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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一下,有没有线索。”
电话很快接通,吴哲问了问题,听着那边的回答,表情很快就雀跃起来,“……啊,好,好的,那我来找你啊,等我,中午请你吃饭!”
“有线索了?”袁朗已经打开抽屉翻找车钥匙。
“是的”,吴哲得意道,“真是误打误撞,魏嘉的博导杨教授,多年前他在美国读博时,曾经与丁仁义在一个实验室共事了两年,关系不错,现在偶尔还跟学生们提起他。”
“杨教授?”成才堆起眉心,“上次就是他帮我们分析的数据,关于岛上的地质情况以及磁场异动,都是他得出的结论”,他看了看袁朗,“咱们最后决定去探一下地下密道,也是因为这份结论。”
“这么巧?”袁朗也挑起眉毛,“锄头啊,这顿中午饭,什么贵点什么,我报销。”
“明白”,吴哲一本正经,“我一定摆出好学生的样子,好好请教一番!”
吴哲又一次消失在走道的尽头。
成才关了门转回身,没动,就盯着袁朗看,表情有点儿复杂。
刚好袁朗也在看他,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好奇,“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不是”,成才依然杵在哪里,眼睛瞄了眼墙上的钟,“我在想,如果我现在申请去跑个375您会不会批准?”
……
“要不咱们就在这办公室讨论到十一点再离开可好?”
……
“成小花”,袁朗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是在……躲着什么?”
“嗯”,狙击手点头,“小概率事件。”
12
“小概率事件?”
“是的,不是所有的小概率事件都令人喜欢。”
“那你想要避开的那种……小概率事件,是哪一种?”
“是那种有一点儿喜欢,却不想再来一次的。”
……
“成才啊。”
“嗯?”
“好些天没见,你都发生了些什么?”
……
“不是没见,而是您忘了。”
……
“好吧,你看……我们这样说话,虽然很有趣……但是,你也知道……”
“没关系,我答应过您,小概率事件都要告诉您,所以如果您听不懂我会跟您解释的。”
“呃,很好。所以……嗯,告诉我?是我的要求?”
“是的。”
“什么时候?”
“两小时前,上一轮结束之前。”
……
“那么……”袁朗终于已到发作的边缘。
“只要您乐意我随时都能说,毫无保留”,狙击手及时封住他的怒气,却继续挑战极限,“但有个条件。”
“呵”,跟我提条件?“行啊,你说来听听。”
“您宿舍柜子里的薰衣草香皂给我,另外中午请我开小灶好么?”
“这好像……是两个条件吧?”
“但加起来也没锄头点的一个菜贵。”
“也对”,袁朗扶额,“成交了。”
这有些过分了,袁朗想,但很有趣。
一种夹杂在焦虑、困惑、不安、与紧迫之中的有趣。
你被告知已卷入一场无人生还的恐怖循环事件,前路凶险结局未知,然而其中把一切串起的关键人物,却在这危难诡异的境况中变得随性又肆意。
尤其是他本人在一天之前,嗯,记忆中的一天之前,还是个稳重而安静的年轻人。
不可思议,似乎残酷又出离忧惧。
他是如何变作当下的样子的?
是因那光想想都让人喘不过气的压力所致吗?
不在压力中消亡,就在压力中变态?
那这令人发指的心理素质,确实超出了期待。
只是其中之具体过程,看他的这份态度,似乎又有很大的部分是因为自己的参与。
所以到底……
“成小花?”
“嗯?”
“你觉得……那个,我为什么会让你告诉我小概率事件?”
“我想,可能是因为”,狙击手看着天花板想了想,“那些小概率事件的发生,总是和您有关系……吧?”
果然如此。
这便是趣味感的源泉。
只看得到开局和结果,中间部分缺失,与自己密切相关的黑匣子被强行加密,让人忍不住,想解读一番。
狙击手并没有去跑375,因为袁朗认为此时把任务再细细梳理才是正经事。
不管他是不是为了躲避什么,十一点之前留在办公室讨论工作这件事,本身确实很有必要。
那些监控屏幕,那艘疑似存在的潜艇,复杂的地质情况,岛上正在发生的惊天秘密,他们已踏进一只脚搭进一条命,必须也只能一探究竟。
只是讨论归讨论,窗外的喧嚣声还是时不时传进来。
毕竟今早是a大队一年一度的民间足球赛里,事关生死存亡(众人颜面)的一场,上场的队员们也罢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罢,情绪激动些实属正常。
狙击手在白板写写画画,不时跑至电脑前研究一下,但只要有热烈的欢呼,他总还是忍不住探头向外看。
又一次混杂嚎叫与叹息的嘈杂声传来,又一次他倾身张望,袁朗终于没忍住,“真不打算下去看看?”
“不了”,成才缩回来,“有上一次就够了。”
“上一次……什么?”
“呃,输球……”,摊手,“裸奔。”
……
“那种有一点儿喜欢,却不想再来一次的……小概率事件?”
“是。”
“……明白了。”
还好,不久后比赛就结束了。
90分钟的时间,这次的结局又是一比零,许三多进球,三中队胜出。
没有人需要裸奔,众人皆大欢喜。
成才也终于得以安下心来,把之前12次任务的过程仔细地描述。线索如何出现,众人如何推理,事态如何进展。
细说起来便不是一点半点,待狙击手大致讲完,已是午饭时间,三队长的烟灰缸也已装满。
“走吧,小灶”,袁朗拍拍屁股站起来。
“好嘞”,成才利索地倒掉烟灰涮了水杯放回原地,而后轻快地跟上,“辣的可以吗?”
“……”袁朗瞥了他一眼,“好。”
俩人错开队员们的用餐高峰,溜着墙边儿去了后门,挤进后厨钻进小隔间坐下来,狙击手又开始勤快地涮杯子倒茶。
“这儿也常来?”袁朗问道。
“没有”,店小二一般把茶水送到对方手边儿,“今天才第二次,也算小概率事件吧,但是是很喜欢的那种”,他笑,“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量把它也发展成常规项目。”
“也?”袁朗侧脸抬着下巴,“还有别的很喜欢的……被变成常规的……?”
“也就一样”,成才把嘴抿出两个坑,“您的薰衣草香皂,每次我都要来了,助眠效果很好。”
“这样啊……”袁朗了然,然后他摸摸下巴,笑,“还真是没想到”,语气耐人寻味,“你任性起来,完全不输许三多。这是你们那个什么榕树的风水还是……?”
狙击手的梨涡消失了,他看起来有些发怔,片刻后才又聚焦至对方的脸,“我……任性?”
袁朗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