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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至他的编号还在顾玖之前,是比顾玖资历还老的系统。
劫掠者曾经是系统的一员,却又与系统是天生的敌对者。所以,顾玖在遇到秦炎的时候才会反应那么大。
“你是怎么发现的?”白衣青年面色没有变化,语气依旧温和平静,甚至任由少女捏着他的下巴。
“你太自大了。”
顾长安回手,有风吹来,宽大的衣袍贴在身上,少女容貌本就清冷,更何况现在眉眼之间又添了三分冷色,她凉凉说道。
“你看不起我,或者说看不起所有人。”
掠夺系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系统功能逆天,所以从选定宿主到真正认主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
至少需要经历三个世界,三个世界各有不同,亲情、爱情、友情、权力等等都有,由系统选定,不一而足,如果不能通过,宿主甚至连知道系统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宿主处于考察期的时候是无法被掠夺的,只能到系统真正认主之后才可以。
“自大?”秦炎目光温凉,注视着她,“我不太清楚哪里漏了破绽?”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对系统持有者出手了,尤其是顾长安这种初初得到系统的宿主。
主要还是顾长安身上的一件宝贝太过珍贵。
到底是什么宝物,顾长安自己也是清楚的,毕竟它也算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眼神,”顾长安直视青年深邃的黑眸,“你的眼神太过独特,在天祁王朝时,有才华有抱负的年轻才子不止你一个,就算达不到你的高度,可比你差一点的还是很多的,可为什么我选的是你呢?”
秦炎皱了皱眉,既然有最优秀的为什么还要考虑差一些的?他这样想着,却还是顺着顾长安的话问:“为什么?”
顾长安像是知道他怎么想的,声音清清冷冷,一如往日,“天下那么大,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尤其是青年才俊。”
“之所以挑中了杨子玉,一方面是因为你的才华和家世,才华出众,家世清白。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你的眼神,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屑,不在乎权力。”
“或者说你是从高高在上的神祗的角度来俯视我们。”
“你眼中倒映着万物,却又没有一个人真正停留在你的眼里。”
那种漠然的,目空一切的眼神。
时隔多年,顾长安还清楚的记得。
而且见到他的第一眼,顾长安就知道,
这个人,为她而来。不知道原因,所幸就把人留在身边。
“原来如此。”一阵静默后,秦炎突然低低的笑了出来。
悠长的岁月,磨去了他昔日的谨慎和敬畏,让他变得目无一切,自大而自负。
所以他才在没有查清楚那宝物到底是什么之前,就冒冒然跟着顾长安进了第三个世界。
以至于被顾长安身上的青莲之心算计,封印记忆,变成赵庭。
也给了顾长安足够的成长时间,到如今如果不是想要你死我活,秦炎是没有可能杀了她的。
顾长安神情淡漠,冷眼看着,等他笑够了才开口,“那现在是不是该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哦?”秦炎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明明之前还是翩翩浊世佳公子,这一刻却散发着让人心悸的气势。
“你想怎么算?”
顾长安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纵横三千世界的劫掠者003,危险到了极点。
她伸出手,袖摆一挥,两人来到虚空。
秦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想看她准备怎么和他算账。
“选一处世界,天下为棋,众生为子,若你胜则一笔勾销,若我胜则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虚空昏暗,只有不远处世界散发的点点光芒,借着这点光芒,秦炎看到少女的脸庞白的发亮,像一尊致的玉美人,他感叹道。
“——好。”
天下为棋,众生为子,一定胜负。
……
“你怎么想的啊,”顾玖在顾长安怀里折腾,识海里奶声奶气的抱怨道,“他不知道比你多活了多久,万万万年老妖怪了,你赢得了他吗?”
顾长安抱着小白猫的手一顿,
万万万年老妖怪?
她们俩还不知道谁大呢!
小手一扫,小白猫滚到了地上,肉嘟嘟的身子灵敏的翻坐起来,两眼茫然,无辜的望着她。
万万万年老妖怪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从它身边路过。
“回宫。”
眼瞧着人都走光了,白团子喵了一声,嗖的窜了出去,跳到了看着最老实的一个婢女怀里。
“殿下?”
“抱好它。”
……
南易国很大,除中央朝廷外,还有各地藩王,历经数朝,早已是尾大不掉。
“安儿怎么看?”
御书房内,墙壁上挂着一幅南易地图,南易帝负手而立,见顾长安进来,问道。
顾长安看的很细,地图这种东西,历来是朝廷机密,就算顾长安贵为公主,也没有见到过如此详细的地图。
每一处城镇,每一处关口,每一座山,无论大小,都有标注。
“父皇想问什么?”顾长安淡淡开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子就要有臣子的样子。”
南易帝身体微微一振,是了,君有君道,臣有臣纲。
他是一个守成的帝王,没有太大野心,可藩王是几代皇帝的心病,他也不例外。
他膝下子嗣不丰,仅三子二女,长子十七岁,性平庸,次子十六,野心有余却力不足,次子年幼可不记。
“罢了,你先做什么就去做吧。”南易帝目光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信心满满,雄心勃勃的时刻。他已经老了,这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父皇会支持你。”
“谢父皇。”
顾长安难得觉得喜悦,有了南易帝的支持,很多事情终于可以着手了!
着手什么呢?自然是罗人才,安插探子。
以往年纪尚幼,又身处深宫,限制重重。现在得了皇帝的允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五年,行云宫,书房内,鎏金炉中青烟袅袅,顾长安提笔写下两个大字。
“——最多五年,冲突必然爆发。”
说话的少年声音清朗,带着莫名的笃定。
“公子这般肯定?”谋士惊讶出声,又惊觉不妥,连忙请罪。“公子恕罪。”
“无事。”少年淡淡道,“就算五年之内不爆发,那人也会让它爆发。”
“谢公子。”谋士起身,见少年专注于桌面,小心翼翼的拉起袖子拭了拭汗,公子威仪厚重,已不输于王爷,不愧是镇北王的儿子。
整理好仪容,谋士想起少年的话,好奇问道,“不知公子说的那人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