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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招来。
胤抬手让两人坐下,肃穆着脸色言道,“陈大夫,李大夫,若是爷的身体有什么问题,直言便是,切不可有隐瞒之处。”
陈大夫斟酌着语气说道,“老朽尚不能肯定,但应该是时疫。”此言一出,屋内都安静下来,便是苏培盛也脸色微变。
时疫,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恐慌的词语。虽比不得天花那般闻言色变,然也相差不多。
陈大夫也嘴里苦涩,如果此事真的确定下来,那整个院子的人都出不去。他们两人也是如此。
李大夫苍老着声音说道,“若是时疫,整个院子的人都需要隔离开来,还请王爷要早日定夺。”
胤时常感觉头疼,此刻也是如此。他按着额角,那处正突突发疼,召来苏培盛,“派人去皇宫拜见皇阿玛,就说……”
就在那话语未尽时,胤脑袋发蒙,眼前一黑,顿时便昏厥过去。
苏培盛正好站在身前,一把扶住贝勒爷倒下的身体,陈李大夫也上前来搀扶,七手八脚地把人给送到床榻上时,苏培盛只觉得背后一身冷汗。
胤昏迷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宫中,康熙帝心中忧虑,连派了几位御医前往,本是打算下旨让胤身边人来伺候,直到此刻才愈发感觉到胤没了福晋后的难处。
康熙帝在心中把不听话的四子敲打了半天,这才缓声道,“让胤的侧福晋挑人去伺候胤,务必不能让他有丝毫差错!”
梁九功应是。
若真的查明是时疫,不论送谁过去都可能丧命,这些人定是明哲保身。梁九功自然清楚可能有的反应,然这是康熙帝的命令,没有人能够违背。
待梁九功把接连两道命令都下达了之后,他重新回到乾清宫,只见康熙帝背着手站在窗前,看起来很是寂寥。
“梁九功,老四……”
康熙帝这句话并不曾说完,梁九功也只是安静听着,皇上此时想要的只是个能听话的人罢了。
雍亲王府。
李氏最初得知这个消息,差点有些站不住,片刻后才回过神来,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走动。乌拉那拉氏去世后,这后院看起来是李氏一家独大,实则并非如此。
胤并没有再娶,而是把后院的权责都交给了奶嬷嬷。那奶嬷嬷虽然看起来温和可亲,实则对这后院的路数门清,不论是发生什么事情,在她眼里总归是有迹可循,轻而易举便能够发现端倪。久而久之,大家也便安分了。
后院之人争的不过是胤的宠爱,奈何王爷对后院一贯淡淡,这么些年膝下除了两子两女,便再无所出。
李氏膝下有一子一女,自然是不用担心,她也知道王爷对女色不上心,如此对她也是好事。
此次胤突发时疫,宫中又着人让她来挑这个头,李氏便知道这是个得罪人的活计。若是旁的事情,不用李氏来说,便争先恐后有人愿意凑上去讨王爷喜欢。然这是个要命的事情,又有多少人愿意因此付出多少?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前后来李氏这处的人便占了大半,脸皮薄的期期艾艾,脸皮厚的更是直接派了侍女过来,便说是身体不适。
李氏鲜红的指套搭在茶盖上,娇艳的脸庞含着似笑非笑,人皆是自私,便是她也不愿在这个当口去送死。然那几个推三阻四的人,以为自个的命又有多么娇贵?
在皇家面前,哪个不是奴才?
两日后,康熙帝得到了确诊的消息,同日,雍亲王府派去的马车也缓缓上路,朝着圆明园而去。
温凉摇晃着坐在马车内,轻叹了口气。
☆、第七十三章
温凉在圆明园前面站定时,的确没料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京城。
温凉得知胤患病的消息,唯有一种鞭长莫及的感觉。京城与江南的遥远距离并非短时间内便能够缩小。便是温凉日夜兼程,等他到达京城时,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温凉并非全能,更不是什么医者,他亲自去了京城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然系统既提醒他此事,自不会只是为了让温凉平白无故焦急。
温凉在屋内踱步,半晌后在脑海中说道,【你想得到些什么?】
系统主动提及此事,不会没有理由。
系统开口,【第二个任务。】
温凉断然拒绝,【不可能。】
系统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温凉的答案,【若是宿主答应此事,成功的可能性能上升到百分之五十三,若是宿主拒绝,失败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九。】
温凉漠然言道,【若是我答应了,此后受控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百。你既然接任了便该知道我的底线。第二个方案是什么?】
他应该能相信这新系统至少懂得什么叫备案。
系统沉默半晌后言道,【接受惩罚。】
温凉顿住,【惩罚?】
惩罚因人而异,并非施加者以为如何便有用,要看被施加者的想法。
【我接受,然后?】
温凉清冷的语调响起,几乎是毫不犹豫。
他此前拒绝系统的任务,便是他察觉到系统的能力不仅是体现在这个世界,若是有需求的话,温凉还需要不断地出现在不同的世界中。
这样的任务对温凉来说只是无穷无尽的麻烦,这种惩罚倒是值得商榷。
系统道,【请宿主做好准备。】
温凉刚想说些什么,便觉得眼前一黑,头晕地看不清楚什么东西,等到他重新清醒的时候,温凉已经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内,听着外面的人言道,“先生有礼,圆明园已是到了。”
温凉挑眉,他记得圆明园可是在康熙四十八年的时候才出现的,如今才康熙四十六年便兴建完成了?
他迅速地判断着现在的环境,圆明园在畅春园附近,既然如此,他现在便是在京城。圆明园是康熙帝赏赐给胤的园子,胤患病,这眼前又是圆明园,那的确该是胤生病所在了。
温凉低头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东西,难得沉默了半晌。
【你千里迢迢把我送到这里来,眼下是京城。】
也唯有温凉,还能用这样淡定的方式说出他现在情况。
他本便身处江南,眨眼间出现在京城,无论对何人而言都是鬼医之事,更别说他手中突然出现的腰牌。
那是雍正王府的腰牌。
【这是惩罚?】
温凉的两句话,系统都装死不动弹。
“先生?”外面的侍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又低声叫了一句,那声音不似在催促,然而也有些莫名的韵味。
“无碍。”
温凉漠然的声音响起,比平时的声音温和了许多,略显沙哑的声音温凉的冷意化去,然还是带着强烈的寒意。这让站在马车外的人猛地打了个寒噤,怎么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