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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爱着的人,这能听从家族的话和对方组建家庭,甚至要和自己讨厌的人生下一个孩子。
还有比这更侮辱人的事吗?
罗德斯的出现都是对他双亲的提醒,提醒着他们是多么弱小,提醒着他们有多么不情愿。
和一个自己不爱,甚至于厌恶的人产下的孩子,这条生命永远不会让他们产生怜爱。
更勿论父爱和母爱。
“我的父亲希望乔柯能继承家族。”罗德斯忽然说,“只要我死了,乔柯就是他唯一的孩子,就算是私生子,族里的长老也只能点头让他回老宅。”
叶斐然惊了:“你爸想杀了你?”
罗德斯点头,他无悲无喜:“他一直都希望我没出现过。”
“或许他现在都在后悔,为什么他没抵抗住族里的压力,和我的母亲有了我。”罗德斯低笑出声,声音沙哑,“不过他没有得手,那一刀只砍掉了我的尾巴。”
“不过即便是尾巴,他估计也很开心。”罗德斯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前爪,“这样我就是残疾了,我就得退伍,那段时间元老院一直在考虑该怎么办。要不是南河星的战事爆发,我现在应该已经不是上将了。”
叶斐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因为罗德斯表现的是如此轻描淡写,好似他并不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会伤心也不会愤恨。
他平静的讲述着,似乎从小被父母厌恶,被父亲砍断尾巴的猫并不是他。
可想而知,他在晋升的路上遭遇了多少险阻,而这些险阻,偏偏是他最亲的亲人带给他的。
叶斐然扪心自问,如果是他的话,估计现在心理早就扭曲了。
唯有罗德斯这样的人,任何打击都穿不过他自带的盔甲。
在日复一日的冷暴力中,他把自己全副武装,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真实的内心。
即便是叶斐然这样喜欢独来独往的人也不得不承认,独自一人的生活真的很累。
没有倾诉和可以聊天的人。
无论是开心还是痛苦都只能自己一个人往下咽。
受了再重的伤也不会呼痛,因为心里明白,他再痛也不会有人心疼。
“我心疼你。”叶斐然忽然说,他的话没过脑子,想到了就说了出来。
或许是夜色正好,也或许是没有人打扰,又或许是他仅存的那么一点怜爱之心作祟,他说道:“以后你受伤了,不舒服了,觉得难受了,都可以告诉我,我心疼你。”
这句话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尤为响亮。
话音刚落,叶斐然自己都才反应过来,好在没有开灯,叶斐然自欺欺人的以为罗德斯看不见他脸上的红晕,心跳声又变大了,叶斐然口干舌燥。
罗德斯转过头,金色的竖瞳在黑夜中宛如两个巨大的灯泡,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斐然。
直到叶斐然以为双方要沉默到地久天长的时候,罗德斯终于开口了。
罗德斯说:“好。”
叶斐然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并没有平静下来,他的心跳没有缓和,剧烈的如同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完全不听叶斐然的指挥。
罗德斯的断尾轻轻摇晃。
这可把叶斐然心疼得不行:“你尾巴还能长出来吗?”
“可以。”罗德斯说,“最近状态很好,但是要一段时间。”
叶斐然拍拍胸脯:“那就好,你尾巴肯定很长,很漂亮。”
罗德斯微微闭上眼睛:“是吗?”
“肯定的!”叶斐然笑着说,“肯定很有力,摸着也很舒服。”
这时候罗德斯才低笑起来:“你只是想摸尾巴了是不是?”
叶斐然摸摸后脑勺:“我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吧?”
很久没有撸毛了,叶斐然打算好好撸一撸,他小心翼翼的摸上罗德斯的肚皮,肚皮毛比别的地方还有柔软一些,肚皮的温度也是最舒服的,而且罗德斯现在还没有掉毛,可以肆无忌惮的摸。
罗德斯身体很放松,他没有阻止叶斐然的动作,反而闭上了眼睛开始享受起来,一副猫大爷的模样。
似乎不是自己被撸毛,而是叶斐然在给他做按摩。
叶斐然把脸埋进肚皮,他的眼睛盯着蛋蛋虽然很想揉蛋蛋,但是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现在的蛋蛋比之前的小蛋蛋大多了。
不过手感肯定也好多了。
叶斐然叹了口气,果然罗德斯变大了还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比如说都不能愉快的撸蛋了!
多么令人绝望的操作!!
摸完和吸完肚皮之后,叶斐然又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摸罗德斯的下巴。
罗德斯微眯着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一副笑模样,他高抬着头,还会摆动头部,让叶斐然摸的位子变换一下。
撸大猫真的好累啊……虽然很满足但是又好绝望啊!
叶斐然疲力竭的倒在罗德斯身上,喘着气说:“下次我用那具身体可以按吧。”
罗德斯没有拒绝:“可以。”
“属不舒服?”叶斐然笑嘻嘻地趴在罗德斯的背上说。
罗德斯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叶斐然看不出来,他说道:“还好。”
“好困,睡吧。”叶斐然打了个哈欠,“你明天要出门吗?”
罗德斯摇头:“明天不出门。”
叶斐然迷迷糊糊的点头,窝在罗德斯的肚皮上睡了。
睡着的叶斐然不知道,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看了他很久。
第二天只有叶斐然和罗德斯在家,伊恩跑去见艾尔杰了,他们两的关系并没有缓和,伊恩每次回来都憋着一肚子气,回回都是对着叶斐然倾诉。
至于亚莉他们,这段时间也是基本看不到人影,他们有自己的任务要完成,很难休息。
叶斐然是在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他的肚皮开始咕咕直叫,觉得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
说起来,这具身体确实昨天一天都没有吃饭。
他爬下床,穿上鞋子往厨房走。
谁在做饭?
伊恩又不在家,难道是罗德斯在做饭?
罗德斯还会做饭?
叶斐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和总是买速食品回家加热的伊恩不同,罗德斯是正正经经的在下厨,他围了一条亚莉买来却一直没人围的围裙,头发温柔的贴在脸上,室内并没有多少油烟味。
听见身后的响动,罗德斯才转头说:“你坐会儿,很快就好了。”
叶斐然坐到自己专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