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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的修真者可不是他们能够抵挡得了的。
自损八百的蠢货。
段顾能准确的感受到从闵衡身上传来的嘲弄。
“我本来没有打算对你们怎么样的。”闵衡慢悠悠的开口,“但是既然大长老您送了我这么好的礼物,您说我该怎么报答您呢?嗯?”闵衡特意把报答二字拖得格外长,频频中有一种妖冶的味道。
但在场的人丝毫没有觉得诱惑,纷纷打了个寒战,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段顾站在旁边都能够感应到那些灼人的视线,心里不由的庆幸自己坚定拒绝了闵衡坐在他腿上的提议。
“你,你什么时候坐到那里的?!”庄启明强自镇定。
“别激动,大长老阁下。”闵衡笑得宛若春风,两只勾人的眼睛微微眯起,细细的眉梢向上挑起,艳红的唇角更是妖艳得紧,饶是在场的人都见过他也还是忍不住心惊。
这妖一样的男人。
“我……你……”庄启明手指颤颤,还没找到自己的言语。
“我要五千颗筑基丹,五千颗培元丹,朱果一万颗,上等灵石……”一边把玩着段顾修长的手指,一边轻描淡写毫不停顿的将这些可称为修真界密宝的名字及那骇人的数量吐出。
每当闵衡说出一样东西,庄启明的脸色就黑一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对云峰山还是一样的了解。
闵衡所说的每一样东西都恰好掐着云峰派整个门派藏的上限来的,如果他同意了,那云峰派储藏室绝对会被搬空。
可要是他不同意,想当然闵衡绝不可能这么善罢甘休。
“就这些,庄长老您可有什么意见?”
庄启明上下浮动仿若抽风的胸膛很好的娱乐了闵衡,他几乎是瘫在那个大大的椅子上,显得慵懒而闲适。
反手狠狠朝闵衡越来越不规整的手上掐了一爪,段顾就差没印一个脚印在这个表面上看来一本正经的家伙的脸上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思量了一阵,庄启明眼里闪过一道阴狠,张嘴便要命人将闵衡拿下,至于旁边那个看起来嫩嫩的小家伙,他嘴角闪过一道淫邪。
“庄长老,您还是赶紧准备去吧,难道您没有发现您早发出的警报并没有效果吗?”一把拍开想继续作恶的爪子,段顾决定好好提点一下这个不愿面对现实的家伙,只是他刻意拉长的那个庄字倒是和闵衡有点儿相像。
庄启明差点儿又是一口老血往外喷,看向段顾的眼神除了之前的意思之外还多了点儿凌虐的欲|望。
啧,真是好笑。
段顾看了眼眼含欣赏,并且没有再将手伸过来了的闵衡,知道他这是走对了。
“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庄启明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的人除了之前在大殿议事的那些,再无其他,心下不妙,厉声问道,底气却已经不那么足了。
“上古诛神阵咱都能够破解,您说我们还能做什么?”环抱着双臂,段顾拿出商场上那一副神秘作态,倒是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瞧刚才还霸气十足的庄长老阁下突然变得灰白的脸色就知道了,对此段顾只能感叹一句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真是太弱了。
事实上他们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是一个小小的噤声结界而已,这大殿外边儿一切正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连风都没有乱一丝。
就算他们是修真者,也还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疑心。
闵衡正好就抓住了这一点,而段顾只是将闵衡的想法看出来了而已。
看着突然陷入纷乱的大殿,庄启明一时间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别提静下心来思考其中的古怪了。
“怎么样?”将真元力含在声音里,闵衡的气势可要比庄启明强多了,不过他针对的只是庄启明一个人。
这场一开始就不公平的谈判最后当然以庄启明打碎了牙齿混血吞为结果,罗了一大堆有用的没用的东西,闵衡心情很好的带着段顾离开了云峰山,徒留那个得知真相后直接喷血至昏倒的庄长老。
“小顾你真棒!刚才让我好兴奋。东西备齐了,咱回去就筑基修炼吧!”刚才还一脸邪魅的闵衡一把搂住段顾的腰,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将所有重量都放在段顾身上。
“……对了,你最后找我要的那颗珠子呢?”对于那个还有点儿研究价值的漂亮珠子,段顾还是挺惦记的,那可是他好不容易从那个触手怪身上挖下来的。
“嗜血蛭的内丹?”似乎想到了什么,闵衡笑得一脸邪恶,“我把它放到该放的地方去了,据说有了鲜血的滋养它可以长出新的身体哦。”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如果不是站在飞剑上的话,段顾一定要离这和家伙远远地。
“我想庄长老一定会喜欢的,你觉得呢?小顾?”
☆、姬
“我想庄长老一定会喜欢的,你觉得呢?小顾?”
虽然和闵衡的相处时间并不长,但段顾已经总结出了一些经验。
比如在对方问奇怪的问题时最好保持缄默,不然对方很可能会得寸进尺。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不回答对方就不会怎么样了,这只是减少了几率而已。
对于段顾的沉默闵衡似乎并不介意,他的手现在已经顺着段顾的衣领探入了更深处。
闵衡要比段顾高出几乎一个头,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微微掀开的衣领内更为隐秘的风光,凉风拂在二人身上,衣衫猎猎,两人的衣角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段顾伸手拨了拨被弄乱的发丝,确保自己能够看得清前方的风景,天知道他现在忍耐得多辛苦才没把身上那个乱动的爪子给拍飞。
段顾倒不是恐高,只是这么高的地方是人都会怕吧,更何况他还是有过一次坠崖经历的人了,如果这家伙把他从飞剑上扔下去,他哭都没地儿哭。
渐渐地,段顾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热,心跳越来越快,浑身无力的趴在闵衡的身上任由他动作,他的意识越来越迷离,甚至连呼吸都忘了。在闵衡的唇覆上他的唇的时候,段顾甚至开始回吻,这在他清醒时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现象。
干柴烈火烧得正旺,闵衡的手指已经进入了两根在段顾的身体里,眼看着就差提枪上阵了。
突然一个扫兴的声音出现在二人耳边:“闵兄真是好兴致啊。”
忽的清醒过来,段顾脸红得几乎快烧起来,一把推开闵衡准备继续下去的手,稳住身子,一秒钟之内把自己衣服拾合拢,呼吸调整过来,视线凌厉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相对于段顾的激烈反应,闵衡就想显得有些太淡定了,看着被段顾推开的手遗憾的叹了口气,用莹润的眼忧郁的看了下到口又飞走的肉,最后才把视线对准那个坏他好事的家伙。
那是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五官深刻得犹如雕刻一般,皮肤略显苍白,想来是长期不见阳光的缘故,他的身高可能和闵衡无差,但绝对要比段顾高,这是让段顾最怨念的地方。
随意向后绾起的头发留了几缕在前面,正好挡住了那双太为深刻的眼睛,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段顾身体晃了晃太黑暗了,那双眼睛里包含了段顾所能想到的所有负面情绪,宛若喋血的修罗。
这个男人不简单。
段顾很快将情绪敛,永远不要把自己心里所想的东西暴露在表面,这是段顾一向做事的准则。虽然知道这个人的目的主要是闵衡,但不代表他就和这事没关系了,对方看向他的眼神可不友善。
“没想到身为魔道元老的姬,姬兄在如此形势严峻的情况下还能有闲暇来看人家夫妻俩行房事,真是好兴致。”闵衡的声音依然一派的慵懒,伸手将段顾揽在怀里,吻了吻段顾粉红色还未褪去的耳朵,看着它因为敏感而微微抖动,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这家伙,真是够了!段顾知道闵衡前半句话是在向他介绍这男人的身份,但这隐含着占有欲和炫耀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段顾脸涨得通红,但现在在别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得把那口气吞进肚里,不过他哪能由着闵衡这么占便宜,右手向后伸进闵衡可称作暴露的衣衫内,极为隐秘的找到一处软肉,拇指食指并拢,听到头上传来几不可闻的呼气声,段顾很满意的停了五秒钟。
“我可从来不知道原来可以在飞剑上行房事。”听到闵衡的称呼,姬原本白的过分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黝黑无比,隐隐中还带着丝杀意。
“人言天为被来地为床,这世间无处不为房,而且我和我道侣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闵衡反击一点也不慢。
“道侣?我看是违背天常吧。”姬嘴角恶意的扬起,扫向段顾的视线满是杀意。
段顾心底暗自警惕,他是怎么知道他和闵衡关系的?系统应该不至于做的这么周全,那么还有一个可能这人一直在关注他们。
这个想法让段顾不寒而栗。
他不知道闵衡发现没有,但他自己却是完全没有发现这点。而且如果闵衡是早发现了的话……这一点也安慰不了段顾,他想他知道闵衡的怪癖了这家伙竟然喜欢在别人的注视下那啥啥,从前两次的情况看来,如果不是对方打断,他估计已经在明知道有人看着的情况下和他xxoo了。
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闵衡在段顾心里的危险性瞬间和那个鸡胸上升到了同一个水平线上。
“干卿何事?”闵衡眉眼含笑,那张原本致无比的脸霎时变得妖艳而靡丽。
“上次我说之事,闵兄考虑得如何?”将怒气压抑得很好,也知道这事纠缠下去肯定没个结果了,姬将话题转向了另一头,只是他看向段顾眼神更加阴狠了。
说起来闵衡之所以会被庄启明抓住把柄从而被当做与魔党勾结而离开云峰山和姬还真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当初姬到云峰山来说出那些什么让他和他双修的话,他闵衡哪能像今天这么逍遥?
“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闵某觉得……”
“唔……”段顾觉得背脊一凉,闵衡的手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他的亵裤,指尖不停挑逗着他最脆弱的地方。不仅如此,更让段顾难堪的是姬竟然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眼神颇有把他碎尸万段的意思。
“什么?”
“我还是当我的闲云野鹤比较适合。”闵衡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相对于一个和他势均力敌的人,他更喜欢软软任由他操弄,又会适当反击的伴侣,而段顾正好合了他的意。
“你!”原本踩在脚下的黑色长剑出现在手上,姬黑色的衣衫在高空寒风中猎猎作响,铺天盖地的黑暗气息从他身上涌出,让人感觉到最深层次的绝望。
闵衡在第一时间将段顾挡在了身后,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那么快,慢悠悠似意犹未尽的将手从段顾衣衫内拿出,以一种勾人的姿态将指尖放入口中舔了舔。
妖!段顾心里暗唾一口。
很明显闵衡的动作完全激怒了姬,在段顾说话的同时对方的剑已经到了眼前。
那是一种得不到就要毁掉的霸道。
这时候放弃段顾拿飞剑显然是最好的选择,但闵衡并没有这么做,他放弃了自己最擅长的武器,一道灵符打上了那把来势汹汹的剑,这倒是让对方有点儿措手不及。
眨眼间两人就交手了几百个回合,无论对方从哪个角度打过来,段顾都在闵衡的背后,可谓被保护得滴水不漏。
但这并不是段顾想要的。
他从来就不是拖累,也从来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拖累。
闵衡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段顾这么敏感的听力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那粗重了许多的呼吸声?
任务虽然重要,但任务目标的命更重要,从对方招招杀意十足的攻势中,段顾要是还不知道姬是想要了他们的命就怪了。再这样下去他们俩都得死,这绝对不是段顾的本意,他心心念念的完美任务还没苗头呢,怎么能这么死回去?
瞬移再次被段顾排除,且不说随机性,上次修斯所说的关于瞬移的事儿他可没忘,上次他在平地瞬移的都给移到高空去了,这次这么高的地方……要是再次晕过去他可不保证睁开眼不会变成灵魂状态听系统唠嗑。
况且,他这不是还没到绝路吗?
朝下面看了眼,段顾回视线,心里已经开始急速计算起来。他们现在在约莫两千米的高空中,下面是临近城市的森林,而按照他们的打斗规律来预测,他把握好角度跳下去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落入森林中,期间保持清醒的话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会掉到树上,期间他还能利用源能量来降下速。
总之,活下来没问题。
当机立断,在姬的剑再次刺过来时,段顾一个纵身。
“小顾”
得,闵衡肯定是以为他是被姬给刺下去的了,段顾很有闲心的这么想着,这可是个好消息。
刺透耳膜的强风和严重的失重感让段顾有一刹那忘了思考,但很快他就调整好状态,将源能量聚集在四肢,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体轻了很多。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他源能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只能缓解降势而不是让他飞起来,不然他哪能这么憋屈。
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段顾很顺利的落到了他想要的那棵阔叶树上,惊得倦鸟乱飞,让这惫懒的黄昏突然间活了过来。
很好,第二次从高处落下,活下来了。这是段顾在昏过去之前的想法。
……
“快看,这里有个人!”
“长得真他妈好看,正好哥儿几个爽爽!”
“呸!快死了!”
“卖到盈香院去,他们会治好他!到时候……”
“哈哈哈哈……”
☆、20盈香
闵衡原本想去将段顾捞上来,却被又一剑给阻挡了下来,险险避开一招,再看时段顾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想死吗?”将飞剑转移到手上,闵衡嘴角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危险而蛊惑。
姬有一瞬间的失神,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闵衡杀意十足的攻势给堵在了肚子里。
刚才若不是顾虑着段顾,闵衡也不至于如此被动,而现在,可不只是玩玩而已了。坏他好事的人死!
每一招都倾尽全力,闵衡现在的状态十分古怪。他的表情丝毫未变,唇间笑意盈盈,就连眼波也柔软了起来,但他手中的剑却是招招致命。姬怎么说也是魔道数一数二的人物,也即将渡天劫,否则也不可能看上闵衡。
两人纠缠了一阵,实际上都没讨得了好,不然也不至于说二人是势均力敌。
闵衡下手够狠,姬也不弱。一时间两人竟然这么僵持了许久。
这样下去是讨不了好处的,闵衡的动作不由的快了许多。段顾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可是他这么多年来头一个看上眼的人,虽然知道普通人这么高掉下去铁定没命,但闵衡总觉得段顾没那么简单。
“和我回去吧。”一触即分,姬再次不甘心的开口。
“好啊。”闵衡笑得极为灿烂,然后趁着对方一晃神将十成的真元力附于剑上,猛地一击!
看着闷哼一声被打远了的人,闵衡心情稍微好了点儿。
几乎是直接坠落下去的,用仅剩的一丝真元力让自己不至于被摔成肉饼,闵衡停在了段顾摔落的地方。
树枝上还有几片衣物的碎片,地上也残留着丝丝血迹,但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
好暖和,蹭了蹭身下软软的床和香香的被子,段顾准备翻个身继续睡。
不过往常轻松惬意的动作现在却显得格外有难度,他浑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样。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段顾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了,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开始分析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从约两千米高的地方跳了下来,然后落到了一棵树上,借着树的阻力活了下来,然后就晕过去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只确认了自己大概没有了生命危险,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转动着唯一能够正常挪动的头部,总算看清了这房间的真面目,这是一个很致的房间。
窗户半掩着,清幽幽的暖风从缝隙挤进来,将青纱帐轻轻掀开,半透明的纱帐让房间在视线中变得朦朦胧胧。
不知名的花香从香炉中丝丝飘出,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愿散去。
从段顾现在的角度可以看到床柱上细至极雕花,每一个角度都像是心测量过的,没有分毫差错,还有盖在他身上的锦被,虽然是众人眼中再俗艳不过的大红色,但上面花纹栩栩如生的绣工,隐隐不见却彰显着低调华丽的暗纹,这要放在段顾原本那个时代,绝对会称得上价值连城。
这被子的风格倒是让段顾想起了闵衡,可他知道他现在绝对不可能和闵衡在一起,否则按照修真者的医疗水平,他哪能到现在还这么疼?
照这环境看来,这里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地方,盯着那个床对面过于大了的梳妆镜,段顾心里一沉而且,绝对不是个好地方。
体内的源能量之前被一扫而空,现在也只有少量的龟缩在核心源里边,连调动一丝都困难,好不容易将它弄了点儿出来开始正常流动了,段顾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公子您醒了。”伴随着开门声,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惊喜的响起。
那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绾着双髻的青衣小童,大而清亮的眼睛是他这张平凡的脸上唯一的特色,可能是因为惊奇于段顾为何醒来这么早,他小嘴微张,倒是多了几分灵动。此时他正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盆上搭着一条纯白色的毛巾,似是要帮段顾清理身体。
这大概是这儿的下人一类,段顾立马判断出这孩子的身份。
“嗯。这是哪里?”
“回公子,此处是盈香院。”
不管是江湖粗人还是皇室贵胄,哪个不知道盈香院是什么地方?人言若在牡丹花下死,就算做鬼也风流。盈香院内芙蓉帐,此生再无妾能留。
没错,盈香院便是天下最有名的小倌馆,也是唯一一间倌馆。里面最有名的几个公子性格不一,脾性不一,甚至连是否接客都由他们自己来定,但有一点同他们都是世间少见的美人,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一掷千金,就算倾家荡产也想见他们哪怕一面。而各个阶层的自然不一样,每个行业都有高有低,在盈香院内也有普通的小倌,只要有钱就可以与之欢好。
这也是为何那几个男人会把段顾卖到这儿来的缘故。
在听到盈香院这个名字的时候段顾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系统资料里是有这个记载的。将有些僵了的脖子恢复到平整姿势,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段顾眼里闪过一道玩味。
“公,公子,书墨来为您擦身。”盯着段顾看了一阵,叫书墨的小童红着脸将手上端了许久的水盆放下,然后更尴尬的发现自己手腕僵住了。
……
转眼间就在这儿呆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除了书墨,段顾没有见到过盈香院的任何一人。
其实段顾身上的伤大多为皮外伤,最重的便是断掉的那根肋骨,用了十来天时间调养,再加上他源能量的梳理,早就完全恢复正常了,就连之前亏空的源能量也更为壮大了。
至少他可以保证若是再一次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绝对不会那么凄惨。
不过这事儿他是不想再尝试一遍了。
午饭过后,阳光正好,书墨小心翼翼的扶着段顾坐到院子里铺了厚厚一层狐绒的软椅上,在旁边青石台上放上点心水果,当然少不了一杯清茶。
此时正直暮秋,散去了夏日的炎热,也没有冬季的冰冷,隐隐的那丝薄寒倒是让人忍不住细细回味。
虽然闭着眼假寐,但段顾却在想着如何才能出了这院子,随着源能量的恢复,他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气息在外把守着,倒不是说他们之前不在,只是段顾才感觉到而已。
早知道这盈香院不简单,可段顾没想到竟然会有修真者存在。
所以这也正是他迟迟未给书墨说他已恢复的缘故,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和完善而周全的计划。
思绪完全敛起,段顾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闵衡还没有找到他,要么是其中有人捣鬼,要么是闵衡根本没来找他。
相对于第二条,段顾更倾向于前一项,他早就看出闵衡和修斯实际上有一点异常的相似偏执,不到最后决不罢休。
就目前看来,闵衡对他的兴趣还未消退,再加上那莫名其妙的所谓血缘关系牵扯,更是让段顾肯定了这个判断。
……
三天后。
“公子,森大人来探望您了。”
这是段顾头一次从书墨口中听到其他人的名字,还是以一种敬畏的语气说出的。
将唇角上扬成一个温暖的弧度,段顾知道怎样降低人的警戒心。
来人年约三十二三,着一身玄色长袍,身形宛若青松,眉目俊逸,鹰眸般锋利的眼神落在段顾脸上,似乎在计算着他的价值。
段顾也不出声,任由对方打量着,但同时他也在打量着这个男人,他的身上有修真者的气息,还不弱。甚至若不是靠得这么近段顾根本就看不出对方是个修真者。
要知道段顾虽然算不上强,但对能量的敏感度却是极好,他粗略计算了下,大乘期以下的修真者在五米外他都能感觉到。而这人……段顾眼神深沉了许多,看来要出去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下月的赏雪会,就由你去参加吧。”约莫一盏茶后,男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