默契一笑。龙四海等人一瞬间竟不可遏止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们也没有想到,王初七一改之前冷漠的模样,自心底流露的笑容竟是灿如春华般暖耀人心。龙四海看着融洽的好似再无人可以插足他们之间的两人,神色黯了黯,迟疑了一下却又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上首脸色阴沉的主上。
就在气氛陷入凝滞之时,门外却走进了一个少年。
少年神色淡淡,旁若无人的进了大厅,身后跟着个面带白纱的女子,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大眼。他带着女子走近欢喜王身前,向欢喜王,燕公主一一行礼之后,忽然指着王怜花和王初七道:“公主若是要择佳婿,这两人却是万万不可的。”
欢喜王没有说话,燕冰文却猛地抬起了头,一童冷笑一声,极尽讽刺,指着王怜花和王初七道:“此人已有妻室,活财神的女儿已许配与他,婚期乃是三月初七。洛阳城人尽皆知,燕公主若是嫁与他,该当何处?至于他……”一童的脸色更是讽刺,道:“中原孟尝欧阳喜的义女白飞飞正是他的未婚妻子!他二人虽未正式成亲,却早已同住一处……”
燕公主若是嫁过去,是做平妻?亦或者是……
众人的神色随着少年的话变了几遍,看向王怜花和王初七的眼神也愈发诡异,这两个少年似乎来头不小,他们却从未听闻。
一童说完,伸手便扯下了女子脸上的白纱,早已心如擂鼓的众人一刹那却瞬间屏住了呼吸,花颜月貌,国色天香,这女子的美貌比之燕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朱七七轻拧的眉眼清晰的显示着她是有多么的不耐烦,但是她此刻却不得不顺从的站在那里。
燕冰文纵是早已猜测到她十之**便是朱七七,揭开面纱后,一时之间却也怔住没有回神。
一童道:“她便是王怜花的妻子,活财神最宠爱的七女!而王初七的未婚妻子,美貌比之她更是要胜上三分!”
唏嘘之声四起,但是瞧这两兄弟的容貌气度,一般女子却也是配不上的。郑兰州等人心里想到这个事实虽不甚舒服,却也只得承认。
燕冰文微微颔首,似有几分认同的样子,但是随即说出的话,却让一童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她柔声道:“那又如何,本公主就是喜欢他,旁的东西又何须在乎?”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无可辩驳的坚定。
众人又是一惊,似乎此时方才明白,燕公主指的这个他便是眼前这个身形文弱,却锐气逼人的少年!
一童回头怒瞪了一眼王初七,再回头却深深的闭了闭眼,声音艰涩道:“若是这样呢……若是一童亲眼瞧见他是自男人床上下来的呢!”只是他还好好活着,那个人却已经死了!一童突地睁眼,眼睛里似是要流出鲜血道:“即便是这样!燕公主还要坚持吗!”
燕冰文没有说话,但是她的沉默却是最好的回答。
但是被一童的话刺激的王怜花,却没有那么沉静,他眯着眼睛满是危险的看着王初七脖颈处j□j 的红痕,近乎是咬牙切齿道:“是谁!”
王初七无言以对,唯有伸手拉住了他已紧握成拳的手,将他扣进手心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过了许久,他方才微不可闻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但是这三个字却让王怜花更加心痛!
柴玉关的手握紧了扶手,又松开,瞧着王初七冷冷清清的道:“文儿自宣非你不嫁,你待如何?”
王初七怔怔回头,神色迷离的瞧着燕冰文,她现在的模样是个真正的世家小姐。气质温婉,笑容矜持,双手优雅交叠置在并拢的双膝上。与在场的所有女子相比,她有着她们无可匹敌的高贵和美丽。她什么也没有做,没有哀求王初七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期待。就好似将要嫁的是只阿猫阿狗她也一样的甘心。之前的坚定都好似是大家的错觉。
那周天富,郑兰州等人已有些躁动。
他们瞧着王初七,也瞧着燕冰文。
终于,王初七动了。
他放开了王怜花的手,缓步到了燕冰文的身前,轻柔的执起了她的手,道:“汝心似吾心。”
你非君不嫁,我亦非卿不娶。
“非花不开蝶恋香,
卿姿迷神醉寒窗。
不言轮回奈何顾,
娶得佳人笑含芳。”
王初七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一直沉静的快活王眼神也不由颤动了动。王怜花,几乎无法按捺住愤怒的火焰。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能做。王初七越过他之时,聚线传声而来的三个字犹在脑中清晰的徘徊:相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爱你们】
正文第75章你不要有事
相信我。
这三个字,此时比任何词都令他安心。王怜花此刻便是脸色苍白,看着居高临下仿佛俯视苍生般的柴玉关却仍是无惧的冷笑了一声。那一声轻哧在此刻凝滞的大厅里顿时化作无边的让人惊恐的讽刺。
龙四海微微一怔,颇有兴味的挑眉看了过去。小猫的这个好兄弟果然与一般人不大相同。柴玉关则是神色不变,下巴微扬,睥睨着他道:“二公子既然已许诺要做我燕公主的驸马,那他身上的婚约此刻便已作废。”他的燕公主,怎可做小,他的女儿怎可受一点委屈!
谁知,他的话说出来。
王怜花忽然便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里的讽刺直让在场的众人瞠目结舌。
便是镇定若柴玉关,此刻脸色也不由沉凝了几分道:“王公子便做不了主么!据本王所知,你家中只有一不管事的母亲,每日诵经祈福,是以长兄为父,这点事你此刻便做不了主么!”
是的,他们只有一个母亲。
王怜花哈哈大笑着,上气不接下气,同燕冰文比肩而立的王初七此刻的脸色也不由苍白了几分。他们再未听说过比这些话更令人觉得讽刺好笑的话了,让他们一边笑着心却又好似要流出泪来。
但是笑着笑着,王怜花的身形却晃了晃,险些栽倒下去。
王初七一惊,身形展开瞬息掠到他的身边,眼睛却无意的发现他腰腹浸透蓝衫的暗红血迹!他受伤了!王初七顿时瞪大了眼睛,猛地抓起了王怜花的右手。手指方才轻搭上他的腕脉,王初七身体又是一阵颤抖,他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仍旧微笑的王怜花,惊道:“哥!”
王怜花轻笑一声,道:“无碍,只是挨了三刀而已。”
下刀之人准度极高,刀刀避开要害,却又刀刀连着最让他痛苦的穴位,每走一步,牵扯着伤口,拉扯着全身的肌肉,全身的痛感似乎都集中爆发。更何况,此人恶毒至极,虽不敢杀了他,却似乎是要刻意折磨他,只给他点穴止血,并不许他包扎伤口。他忍到此刻,已经是无人能及的极限。
王初七当即便将手伸向了王怜花的腰带,他此刻什么也管不得了,他要知道他伤在了哪里,他要知道他伤势如何!王怜花的脉搏微弱的让他心惊,那种随时会停歇的错觉,让他感觉好似随时就会失去他!
王怜花抓住了王初七的手,道:“初七不哭,哥哥没事。”
王初七后知后觉的伸手抹过脸颊,方才发觉自己惊惧之下竟已落泪,他看着犹自温和微笑的王怜花,颤抖着伸手环住了王怜花的脖颈,颤声道:“哥,你不要有事……”
伤王怜花的是一童,他瞧着相拥的王怜花和王初七,静默的向着上首的柴玉关跪了下去。清冷的脸上却毫无惧意。
王初七被沈浪救走之后,快活王动怒之下,药性诡异的翻腾起来。他这般的人,也从不会压抑自己,出了院子就近逮了个人回来便不顾对方意愿给办了。
这个少年正是疾风第四骑,一童。实力的强弱对比之下,他根本毫无拒绝的原地,一夕之后,他整个人都好似堕入了永无天日的深渊。而另一个令他感到羞耻绝望的便是,那个男人即使是抱着自己,口中所唤之人,仍是王初七!
王初七!王初七!
一童从未觉得,一个人即使只是听着他的名字就已经让他觉得面目可憎了起来。他随即便想到那日睡在朱武塌上的少年,那张皎如明月动人心魄的脸,王初七!为何这个人这个名字突然便在他的生活里阴魂不散了起来。
自快活王榻上下来的少年,性命无忧甚至是行动自如的少年,此刻的一童,在所有人的眼中早已不同往昔。少年的命运已经改变,尽管那个促成他改变的理由让他痛苦又恶心!
没有人再敢指挥他做事,他却拼命的做着平常疾风骑士们要执行的任务。巡夜,探敌……同样的也没有人敢叫他停下。他不同于普通人更大的原因是,他自小是被快活王座下的气使独孤伤养大的,跟随在欢喜王身边的时日除了四大使者,比任何人都要久。
是以,一童向王怜花出手之时,并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
他们只需看管着王怜花,只要他在这个范围之内性命无虞,不论一童做了什么,可以说他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王怜花若非是因为那时武功全失也由不得一童肆无忌惮。但是,无论如何,他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王初七。
一室的沉默,王初七和王怜花早已沉浸在了他们那一方小天地里。那融洽的无人可以插足的氛围让人燕冰文心如滴血,但是面上却瞧不出一分。她此刻方才觉得是自己太天真了,但是这份自嘲也只仅限于自己。
眼前的这一幕,让柴玉关的瞳孔微缩。
他喉间低低溢出一阵笑声,道:“一童,你且起来,来人,赐座……”
一童顺从的站了起来,又在众人惊颤不定的眼神里缓步走向柴玉关的下首坐下。他低垂着头,微扬的唇角却带着胜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