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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在一旁点头认同,这回说对了。
老头子见被识破,了装扮出来的可怜相,朝杨臻嗤笑道:“想到苗疆找红绛!本就是死路一条。”
杨臻一听,有些门道。
用匕首轻轻划着老头的脖子,削铁如泥的刀锋扫过,皮肤被切开薄薄的一层,浸出几滴鲜血。杨臻冷笑,开口张狂的说道:“我最喜欢走死路,你倒是和我说说,红绛的事情,好让我走一走这条死路。”
老头冷哼一声,杨臻的威胁对他并不起作用。
看着老头儿视死如归的样子,杨臻了匕首轻笑,“白日里那个小伙计是你孙子吧!”杨臻用刀面别过老头儿的脸,让他直视自己,“不要想着和他撇清关系。你走路时右脚有轻微跛足,细细观察会发现脚腕有些不自然弯曲,而那小伙计与你如出一辙,如此巧合的事情,怕是只有家族遗传才能解释吧!”说罢又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说道:“不知道他的肉划下去,是不是比你的嫩?”
那老头见杨臻分析细致,威胁的也正是他的软肋,心中不由得佩服,“我老头子仗着有功夫,已经极力隐藏,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客官的眼睛。没错,那小子是我的孙子,他对所有的事情一概不知,还请两位客官高抬贵手,放过他吧!我老头子把知道的告诉你们便是。”
“好!”杨臻爽快同意,一挥手示意曾路把老头儿从墙上放下来。
曾路飞刀出手的时候动作潇洒至极,如今上去从墙上把飞刀一把一把取下来,杨臻觉得,这果然是一件有损大侠风范的事情。
老头儿脱离了钳制,松了松方才别疼的筋骨,知道自己也跑不了,不见外的找了个凳子坐下。
杨臻和曾路也自然的坐在老头儿面前,听着老头娓娓道来:“其实红绛的事情,我一个乡间的老头子知道的也并不是很多,只知道那是一种奇特的,接近地狱的花朵。”
“那与你今夜来刺杀我们有什么关系?”
“上头的人吩咐下来,有人打听的话,杀无赦!”
“上头?”杨臻和曾路对视一眼,果然有同伙,“你的幕后指使是谁?”
提起幕后指使,老头儿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充满了崇敬,“那是整个苗疆最强大最神秘的队伍,她们的存在,就像神一样庇护着我们。”
“队伍?是一个组织吗?”
老头儿的眼神逐渐平静,“我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人物,真正的组织不是我能触及到的,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这些,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这简直是不着边际的一条线索,杨臻看着老头儿紧闭不言的嘴巴,内心有些焦躁,到了苗疆这么多天,似乎越来越觉得,她要寻的,是一条漫长而神秘的路。
天一亮,杨臻和曾路便骑马上了路,昨晚放那老头儿走时,老头儿提示了杨臻一个地方,一个位于苗疆大山深处最古老的寨子,古月寨。
骑马赶了两天路,越往深山里走,道路便越发艰难,到最后无法骑马行驶,杨臻便和曾路寻了和小寨子把马儿寄养了起来,徒步走向大山更深的地方。
南疆气候长年温热,雨水繁多,山里的茂盛植被与凉城的麓山有几分相似,却又大不一样,这南疆的密林里,处处充满着诡异。
入了林子,小路慢慢隐没在了草丛里,仿佛从未有人踏及过。
已至黄昏,两个人已经在林中绕了大半天,曾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对着还在找方向的杨臻说道:“阿辞,不要找了!方才我们路过的就是这里,我折了的那截树枝还在那儿呢!”
杨臻看着地上的树枝,抬头望了望天,她们怕是迷失在这广袤的森林里了,这世上再高明的乾坤八卦奇门遁甲之术,怕是也比不上这天然的迷帐。
“我们必须得出去,天要入夜了,虽然南疆温暖,但夜里还是很冷的,而且我们对这儿的环境不熟悉,我总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现在的情况已经够不好了,还能再有什么不好。”
曾路坐在地上絮絮叨叨的说着,突然把食指比向唇间,朝杨臻做了个禁言的动作。
杨臻同样感觉到身后有危险,见曾路示意,便保持着静止不动。
柳叶薄刃贴着杨臻的耳侧飞过,削断了几根飞起的头发,杨臻气结,扔的这是什么破刀。
刀身稳稳的钉在树上,杨臻回头,一条红白相间的毒舌吐着性子做着最后的挣扎,刀刃刺在它的七寸,蛇身凭着余力扭曲几下,不动了。
向来越是光照人的东西,毒劲儿越大,怕是若被这蛇咬上一口,过不了多久就会毒发身亡。
这南疆的林中,果然凶险。
夜色渐渐袭来,林中雾蒙蒙的腾起了白色的迷雾。
不好!是瘴气!
杨臻和曾路捂着口鼻快速的向一个方向走去,想要脱离这片白雾,却走了很久都看不到尽头,脚下的步子反而愈发沉重,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杨臻心想糟了,怕是他们走不出去了,如今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拖累了曾路。
倒下之前,杨臻用身体护住了曾路,如果侥幸没有被瘴气毒死,有什么毒蛇猛兽的都来吃了她吧,她可不想到了地府还欠曾路一个人情,那样子他会得意的没完没了的。
草丛里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有密密麻麻的什么东西由远及近慢慢靠向他们。
杨臻最后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一眼,方才被曾路射死的那种毒蛇成千上万的朝他们爬过来,眼里透出的红光,像是看见了极美味的食物。
方才是射死了它们的祖宗吗?这报仇来的也太快了!杨臻昏迷前最后考虑到,这么多的蛇,护着曾路也是白护了,估计把他俩全吃了都不够。
豆点大的灯火在油灯里静静的燃着,阴暗潮湿的密室里,一只尖长的指甲上涂满丹蔻的手,在昏暗的油灯下细细观察着手中的戒指,戒指古朴美,一片幽蓝的花瓣曲折缠绕成一朵美丽的花儿,高贵而神秘。
那人观察片刻,把戒指握在手中,看着躺在木板上的人轻笑,时隔几十年,蓝岫出现了,真是有趣!
杨臻头疼欲裂,意识渐渐清醒,努力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四周,恍惚间,感觉像是身在地狱。
人不是死了以后肉体就没有直觉了么?为什么她还头疼的这么厉害呢?
挣扎着坐起身来,杨臻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室内的环境,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窗户,阴暗潮湿,像是一间地下的密室。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坐在灯下,三十来岁的模样,衣着暴露,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