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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花堂主那样的人比较美。
而此时,玄雨深深地感到自己的错误,教主的确是个美人。然后他的脸就腾地红了,手里的水盆一斜,水洒出来打湿了靴子。
不行,自己这是怎么了?太奇怪了。玄雨使劲眨了眨眼,教主伸完懒腰,正抬手撩了下颈后的头发。
除了洗漱,还要伺候教主梳头。想要接下来要做的事,玄雨心中立刻充满了责任感,端着水盆快步走到门口,清了清嗓子,道:“教主,玄雨进来了。”
教主愣了愣,玄雨?不是说过不要着小孩来伺候自己么?玄风怎么了?
转头之间,玄雨已经推开门端着水进来了,尹湫曜刻意缓了缓口气,问道:“怎么是你?玄风呢?”
如果说玄风生病了就是撒谎骗教主,后果很严重,玄雨在路上就想好了答词,从容不迫地回道:“玄风大哥马上就过来。”
这话的确挑不出什么错处,教主想玄风可能有点什么事耽误了,才先让玄雨送水过来。也不再多问,接过玄雨递过来的巾帕,洗了脸,又漱了口,剩下就是梳头比较麻烦了。
尹湫曜扫了眼窗外,玄风仍不见踪影,玄雨察言观色,立刻道:“让属下替教主梳头吧,以前我常帮玄风大哥梳头,他们都说我手艺很好。对了,前任教主我也帮他梳过。”
尹湫曜有些不习惯被小孩子伺候,其实玄雨十五岁也不算小了,可个子不算高,脸又生得秀气,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看起来十分显小。
既是拿他当小孩看待,此时也不好拒绝他的主动殷勤,尹湫曜坐到镜子前,闭上眼,任由他拿起玳瑁梳子梳理自己的一头长发。
玄雨的手艺的确很好,手脚轻快,很快就将发髻盘好,插好簪子,系稳了发带。又拿过外袍,伺候教主穿好。
系腰带的时候,尹湫曜自己也在动手,玄雨以为教主嫌他动作慢,慌忙中不小心碰到了教主的手,微凉,细腻,像上好的玉石,又有些柔软。
玄雨突然觉得十分不自在,脸腾地又红了,低着头不敢让教主看见,扣好带钩,弯腰行完礼,迅速转身端着水盆逃走了。
走出小院外,玄雨还在回味方才那教主那一头缎子般的黑发握在手里那种凉丝丝滑腻腻的感觉,不自觉的捏了捏手心,红着脸快步朝练武场跑去。
教主此时却在想待会赏桃花的时候该带什么酒去喝,压根没有注意到玄雨的异样。听见玄雨出门的声音,教主想,这玄风也太不像话了,自己偷懒,让个小孩来伺候本教主,真该好好教训教训。
玄风起床才想起自己竟然睡过头了,慌忙火急地穿好衣服奔到教主的寝室,果然教主已经拾完毕,心道该死,忙跪下请罪,“属下懒惰,请教主责罚。”
教主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也知道责罚?自己去刑堂领二十棍子,再有下次,我亲自动手。”
玄风松了口气,自去刑堂领罚不提。
教主用过早饭,花堂主就前来禀报一切就绪,随时可以启程。尹湫曜见他似乎神不济,想来是教中事务太多,又要安排今日出行之事,劳累所致,便道:“把玄雷玄电也叫上,待会出去你只管玩就是,事情交给玄风去做。”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便出发了。教主要骑马,花堂主便安排马车带着东西先走,自己和风雨雷电骑着马陪教主在后面慢慢赏早春景色。
春寒料峭,尹湫曜穿了一件青灰缎面大氅,领子上一圈黑狐毛,越发衬得面色如玉,冷峻秀美。玄风玄雨护在左侧,玄雷玄电护在右侧,后面跟随着几名教中弟子,花堂主落后教主半个身位,与他走在队伍前列。
温莨不动声色地偷偷把目光瞄向教主,又看了眼左侧离教主最近的玄风,心中滋味难辨。
若是玄风上了教主的床,会不会跟自己一样呢?
也许正是因为只有一次,所以才特别放不下吧。
心里叹了口气,若是这样,时日长一些也就忘记了,也不用羡慕玄风。
那他到底会不会也像自己这样呢?
花堂主的思维又绕了回去,这样神不守舍的绕来绕去,终于到了玉龙山。
玉龙山是魔教圣地,历代教主都会在山上种树,喜欢桃花就种桃花,喜欢梨花的种梨花,总之,这山上东一片,西一片,都是历任教主种的树。
尹湫曜转头问温莨,“花堂主,不知上任教主种的是什么树?”
温莨答道:“是海棠树。”
尹湫曜哦了一声,又问道:“若是我种,你觉得种什么比较好?”
温莨照实答道:“若是教主想种别人没种过的,只能选些不会开花的树来种了。教中一百多年来,会开花的几乎都被种过了。上任教主也不过是在以前的海棠林边又多种了几棵而已。”
“我种一片梅林吧,要绿萼白梅。”尹教主转回视线,看着满山东一片粉红,西一片粉白,自言自语一般道。
桃花林里围了一幅屏风,中间铺上毡子,再铺一层竹席,将矮桌杯盘等用具摆好,尹教主十分惬意地坐在桃树下一边看着被风吹起的阵阵桃花雨,一边将唇凑在碧玉荷叶杯边轻轻啜了口琥珀酒,满足地眯了眯眼。
除了冷了点,其余都很不错。
玄雨和玄雷玄电不喝酒,尹湫曜让他们自己去玩,不必守着自己,留下玄风和温莨陪自己喝酒。
玄风今天犯了错,此时十分拘谨,后背的伤也有些痛,跪坐得直挺挺地,眼睛都不敢抬起来,不是喝酒就是替教主斟酒。正经陪教主喝酒其实就温莨一个人,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偶尔碰杯,其余时候便看着一片红艳艳的桃花林,不时挂起一阵粉色的风,让人赞一声好美。
花瓣落得席上、桌上到处都是,偶尔也有一两瓣落到酒杯里,尹湫曜低头看着荡在琥珀酒里的浅红花瓣,脸上露出迷醉的笑来,突然举杯仰首,将花瓣和酒一起吞下肚去。
放下酒杯,被酒润得水亮嫣红的唇边还沾着一片花瓣,他不自知般朝斟酒的玄风笑了笑,玄风立刻将头垂得更低。不一会便借口出恭逃开了。
一旁的温莨了然地笑了笑,对尹湫曜道:“教主,这里。”说着伸出食指在自己唇上点了点。
尹湫曜几杯下去已有些醉了,并没领会他的暗示,勾唇一笑,倾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