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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
被发现了,但是他还以为五虎退能为他能下地走路高兴一会儿呢……
短刀皱了皱鼻子,扶着墙缓缓蹲下身捡起了散落在他脚边的一个果子,咬了一口。
……好吃。
*
这是怎么了呢?
短刀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黑乎乎的屋顶,手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趴在他肚子上睡得香甜的小虎君。
自他那天下地碰见五虎退后已经三天了,这段时间他时不时就会下地扶着墙在屋里走几圈,虽然除了那次五虎退有些异常的反应之外,就再没有因为他能够行动渐渐正常而突然反应剧烈了,但是不知怎么的,最近那个人时不时就会望着天空发起呆来,或者就是看见他在屋里走时又怔愣地出神。
以前的话,每次他从外面带回来食物后都会和短刀说一些趣事用来消磨时间,虽然是他单方面说,短刀一直听着,但是因为说的都是听都没听过的时之政府那边传闻的事,所以短刀总是会亮着眼睛安静地听着,倒也是很开心。
只不过现在除了每天吃饭的时候两人能碰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变得见不着面了。
怎么回事?
之前见五虎退一直都很担心他的伤势,不能看到他快好了就突然变成这样的,莫非是因为知道他腿好了就要离开,和自己一样不想和他分开……?
短刀眨了眨眼睛,突然抱住被子蒙在了脸上,心里美滋滋地拽着被子翻了个身,肚子上的小虎君立刻被甩了下去,迷茫地晃着小脑袋往四周瞅去。
埋在被子里羞涩了一会儿,良久,短刀突然又扯下被子,表情瞬间恢复平静。
开个玩笑而已。
大概一个月了,自从五虎退把他救起来,他没有计时的习惯也不太清楚大概过了多久。
这段时间也一直重复着醒来就吃,吃完就睡的生活,虽然时间并不长,但要这样和五虎退分开还是有些不舍的,毕竟这次分开后以后便不知道是否还能相见了,再者……
短刀垂下眸抠了抠手下的被子。
就算以后能见到,那个人也未必能认出他。
他现在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虽然长距离不行,但相信以他的修复速度估计再有一两天就差不多了,那么这样一来他就没有理由再受五虎退的照顾了。
他会去找大太和太刀,五虎退则会回到自己的本丸……
短刀从床上坐起来,将窝在肩膀旁的小虎君抱了起来,扶着床边缓缓站到地上。
缓步走到门口,短刀犹豫了一下拉开了门,温暖的阳光霎时从门缝处射进,空气中隐隐带着泥土芳香的味道。
阳光一下子照耀在脸上,短刀有些不适地眯上了眼睛,时隔之久,他终于又走出小屋。
远远地便望见坐在角落里望着蔚蓝天空的发呆的少年,短刀犹豫了一下,缓缓蹭过去。
阴影打在身侧,五虎退望着天空的眼眸微微睁大,他侧过脸有些僵硬笑了笑:“已经能够走的很稳了呢。”
短刀迟疑地轻点了下头。
五虎退垂下眸看着地面,沉默了许久后,突然轻声问道。
“离开这里之后有要去的地方吗?”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从地面上移开,“呐,我说……如果没有要不要和我……”
话语尚未结束,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五虎退脸色一白猛地掐断下面的话。
短刀疑惑地偏了偏头,良久只见他怅然若失地摇了摇头,呢喃了几句:“没……什么都没有……”
短刀见状微微张开了嘴,随即有些泄气地闭上了。
……他还以为这个人会说想带他去他的本丸呢,毕竟自己到现在仍是‘自由刀剑’的形象,这么对他说也不算奇怪。
可是对方却半分没有那个意思,更没说想带他走……虽说就算有那个意向他也不能跟着去,但是这和他不说出来有非常大区别!
短刀鼓着小脸,悄悄地望了少年一眼,后者并没有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垂下眼眸,无意识地捏了捏垂在手腕旁的衣角。
难道觉得两个人相处地很好的只有他吗……
“进屋吧。”
最后,垂着头的短刀只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第17章再见
清晨,天还未亮透,只有天际显出鹅蛋白的微光。
五虎退缓缓睁开眼眸,眼中没有一丝初醒时的懵懂,身边是短刀熟睡的面孔,五虎退看了看蜷缩在短刀身侧的小虎君,不知何时他们变得那么亲昵短刀了。
轻轻从床榻的另一侧下来,五虎退动作轻缓地将被子掖在了短刀的身下后,安静地出了屋。
今天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其实早在两天前短刀的伤势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便一直拖延到了今天。
五虎退跑到这段时间经常去的小河边捋了一把清水拍向面孔,微凉的河水打在脸上让他清醒了几分,他垂下眸静静地望着水中扭曲的倒映,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心中有些焦躁,但五虎退知道原因。
今天他就要回到本丸里了。
自山崖上摔下来后,在这边寻找丢失的本体,再到偶然在河边发现昏迷的短刀,粗略算下来已经快要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足以让本丸里的刀剑们认定他已经碎刀了五虎退知道只要他不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便不会知道自己还活着,即便那个人手中的刀帐始终记着他的名字,但只要他还在这个地方,想要躲开那个人的抓捕也是很容易的。
但是……
五虎退轻轻阖上了眼睛,将脸埋在了手臂中,珠珠水滴顺着脸颊滑下,汇聚在少年致的下巴处,耳边仿佛又回荡起临出发前身边人毫无情绪的声音。
「主上想让我们死。」
恩,他都知道,主上对他们丝毫不在意的事他很清楚,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装备着那种低级装备踏入这种险恶的地方了。
若是以前他定然会感到心寒恐惧,然而当时的他却只是沉默地穿上了刀装,随着临时组建起来队伍出征了。
当他从山崖上掉下来的时候竟然莫名地有一丝轻松,然而讽刺的是,关键时刻居然是身上那丝毫不起眼的刀装发挥了作用,从那么陡峭的地方摔下来居然单单只是扭伤。
他活下来了,却并不觉得丝毫幸运。如今一想到要回到那个本丸便觉得毛骨悚然,却仍旧不得不回,但如果他在这里逃脱出去,那么就是对仍被留在本丸中的刀剑们的背叛。
于是,对短刀的照料便成为他留在这里的借口,只要短刀因为他的刀剑受的伤未痊愈,他便能够在这里多待一些时日,所以他平时对短刀伤势的关心中其中也不由得掺杂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