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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
“不小心掉下船,阿姊看见就跟着跳下救了吾,然后被渔家带到此处。”
殷暖边说边引两人在石桌前坐下。
“阿姊?”阿元惊讶的看向水奴道,“五郎君是在唤水奴阿姊阿姊吗?”
“阿元你在说什么绕口的话?”水奴笑道,“不过是出门在外,这样称呼方便一些。”
“原来是这样。”阿元忽然又惊起,“五郎君怎么会不小心掉下船呢?都怪婢子没在身边伺候才会让五郎君流落至此,呜呜……”
边说边打量殷暖和水奴一身打着补丁的穿着,更是悲从心来,虽然也不丑,但是她家五郎君何曾如此狼狈过?刚止住的泪珠子又滚了出来。
水奴见两人虽不至于太过憔悴,但是应该是经过了连夜奔波,神色难掩疲惫。便去为两人准备些凉茶来。方走出屋外,就听阿元喋喋不休道:
“……然后婢子和七郎君就离开大船独自找来,后来在河滩上看见一堆灰烬,就猜想如果是五郎君你们留下的,那么你们应该会在附近,就和七郎君一家一家的找了来,呜呜……果然看见你们了。”
阿元眼睛红红的,越说心里越是后怕,一路走来心里的大石一直高高悬起,她一边寻一路哭,殷婴沉默着跟在一边,面上比平日要严肃许多。
水奴端着凉茶过来,殷暖接过放在两人面前,轻声安抚了几句,又简单叙说了一下这两日发生的事。
“什么,宋家的船被水匪劫了?”
“听看见的渔民形容,确实是宋家的船无疑。”
殷婴也有些惊讶,不曾想在他们离开的这一夜竟发生这么多事。
“那怎么办?”阿元道,“咱们去把人救出来吗?”
她虽然对殷萝没什么好感,不过上面还有殷昕和宋元衣并两家的众多家僮,想也知道殷暖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殷暖道:“水匪凶残成性,咱们单枪匹马前去自是不行的。”
水奴问道:“七郎君,阿元,你们一路寻来,可有看见养马的人家?”
步行需要四五个时辰,骑马自然就会快上许多,先前考虑到她和殷暖都不会骑马便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既然阿元和殷婴已经找来,事态紧急,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马?”阿元想了想,她一路哭哭啼啼只顾着看人,实在没什么印象。
殷婴开口道:“有的,虽不是什么上等品种,但是短途行程应该可以的。”
殷暖看向水奴道:“阿姊,你的意思是?”
“事不宜迟,能尽早便尽早吧。”
殷婴道:“吾之前问过,离这不远处便是宜城郡。”
“宜城郡吗?”水奴喃喃道,“也好,省了送信的麻烦。”
先前她还以为这里最多是宜城郡的附属小城,没成想竟直接到主城了。
“嗯?”殷暖看向她,“阿姊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水奴转向两人道,“七郎君,你能给婢子说说那家养马的地址吗?”
“可以。”殷婴点头,问道,“水奴阿姊你是打算前去买马?”
水奴有些惊讶他对自己的称呼,也没说些什么,只点头应“是”。
殷婴道:“那吾去吧!”
水奴道:“你和阿元奔波整夜,接下来又要继续赶路,还是先休息的好。”
殷婴摇头,“吾无大碍。”
“婢子当然也没事。”阿元道,“婢子曾经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也依旧神抖擞的。”
水奴抬头打量两人,果然,不过才休息片刻,便连之前的那几分疲惫也不见了。
之后两人去买马,水奴和殷暖换回自己的衣物,水奴正在院子里晾晒好换下来的衣物,回屋就见殷暖若有所思的在桌旁站着。
“暖暖!”
“阿姊。”殷暖回过头来看她,手里拿着一块玉佩。
水奴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玉佩,而后屈身替他系在腰带上。
“阿姊……”殷暖低头打量着她,欲言又止。
“婢子知道五郎君的意思。”水奴看着他道,“只是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是吗?”
“可是……毕竟打扰了老人家他们这么久,现在又不告而别,吾心里实在难安。”
水奴笑了笑,也没回话,只是走到床榻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用巾帕仔细包裹着的物事递给他。
...
第七十二章报官
殷暖接过来打开,只见里面是七八两碎银,并两个十两的银元宝。
见他惊讶,水奴道:“虽不比五郎君的玉佩尊贵,但是这些银子也足够置办几亩良田的了,就算以后在这里过不下去,逃亡他处也好生活。”
确实,两个贫苦渔民拿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就像一个携带巨款的幼子,不仅于生活无益,徒热他人眼红而已。殷暖把银子包裹好,递还给水奴。
“还是阿姊你考虑周到,回去之后,吾会把银两还给你的。”
水奴低头笑道:“我要你的银子做什么?别说受老人家照顾这么久我心里也感激,便是以后回到树砚阁,也没个花钱的地方。”
现在没有花钱的地方但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但水奴显然并没有这个意思,她的话里总让人有一种她并没有为着以后着想,或者说没有离开殷家打算的感觉。
殷暖心里有些隐隐的高兴,却又有些酸涩,顿了顿说道:“阿姊你不要多心,吾非是这个意思。”
水奴见他看着自己欲言又止,浅浅笑道:“这些银子有些本来就是放在婢子这里随时供五郎君取用的,五郎君不责怪婢子擅自做主?”
殷暖慌忙摇了摇头,正想问问她为什么突然又变回了称呼,就听见阿元在院子里呼唤的声音:
“五郎君,水奴阿姊!马儿已经买来了,咱们走吧!”
“走吧!”水奴对殷暖道。
殷暖点头,跟在她身后出门。
“阿姊!”
“嗯?”水奴回头看他,“怎么了?”
殷暖摇了摇头,笑了笑,“就是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