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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难道是其他藩王家的公子?却不知是哪一位,能得他家公子这般看重?
“她呀——”少年嘴角噙着一抹笑,“日后你们就知道了。”
不仅是你们,还有天下人,都将为她而震惊。
天下将为之震惊的华宪公主正在陪着小屁孩玩游戏。
顾念柔是南易帝最小的女儿,今年也才只有三四岁,生母宜嫔,自从见了顾长安一次之后就粘上了这个姐姐。
南易帝对此很赞同,乐呵呵的看姐妹俩相处。
涟漪进来的时候,顾长安正抱着顾念柔教她读书。
“人—之—初,性—本—善,”
顾长安声音温柔,纤细的手指点着书本,一字一句的念着。
顾念柔拉长了声音,奶声奶气的跟着念,念完了扬着小脸看顾长安,像是在求表扬。
她生得玉雪可爱,穿着粉嫩嫩的小衣服,衣服上还有一圈毛绒绒毛领,红扑扑的小脸扬起了冲人甜甜一笑,没几个人能拒绝。
“姐姐——”
“乖,”顾长安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把她从怀里放下来,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自己去玩一会,姐姐有事情要处理。”
“好。”顾念柔乖乖的点了点脑袋,知道不能打扰皇姐,任由宫人来牵她。
“什么事?”顾长安语气淡淡。
“殿下,是睢县那边出事了。”涟漪不敢耽搁,立马开口。
睢县?
顾长安颦起了眉头,这可不是小事。
第38章天下为棋(三)
沈康是跟着县令悄悄来城门口迎接马车的,但像他这样的小捕快是不知道来的是谁,只知道是从都城来的大人物。
秋天的早晨还有些许凉意,沈康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小心的瞄了一眼前方神情激动没有一丝不耐的县令,在心里嘀咕,看来这位大人物相当重要。
当然重要!郑县令搓了搓手,这可关乎着他日后的前途,像这等大人物他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一次!
现在有机会可要好好把握,至于他们为什么来这里?郑县令很有自知之明,贵人的事情不是他可以探寻的。
“来了来了!”前方有人跑过来报告,气喘吁吁,这是提前安排的人。
郑县令连忙整了整衣裳,不一会儿就见着几辆普通的青布马车驶了进来。
那车队似乎看到了他们,停了下来,郑县令连忙迎了上去,靠的近了才发现,这马车看似普通,上面的装饰材料他竟没有一样能叫的出名字的。
朴实无华,大巧若拙,莫过于此。
马车里没有动静,郑县令额头直冒冷汗,忍不住想着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惹怒了贵人?
风吹过来,帘子晃动了一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下了马车,亲亲热热的扶起郑县令。
“舅舅这是做什么?我们兄妹可是好不容易才见到您。”
郑县令懵了一瞬,不过他好歹也是一方县令,立刻反应了过来,热泪盈眶,一幅见到亲人激动不已的模样。
“我可怜的外甥啊,不用担心,以后有舅舅……”
姜元熙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眼前卖力演出的县令,感叹了一下,也配合了起来。
“妹妹身体不适,不方便下来给舅舅见礼,外甥先在这里替她给舅舅赔罪,还请舅舅不要怪罪。”说着就向他行礼。
郑县令连忙躲开,听到他的话更是心中一凛,时下男女风气开放,马车还有一位女子不能下来见礼只有两个原因,一是那位贵女看不上他,不屑于下来跟他演戏,二是那位贵女身份更加尊贵,起码比眼前这位贵公子还要尊贵。
不管是哪种郑县令都需要更加小心谨慎,他趁着贵公子说话的时候擦了擦额头的汗,幸亏他反应的快,不然就凭他领悟错了贵人的意思,差点暴露了他们,以后准没好果子吃。
他小声说道,“贵人放心,来的人都是下官心腹,下官保证不会泄露信息。”
姜元熙眨了眨眼,表情无辜,“舅舅在说什么?对了,妹妹水土不服,难受的紧,可能早些安置?”
“好,好。”郑县令又抹了把汗,松了口气,“松风堂的大夫医术不错,要不要请来看看?”
姜元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等到了地方休息一会就好。”
顾长安自然不是水土不服,她只是坐够了马车,此时此刻她无比怀念第二个世界平坦的水泥路,超快超稳的跑车,再不济骑马也好啊!
“殿下受苦了。”碧衣心疼极了,哭丧着个脸,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顾长安哭笑不得,这次出来带的是碧衣,涟漪留在行云阁处理宫务,碧衣年纪小,顾长安有意培养她,自然要带她出来见见世面。
“好了,我没事,去请姜二公子进来。”她是真没什么事,这个身体虽然娇贵了一些,但只是有些疲惫。
“殿下。”姜元熙进来拱手一礼,看着也有些疲色。
“在宫外不必多礼,”顾长安面带歉意,“是我考虑不周,有些着急了。”长途跋涉而来,应该先休息休息的。
姜元熙正色道:“殿下都没有休息,为国事操劳,微臣岂敢休息。”
顾长安摇了摇头,接过碧衣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既然来了,我们就先讨论一下吧,我离开都城的事瞒不了多久,我们的时间不多。”
她是以为元后祈福的名目消失在都城众人视线的,以往也不是没有过,但是最多只有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一过必然有人发现不对。
而来回往返都需要近一个月,留给他们的时间不会太长,更何况睢县的事也不是没有人察觉,到时候肯定会被人发现顾长安在这里。
现在南易帝春秋鼎盛,太子之争还不激烈,顾长安是公主是劣势也是优势。
劣势在于没有人把她考虑在内,优势自然是敌在明我在暗,对于顾长安来说,越晚暴露越好,毕竟她是一名公主,而南易五百年历史还没有女帝继位,她想要继位,最好拥有别人无法忽视的力量,才会得到认同,只有南易帝的诏书是不够的。
如果被人发现她在睢县,依照南易帝对她的宠爱程度,难保不会有人想到那上面去,到时候引起了大臣抵抗可就糟了。
姜元熙皱了皱眉,有些为难,“殿下,要不要微臣再去告诫此地县令一番。”未来一个月内,肯定还会有各大势力的人前来,未暴露,还需要县令配合。
“不必。”顾长安摇了摇头,这位睢县县令是个人。
的确,顾长安看人很准,郑县令在三令五申警告了几位心腹务必要管好自己的嘴后,独自回了衙门。
坐在书房里,郑知行冷汗直冒,牙齿打颤,心口砰砰直跳,既惊吓又惊喜。
他有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