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缓缓的，但在改变着
12这个数字很常见，比如说一打，又或者黄道十二宫。
大多数人的肋骨也是12对。
一年的月份也是12。
所以12象征着完整。
今天早上醒来，迎来了一年的最后一个月份。
睁开眼睛躺在被子里发了十几分钟的呆之后便起床了。
如同往常一样晨练，洗澡，做好早餐。
晨练的时候突然想起静目前在干什么?这想法也只是掠过脑海一瞬间。然后就沉寂下去。
......
早饭的时候，大家按位置坐好，不约而同的楞了一会儿，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之后反应过来，安静的吃着早餐。
“我先走了。”
姬子筷子放下，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妈妈再见。”
茉莉打着招呼。
余下的三人也很快解决好早餐，拿上书包准备去上学。
“今天已经是12月1日了呢！”
茉莉说着无意义的现实。
“马上就要放假了。”
唐泽应了一句。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
“不知道姐姐现在起床了没有。”
茉莉问。
“应该吧！”
所进行的对话也只是这种零星的问答。
在车站处遇到了一起上学的爱衣，她的小绵羊停在了附近的地方。
“姐姐呢？”
她自然而然的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为了备考，她一个人出去生活闭关去了。”
茉莉回答道。
“这样的话应该会取得不错的成绩吧？”
一行人上了车之后抓住吊环摇摇晃晃。
下车之后又走了一段路，诗织在岔路口开口说
“我走这边。”
“路上小心。”
大家这样叮嘱道。目送着诗织进入小学生大部队才收回视线。
接着继续前进，进入学校。
“我往这边走了。”
在楼梯口，唐泽和爱衣，茉莉分别，一个人向着教室走去。
坐在位置上，拿出摊开。
想要和同桌的樱聊一会儿天，然后便在脑海里面思索了一会儿，发现找不到有趣的话题。
“圣诞节。”
“圣诞节。”
不约而同的这样开口了。
想着既然她会庆祝圣诞节，那么便可以从这方面聊起，打发一下时间。
“你先说。”
唐泽示意道。
“圣诞节，因为是节友，所以准备送礼物。”
樱一本正经的说。
“节友是什么？”
虽然已经猜到具体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樱恼怒的情绪一闪而过，开口说
“就是一起庆祝节日的人。”
“明白了。”
节友的话要是扩展开来发现其实很多词都是和它一个性质的，比如说道友，同志，fff团员一类的。
“所以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樱继续问。
“你这样直接问我，我还真不好回答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礼物什么的就免了。”
虽然这样说，但是话题已经聊开了。给樱送一份圣诞礼物回礼也是在所难免的了。这可是一个难题，送什么样的礼物之类的。
.......
一天的课程结束，12月1日也和往常没什么不同。跟着归家的学生流向着学校外走去。照常在车站不远处集合。
“好慢，好慢！等了你好久了。”
听见静的抱怨，唐泽觉得既视感好严重。
“我们也才刚刚到吧！”
茉莉毫不客气的拆台了。
“先去车站吧！”
爱衣说。
于是大家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姐姐一个人感觉怎么样？”
“还好，要说明显的区别也谈不上。就是一个人吃早饭，上学稍微感觉寂寞了些。不过这只是暂时的，马上就快考完试了。”
“那为什么还要搬出去？”
茉莉脱口而出。
静想了想才回答，开口道
“该怎么说呢？有一部分是准备认真复习。昨晚我复习英语看到了很晚。然后刚躺倒床上就睡着了。英语真的很难啊！偏偏还是硬性要求。”
“别跑题。”
茉莉提醒道。
“还有一部分是决定审视一下自己。别以为我在开玩笑啊！偶尔我也会很正经的。”
“我高二填写文理志愿表的时候也没怎么上心，大家都说学习文科轻松。而且泉填的也是文科。于是我就写了文科。泉要我多考虑一下。
当时是真的不在意。大家也都抱成团的填志愿，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然后升到了三年级，和之前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熟悉的朋友全部在一起。可是这只不过是拖延的手段而已。
终有一天我们要失去，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上了大学我依旧可以经营咖啡厅，大家也都有时间来上班。
可是在之后呢？我们的选择一定有一刻是不同的。”
“可是难道不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珍惜仅存的在一起的时间吗？”
茉莉低着头，声音在颤抖。
“可是我们已经在失去了，不是吗？”
静露出微笑道。
茉莉听到这句话，颤抖着肩膀咬着嘴唇，爱衣轻轻拉起她的手。
她们之间打哑谜的话，唐泽能够听懂一些。
所谓的我们已经在失去，就是当我们意识到需要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当我们刻意去珍惜的时候，那便是失去的征兆。
怀着这样心情的大家在一起相处已经和原先不一样了。
紧接着大家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
工作让每个人压下了纷繁的思绪。茉莉迈着快速的步伐走过来。
“哥哥，订单。”
“明白。”
每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有条不紊的执行着命令。
......
当茉莉再一次和唐泽对话时。
“哥哥，已经快要下班了。”
“时间过得这么快？”
这样说的时候，唐泽向着窗外望去，夜色已经降临，霓虹灯开始闪烁。
“又是辛勤的一天。”
静伸了个懒腰感慨一下，然后动手开始收拾起来。
全部整理好之后，静跟着大家来到了门外。
“姐姐......”
“再见。”
静挥了挥手。
“哼。”
茉莉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静目送着大家全部离开之后，将身体藏到了门后面，缓缓将门关了起来。
茉莉回头望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静的身影了。
......
夜晚的寒风呼呼吹着，天气好像又变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