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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顾长安知道,这就是她所等的人了,本世界的男主,陶笛。
“哦?”顾沧海在外一直表现的仁义大度,也是因而车夫才没有直接驱赶,果然听他吩咐道,“可有伤到他?若没有给他些碎钱财。”
车夫应了一声,去看那乞儿,只隔着一层帘子,外面的声音能够清楚的传进来,更何况是顾沧海这样的武林高手。
“我不要银子,”听起来是个稚嫩男孩的声音,声音有些大,像是故意让里面的人听到一样。
很刻意,顾沧海自然感觉的到,他没有任何表现,一动不动。
“我要学武功,我有秘籍,很厉害的秘籍,学会了替爹娘报仇。”那男孩这次不像是假装的了,声音里明显有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尤其是最后几个字更是听得真切,仿佛含着恨意。
外面还在陆陆续续传来车夫急切的声音,似乎认定这男孩是来捣乱的,这么久还没处理好,万一庄主等不耐烦了怎么办?
“带他去后面车上,”顾沧海忽然说道。
车夫一怔,没有料到庄主会插手,转头狠狠瞪了一眼那男孩。
那男孩也不介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对他拱手道,“有劳您。”举止有礼,明显经过良好的教养,车夫在望海山庄待了那么多年,还是有点眼力见的,现在仔细一看,这乞儿虽然衣衫破烂,狼狈邋遢,但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眼睛明亮有神。
车夫心中升起一股明悟,态度大变,连忙带他去了后面交给其他人。
顾长安被顾沧海抱在怀里,是最直观感受到他情绪的人,从那男孩说出“秘籍”二字开始,顾沧海揽着她的双手就开始紧,身体紧绷,直到“报仇”二字才松开。
顾长安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也可以想见他神情之复杂。
很明显,那男孩触动了顾沧海的禁忌。此人顾沧海绝对不会放过,顾沧海从此人身上看到了昔年的自己,只要证明这人没有问题,顾沧海就会留下他。
顾长安没有出声,也没打算干预,一切顺其自然。
第92章波澜江湖(二)
到了神剑山庄,是神剑山庄的庄主肖云深亲自出来迎接的,肖云深身材高大,五官深邃,远远看着,气势锐利如剑。
“这就是贤侄女了吧,”肖云深看着顾长安笑道,顾长安落到地上,向他行了一礼:“见过肖叔叔。”
玉雪可爱的女童声音娇嫩,动作有礼标准,让肖云深眼前一亮,一边从腰间扯下装样子的玉佩,一边对顾沧海玩笑道,“还是闺女招人疼,哪像我们家那两个小子,一个个皮得我恨不得拿碧落剑抽他们。”
顾沧海示意顾长安了玉佩,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口中道:“云深老弟就是谦虚,谁不知道景仁和景行两位贤侄是江湖上少有的青年才俊。”
一提到两个儿子,肖云深的自豪谁都看的出来,连连挥手道:“薄名而已,都是不省心的,到今天还没回来。”
顾沧海瞥了他一眼,温和道:“想来是两位贤侄为你准备寿礼耽搁了。”
肖云深摸着胡子,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顾沧海轻轻一笑,一派儒雅,任谁也想不到正是他在路上毫不留情下达的命令,取了两个年轻人的性命,只因他二人追查一户人家的灭门惨案时发现了端倪。
昔年满门被无辜牵连的少年,如今也学会了毫不在意灭人满门。
顾长安只叹人心易变,看着如今豪爽阔朗的肖云深,正逢寿辰,不久后却要承受丧子之痛。
以望海山庄和神剑山庄的关系,山庄内有常年为顾沧海留的院子,待把顾长安送去休息后,顾沧海吩咐把今日拦路的男孩带来。
男孩已经被带去梳洗过,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虽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穿上来一看就明显不同,半日前是个小乞儿,如今再看却只会让人当作扮作小厮逃家玩耍的富家少爷。
“叫什么?”顾沧海握着一杯茶,淡淡问道。
“回庄主,我姓陶,叫陶笛。”陶笛抱拳大声道。
陶笛?顾沧海笑道:“莫非你家中长辈有人通乐器?”
陶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有些窘迫,“不是,是我出生的时候爹爹手旁边刚好有支陶笛……”
所以就随口给刚出生的儿子取名陶笛?真是随便,他看着因提起父亲情绪有些低落的男孩,又说道:“你爹可是叫做陶满城?”
陶满城,原名不是这个,只因他富满一城,人称陶满城,叫的多了,大家就只记得这个名字了,反而把他的原名给忘了。
陶笛也不奇怪顾沧海怎么知道的,扑通一声跪倒,“求庄主我为徒!”
顾沧海点了点桌子,陶满城乃一方富豪,家中少不了供养几名武林高手,然而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说是失传已久的《九阳真法》在陶家,结果遭了难,只来得及送走幼子。
“我们家根本没有秘籍,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陶笛咬牙切齿道,双眼泛红,藏着深刻的恨意。
“爹爹曾说庄主是仁义之人,晚辈父亲有一批财物藏在外面,晚辈愿以此献给庄主,求庄主能授晚辈武艺。”陶笛从脖子里取出一枚玉扣,恭敬的举起,玉扣表面黯淡,看起来质量一般,没什么价值,也是因此才能留到现在。
……
第二天一早吃早膳时看到对面的俊朗小少年时顾长安一点都不吃惊,淡定的喝着粥,在顾沧海向她介绍这是他新的弟子时点了点头。
陶笛很勤奋,在神剑山庄的三天里他一有空闲都在练武,肖云深对顾沧海突然徒也有些意外,不过在见了陶笛之后表示他的眼光还不错。
“我那两个不孝子还没有消息,”肖云深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对顾沧海说道。
顾沧海喝了口茶,不时的指点陶笛的动作,口中道:“云深老弟急什么,而且两位贤侄的武功在那么多青年才俊之中也是前列,加上你的名头,有几人敢伤他们,莫要多想。”
道理如此,可肖云深总觉得不安,不然也不会忙里偷闲来找顾沧海说话,他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借顾兄吉言了。”
茶杯还没落到桌子上,肖云深的余音还在空气中回响,忽然脸色大变,只觉得心头绞痛无比,手颤抖不停,直接把茶杯摔到了地上。
“云深老弟?!”顾沧海关切问到,一把拉住他的手,输入内力,肖云深摆摆手,示意不用,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拱手道,“多谢顾兄,肖某有急事处理,招待不周,还望顾兄见谅。”
顾沧海手一摇:“云深老弟莫要多礼,以你我二人的关系还需介意,老弟尽管去忙,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开口。”
肖云深似乎松了口气,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