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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呼喊。
成才感觉地面晃动到快要站不稳了,于是干脆蜷身蹲下,继而张嘴大声道:“时间到了!”
他并不知道他喊出口的这句话,队友们是否能够听到,因为吐出最后一个字之前,身体就已经感到了麻痹……
……
再睁开眼,就已躺在无比熟悉又令人眷恋的木板床。
就这样,再一次,回到了起点。
成才坐在马桶上,满是泡沫的嘴里咬着牙刷。
短短几分钟的影像在脑子里快速回放,毕竟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所有的细节都历历在目。
其中有一点变化让他十分在意:虽然这一次几人藏在了深深的地下,但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了:爆炸依然是如期发生了。只是他们并非因此致命。
确切地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死亡。
记忆明确地告诉成才,他是以一种正常的身体状况进入麻木状态,之后又从这种类似五官封闭的麻木感,直接进入了这个一再重复的早晨。
期间连失去意识的片段都没有,思维完全是连接着的。
这说明……
成才咽了口满是牙膏沫的口水。
这说明,他们并不是因为死亡才回到起点。
而是因为……那场爆炸?
咚咚咚。
思索中,吴哲已经在外面砸起了门,“成小花,好了没?掉进去了?!”
咚咚咚。
成才速速提起裤子、冲水,打开洗手间门的同时,弯腰就着自来水冲掉了嘴里的泡沫。
吴哲恼火地冲进去嘘嘘,这边狙击手已经湿毛巾擦了脸,“锄头,你对科学家们熟不熟?”
“什么熟不熟?”对他的提问摸不着头脑,锄头随口答道,“牛顿、爱因斯坦、陈景润、钱学森?这些我都熟得很,你问哪个?”
“……哪个都不问”,成才在外面穿起了衣服,“不是这种已故的科学家,我是说,现在还在世的,还在搞研究的科学家们。”
“哦”,吴哲撇嘴,也拿起牙刷,“这世界上科学家可多的很,不是一个领域的话,大概只有搞出什么了不起的成果获个诺贝尔奖之类的,才会被大家所熟识。”
“那,如果光知道一个科学家的名字”,狙击手穿袜子、套靴子,“怎么才能知道他都做了哪些研究?”
“这样啊……”戳着牙刷的锄头想了想,“如果多少有些成果的话,在网络上应该能查到点儿资料吧,更多的,可能就只有同学科同行业的人了解了”,咕嘟咕嘟漱了口,“话说成小花你今天怎么了?一大早又是记暗号又是打听科学家的?”
“因为咱们穿越了,我在追寻事情的真相”,成才终于拾齐整了自己,对着看2b一样看着自己的锄头认真道,“锄头,你也得帮我,要不我就把你小学三年级追妹子被拒绝哭一晚的事情说出去!”
“丁仁义”。
终于走完了常规的解释说明流程,三人又齐聚在三中队的队长办公室,成才简明扼要地讲完进展,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名字写在了白板上。
“丁仁义,也可能是丁人易,或者丁壬忆,具体汉字不确定,但肯定就是这个发音”,狙击手放下笔,“我猜,他很可能是个有点儿名气的科学家。”
有此结论,是因为他的自我介绍。
那样紧张的情况下,一般人无论是求助还是谈判,正常的顺序都会先介绍自己的所属单位、工作头衔等基本属性,然后是当下的情况与需求,最后才会提到姓名,有的时候可能只有姓。
然而这位显然是那组科研人员带头人的长者,开口就只说了三个字,“丁仁义”,这说明他已习惯了这样的自我介绍,只要他报出名字,周边的人就会知道他是谁。
至少在他的社交圈,在他的领域,他应该是个大人物。
“能查查吗,锄头?”
成才开口请求的时候,吴哲已经打开了电脑开关,等着系统启动。
狙击手则趁这空档特别熟练地取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水端着,再在电脑后的窗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上,盯向蓝色的屏幕。
沉默在一旁抽烟的袁朗,眯着眼看他自在无比地完成这些动作,挑了挑眉毛,“看起来,你最近没少来这办公室?”
呃。
成才一怔,下意识了稍息过了头的脚,然后不好意思地笑,“每天都在这儿”,又挠挠头,“要不就在您宿舍。”
……
“啧啧”,还没等袁朗反应,吴哲先咂起嘴来,“成小花,你这尿性太让人操心了,今儿早上起来我就觉得你不是一般奔放,这些日子没见你都干了些什么?”
“不是没见”,成才没好气儿,“是你忘了而已。”
“卧槽”,锄头转头斜视他,“难道说,真的发生了什么见不得,呃,特别的?”
“特别你妹!”狙击手一掌劈在他头上,顺势把他的脸掰回前方,电脑已启动完毕,搜索页面也打开了。
于是锄头也暂时停止斗嘴,干起他的活计来。
成才继续靠回窗边,敛了些姿态,又看了眼袁朗。
后者还叼着烟,发现他看过来,微微侧脸表示“请你随意”,便又聚焦至屏幕。
“丁仁义”。
确实是这三个字无误,吴哲无伤大雅地小翻了一把墙,搜索出的条目还是有个好几页的。
由上而下的消息包括:
丁仁义先生代表gsd公司参加全球商业能源科技研讨会;
丁仁义教授介绍放射性医疗设备新突破;
20**年世界量子物理协会年会加入新成员,丁仁义教授携团队讨论突破性实验体系;
……
等等等等。
“看来确实是有些名气”,吴哲道,顺手点开两个有图片的页面,“是不是他?”
成才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是,没错的。”
“不过也是奇怪”,吴哲又回到搜索结果页面,“你们看看这些新闻,虽然都是他本人,但作为一个,嗯,物理学家吧,他这些年的研究领域,怎么感觉一直在变化?”
“还有日期”,一直没怎么出声的袁朗伸手指了指,“最近的消息,也是两年前的了。”
……
“他那时对我们说”,成才再次从记忆中挑拣出碎片,“他们在那里已经很久没出去了……”
“看来,我们这趟任务,不仅是要查清那个岛”,袁朗盯着电脑上的图片,“很可能还有营救行动……锄头,还能找到更多丁仁义的资料吗?”
“这个丁教授是个外籍华人”,吴哲有点儿为难,“他的资料在国内查起来会比较困难,我们现在无凭无据也不可能上什么外交手段。”
“那,学术界的人呢?”成才问道,“你早上说了,如果是同一领域的人,多少会对他比较熟悉。”
“对哦!”吴哲拍了脑门,“这个可行,科学家们内部总是有更多消息的,我还是可以先问问魏嘉,咱之前借仪器看数据,我是找的他吧?”
成才点头。
“那就还是他好了,好歹他的专业也是物理相关”,吴哲已站起来拿了座机听筒,“让他先帮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