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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侯世子瞟了眼侯爷手中的信,只见颜筋柳骨的四个字“按兵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第一次写文,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因为不会制作封面,请大家见谅。
第2章第2章
一个月后,送亲的队伍如期上路,此时,无人知晓,不堪市井流言所扰的宣帝,终于派了一骑人马前往边疆守军营地向定远侯宣旨,诏其回京,以安民心,从此京城各家势力的平衡被打破了。
夹道送行的百姓看到延绵不绝气势磅礴的送亲卫队,心中无不感慨,这若是女子,十里红妆,自然是要羡煞旁人的,但眼前这位可是百姓敬爱的出生高贵的天之骄子,如此情景,让人心中涌上阵阵怒意。
不说六皇子的高贵出生,就单说这云家,那也是开国功勋,世家大族,国之栋梁,三十年前与金辽在幽州一战,更是让边关百姓敬畏有加,视定远侯为战神,也成就了幽冥十六骑的盛名。
那年金辽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幽州危矣,幽州刺史泰涛战死,当时仅弱冠之年刚承爵的定远候率亲位十六人,面戴獬豸面具,身着黑衣,定远侯手握银枪,腰胯长刀,一马当先。紧随其后的十六骑以千军破竹之势冲杀入幽州,如魑魅魍魉般斩敌于马下。
一夜之后幽州城内血流成河,尸骨成山,定远候在金辽大将韩匡悦刀下救下了泰涛幼子泰岿。
泰岿小小年纪却丝毫不畏敌将,定远侯见之感叹其铮铮傲骨,甚为中意,为义子。经过此役,这十七人如同幽冥使者,让人闻风丧胆,不敢直视,从此幽冥十六骑便威名远播,边关军民也视定远侯为战神。
可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战神又如何,皇子又如何,所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先为君后卫父,权利让人痴迷,让人疯狂,让人绝情。
泰阿指着前方树林道:“殿下,过了前面的树林就是玉璞河,很快就到大周了。”
祁明珏声音漠然,听不出喜怒:“嗯,泰阿,你是二舅舅的嫡次子,以外祖对二舅舅的宠爱,只要你想留下,自不必随我背景离乡。”
“殿下,”泰阿眼波闪动,“自殿下救了泰阿,泰阿的命就是殿下的,泰阿自愿跟随殿下。”
嗖,嗖,嗖
“保护殿下。”
“保护殿下。”
顷刻间,树上,草丛中窜出数十名黑衣蒙面刺客,各个武功了得,转眼间半数的侍卫毙命,刀光剑影间,突然,一支黑羽箭直取马车,血溅当场。
“殿下。”卫队长宋刚惊呼一声,翻身下马,直奔车前。
宋刚是燕宣帝心腹重臣,此次委以送亲卫队的对长一职,明是护卫,实则押送,确保和亲一事顺利进行,但如果人还没有送到大周,就死在了路上,他的罪可就大了,他当然紧张得紧。
“咻”,只听一声响箭起,刺客四散而去。
宋刚掀开马车帘,一瞬间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惊吼到“殿下呢?殿下在哪儿?”
“在,在马车中。”一边的小将颤颤巍巍地回着,抬头朝马车内瞥了一眼,惊呆了,这人是谁,六殿下在哪里?
此时,在马车后面走出了两个身着侍卫服的青年,“宋将军,本宫在此”,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祁明珏和他的贴身近卫泰阿。
“殿下,您没事吧?”宋刚见到完好无损的祁明珏,神情稍缓,行礼问道。
祁明珏:“宋将军有劳了,本宫无恙。”
宋刚:“幸得殿下料事如神,早有准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可惜未能捕获一个活口,无从得知这些刺客身后的主使之人是谁,不知殿下可有线索。”
祁明珏摇头:“本宫并不知道这主使之人是谁,此次逃过一劫实属偶然。”祁明珏并未有所隐瞒,此次化险为夷还真是侥幸,出嫁前一日他就心绪不宁,为防万一,这些天他都变装成侍卫随队前行,这才堪堪有了先前那一出,也救了自己一命。
泰阿:“看来这些刺客是认为他们得手了才会匆匆撤走的。我们低调行事,应该能安全抵达大周境内。”
祁明珏:“泰阿所言极是,宋将军传令下去让剩下的侍卫找常服换上,扮作普通百姓再上路。”
宋刚:“是,殿下。”
宋刚离开之后,泰阿剑眉微蹙,欲言又止。
祁明珏:“泰阿,你我兄弟,有话不妨直说。”
泰阿抬眸,眼神深邃:“殿下,刺客会不会是贵妃党?”
祁明珏苦笑道:“泰阿,我已然失去继承权,她们这个时候动手并不明智。”
泰阿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只是在这朝中,若论想要殿下命又有实力做到的人,除了贵妃党并无第二人选。”
“目前事态尚不明朗,不过此人应该不想本宫安全到达大周。只是这和亲一事本是大周提出,幕后主使之人不会是周王,如果在路上出了事,第一个会被怀疑的就是大周。以周王为人处世来看,就算大周想与我国开战,也一定会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会引火烧身,只是这大周境内是否有人阳奉阴违就不得而知了。”祁明珏有些无奈地道,“让我们的人谨慎些,且行且看吧。”
泰阿:“是,殿下。”
当夜,送亲卫队的营地上空出现了一只飞奴,往南方而去。
消息很快到了燕宣帝耳中。
宣帝大怒,但很快便定下心神,侧首问身边的侍卫统领陈习:“老六可有事?”
陈习:“启禀陛下,好在有惊无险,殿下无恙,只是随行仪仗护卫死伤过半。”
燕宣宗:“嗯,无妨,只要老六安然到达大周,顺利和亲便可。传旨,即刻封锁消息,此事不得外传,如有违令者,斩。”
“是,臣这就去办。”陈习得令亦步亦趋地退了出去。
第3章第3章
日夜兼程,十日后一行人终于抵达大周都城康城。
福禄:“陛下,送亲的队伍已经到了,正在驿馆中修整。”
孝文帝颌首看了眼李君然,眼角含笑:“吾儿盼了那么就,可要见上一见?”
李君然眉梢微微一抖面不改色答道:“父皇又拿儿臣说笑了。”
“哈哈哈,吾儿难不成是害羞了。”孝文帝爽朗的笑声响彻御书房。
“父皇,”李君然无奈:“父皇若无事,儿臣想去趟别庄。”
“嗯,去吧,想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不必顾忌父皇。”孝文帝斜眼看了儿子一眼,嘴角微勾。
李君然径直出了御书房,蹙眉对身边人问道:“查到什么人做得了吗?”
秦风:“回殿下,尚无消息。”
李君然:“秦风,此事你亲自去办,务必揪出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