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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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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漫星经常听沈初对着盘云剑碎碎念,唠叨的大部分事儿,是他又除掉了挡路的谁谁谁,巴结上有用的谁谁谁,利用了傲慢的谁谁谁……他不太明白,为何沈初不跟陆茜说这些,而是对着把破剑说,没有回应的对话要有多么无聊!关键是同时还要折磨他的耳朵。

同样的事儿,听第一遍,有趣,听第二遍,还行,之后……相当痛苦。

那时候沈初已经登上丞相高位,身为摄政王的女婿,每天上朝一半的时间都是与大理寺卿陆昭争论吵架。沈初看不惯陆昭行事做派,陆昭也不搭理爱谁谁,两人明明都是摄政王的亲信能臣,几乎没有一件事能够达成一致意见。

薛慕极听的时候,真心很佩服陆昭,能把沈初气的找把破剑诉苦的人,想他为魂之年,还有缘听说一位。

沈初没说,薛慕极也不晓得,在薛怀咎改名陆昭攀上摄政王这根藤条一路爬上大理寺卿高位之后,薛侯府的结局如何。

但他仔细想想就不如何。

千年大族,常在江边走,怎能不湿鞋?光平江侯府每年的抽成,上报的赋税就有很大的猫腻。他出身平江,非常清楚。随便抽一条刑律,平江侯府轻则全族流放,重则满门凌迟。

正所谓君子报仇,二十年不晚。

薛家世子换了芯子,只想抱着金山银山混个寿终正寝,绝不想成为因得罪大理寺卿,而带领薛家被流放或者凌迟的那个千古罪人。

想想,从小到大,薛慕极没少伙同兄弟姐妹们欺负这位,好在他还小,好在他现在比较落魄,还在还有原谅他的可能性,他得赶快痛改前非巴结,才是上上之策。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夜中送饭

小杂间还微微亮着,门口,只点了一只小蜡烛。

窗户是开着的,叶风吹着烛影惶惶,薛慕极在窗口探望,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薛慕极从旁边搬了几块砖,垫着脚,爬上窗户,探着脑袋瞪大眼睛看,才能看清屋里角落有个人,他跪在祠堂角落,一手端着佛经,握笔的手却是丝毫不抖,地下铺着纸,一笔一划地抄写。

漆黑的环境,哪里看得见书上的字?准是二房的下人,见着老爷回来黑炭一样的脸色,揣摩老爷因为这扫把星在老太君那处又受气,发狠整治,明知薛怀咎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字迹,还故意把唯一的蜡烛,摆的特别远。

窗户一直开着,夜里的凉风吹进来,薛怀咎在惩戒堂挨板子时候,被剥去外衫,如今只剩下一件单薄内衬,风皴的伤口钻心的疼痛,他不敢出声,只有微微瑟缩身体。已经抄完一行,他才把佛经举的高些,对上眼去读下一行字。

太惨了。

这可是未来的大理寺卿,二叔啊二叔,你这是在找死啊知不知道!

薛慕极赶紧从窗户翻身进屋,十二岁的身体太矮,落地的时候,不小心弄出声响来。

薛怀咎以为是可玉回来了,那个奉命看着他默写的丫鬟,总是挑他各种错处。跪的不直,握笔不实,字不好看……之前抄好的一卷,还被那丫鬟泼上墨汁,还说他亵渎佛书,没有端正认错的态度,第二天准备告诉老爷,一顿鞭子是不了。

虽然挨打是家常便饭,但他毕竟才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害怕是本能,他下意识的身子一颤,笔没握住,掉在地上。

他低头去拾,手没触到地面,却是触到十个柔软白嫩的小指头。

薛慕极正用他的小肉手,抚摸着那只淤青还带着血迹的未来可能勾一勾就能灭了他全族的手。

手指很细,冰凉的跟门口的石头似的。薛慕极坚信,肢体上的接触,能够把他诚恳的歉意传递给对方,他边摸边认错,“哥啊,我知道放狗咬我的不是你,你是被人冤枉的。父亲母亲年纪大了,容易上当受骗,你不要怪他们。你再等几天,我定会把真凶揪出来。”

薛慕极边说,从怀里掏出个小包袱,还是温热的,妙音还给系上个小蝴蝶结,他把包袱摊开在地上,打开,里面是个点心盒子。

盒子里装着十个黏芋团子,每个团子上还欠几着个枸杞子,紫里透红,豆沙馅裹得太多,从团子里渗出,糯米配豆沙,果然是既果腹又解馋。

这是他专程让扶云去厨房偷的,他知道薛怀咎受罚,一定饿着肚子,所以他带着吃的来夜探小杂间。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饿肚子非常痛苦,薛怀咎将来要报复薛家时,或许会记得,他这个长房嫡子曾夜中送饭的点滴恩惠,稍稍留情下下。

他也不知道薛怀咎喜欢吃什么,就描述了下好看好吃能吃饱占地方小几个特征,没想到,扶云偷回来的是糯米类甜点,薛慕极看了也想吃。前世他的生活,远远没有薛侯府奢侈,像这种色香味俱全的致糕点,他也就是跟着父亲去皇宫赴宴的时候,才能吃上几口冰凉的。

他连吃了五个,还想吃,但他晚饭实在吃的太饱,下一个还没塞嘴里就打无数个饱嗝。

这是给薛怀咎带的,人家还饿着肚子,全让他吃了怎么成。

他想了想,把食盒向前一推,对低着头的薛怀咎说,“哥,我知道你没吃东西,给你带的,真的很甜,趁热快吃吧。”

薛怀咎跪着不动。

薛慕极以为薛怀咎不好意思,他手指拎起一个团子喂过去,“哥,你别跟我客气。我们是兄弟是不是?你被罚我也是有责任的,明天一早儿我就去求二叔放你出去。其实我们生在一年,生辰差两个月,特别有缘分是不是,之前我待你不好,是我眼瞎心瞎脑子被驴给踢了,四哥哥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无知又可爱的弟弟我,好不好?”

薛怀咎偏脸,团子从他嘴角划过去。

果然,薛怀咎不打算原谅他!其实不怪薛怀咎,薛慕极从回忆里数过,之前的灵魂,对不起这位哥哥的事儿,就像女人的头发一样多。

薛慕极沮丧一会儿,又迅速振奋神,来日方长,薛怀咎距离救摄政王,还有六年的漫长时光,慢慢来慢慢来。

屡败屡战,方为英雄本色。薛慕极站起来,居高临下,端起食盒,在薛怀咎鼻前晃来晃去,他就不信,一个一天没吃饭的人,在如此好吃的黏芋团子面前,能岿然不动。

薛怀咎向后挪了挪。

薛慕极铁了心要薛怀咎下他的恩惠,想他好歹是个世子,夜深人静不睡觉,爬窗户偷偷摸摸送饭来,这种待遇在薛侯府能享受的也就一个人!此人竟然不领情,都这幅窘迫模样了还倔个啥?实在太气人。

他把食盒向着人前一搁,嘟嘴说,“吃,不吃我就告诉老太君,前天破的的那个香炉,是你给弄裂的。”

威胁。

他看到薛怀咎的的肩膀颤了颤。

看你吃不吃。

老太君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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