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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都是你!”殷萝突然扑到跪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殷农身上。边打边道,“说!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会变成你?”
殷农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任由他打。
“阿萝!”赵氏猛然一惊。“你方才说什么,什么叫‘为什么会变成你’?”
“阿母。”殷萝忽然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道,“我……”
“说!”
“我不知道。”殷萝跪爬在地上,哭得抽抽噎噎的道,“我不知道,阿母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
赵氏眉头皱得更深,她转向殷农的方向,阴测测的道:“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农顿了顿,许是因为害怕的关系,他努力的稳稳心神,方才缓缓的开口道:“回主母,昨日奴在花圃侍弄花草,然后因为、因为有一株极为珍贵的花卉开了花,花期极短,只有两个时辰,奴不敢怠慢,就一路跑来回禀四娘子,正厅的婢女告诉奴说四娘子午睡去了。奴不敢打扰,便在前厅等着,只是之前跑来时,有些口渴,又见正厅里面没有家僮在,奴见、见桌上放着一个壶,就喝了一点里面的东西,然后……然后就不知道了。”
他说完,忙又“砰砰”的磕头认错,“主母,奴错了,请主母责罚!”
赵氏问道:“壶在哪儿?”
殷农伸手指了指坐榻上的案几,那里有着昨夜他过来之前水奴让他一起带过来的那个壶。
赵氏看了一眼,问殷萝道:“阿萝,这可是你的东西?”
“不、不是。”殷萝下意识的摇头。
赵氏皱眉,吩咐身份的婢女道,“把这壶拿出去问一下云烟斋的家僮,它是怎么来的。”
“不行。”殷萝闻言慌忙反对,她之前带进来的时候肯定有人看见了。
赵氏见她紧张的模养,气道:“还不说实话?”
殷萝被她吼得颤抖了一下,半响才咬着嘴唇说道:“酒壶是儿带来的。”
“里面是什么?”
殷萝又咬紧唇不说话。
赵氏道:“难道你希望我把它拿给疾医查看不成?”
“阿母!”殷萝闻言“扑通”一声跪下,抱着赵氏的腿哭道,“儿错了,儿错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呀!”
赵氏拿着那个酒壶,差不多也明白这其中大概了,直气得不知说什么是好,“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一个东西?为了一个男人你连这样的下作手段都使出来了。”
“呜呜……”殷萝只是哭个不住,“阿母,现在怎么办?”
赵氏甩开她,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半响,一狠心对殷萝说道:“现在你名声已毁,已经是没办法事。既然如此,就当这次事情你是被陷害了,把这奴仆乱棍打死,你便去庵里修行去吧!”
殷农闻言,深深俯下身去,不再开口。本就应想到的结果,他并没有什么意外的。
“什么?”殷萝大惊,吓得不敢置信,“阿母,你、你要把我送到尼姑庵去?”
“不然还能如何?”谢氏道:“不说此事传出之后无人再敢要你,难道你要赔上整个殷家的声誉不成?”
“不、不。”殷萝慌乱的摇头,她不要,不要青灯古佛过一辈子。
“等下你出去之后就在你阿父面前一口咬定被人陷害,然后主动提出前往庵里修行吧!”赵氏叹了口气,又指着殷农吩咐左右道:“把这个家僮拉下去处死。”
殷萝闻言,只趴在地上大哭不止。接着就见几个人上前来拉殷农,而殷农也毫不反抗的起身打算跟着离开。
“阿嫂。”殷萝下意识的转向马思琪道,“求你帮帮我,我不要去做尼姑,不要!”
马思琪皱了皱眉,她本来是提点殷萝毁了水奴清白的,谁知她反倒把自己搭上,对她的不成事也有一些不满,只是殷萝现在如此开口求自己,不说些什么对赵氏也说不过去,想了想道:
“阿姑,或许还有另一个法子,虽然荒唐了些,但换一种说法也许可以避小姑去陪伴青灯古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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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逐族
马思琪道:“既然小姑这件事已经为外人所知,对方又是不能灭口的当家主母。现在就算杀了殷农也不济于事,不如就成全他们,然后对外说是因为门第差别不能在一起,不得已为之,如此倒也成就一段打破世俗的风流佳话。”
这是一个讲究清高脱俗,行事洒脱风流的年代,虽然人们看重门第,若真按马思琪说的,殷萝必定被从殷家除名,剥夺士族身份,但至少,外界人士谈论此事时,津津乐道的语气里说不定还会多几分赞扬和敬佩。
殷萝闻言虽然觉得是比做陪伴青灯古佛的尼姑好了许多,但这个从云端掉到泥淖的方式同样让她绝望。
“不,不。”殷萝慌乱的摇头,连声哭道,“阿母,我不要嫁给一个奴仆,不要从士族除名。”
殷农跪在地上的身影闻言似乎抖了一下,但很快就没了反应。
赵氏被她闹得烦了,甩手道:“这个方式我也不赞同,这成什么事了,就算如此,郎主又岂能轻易放过你,便是要士族除名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还是如先前所说,把这个奴仆处死之后,过几日就把你送庵堂去。”
殷萝直接吓蒙了,下意识看了一边的殷农一眼,心里又满是恼怒,回过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赵氏,第一次对自己的任性有了悔意。
第二日,在殷萝的丑闻传开之前,殷府就宣布说。殷家嫡女殷萝心属奴仆,自请剥夺士族身份,逐出殷家。此言一出,一时间整个新安街头巷尾都津津乐道这个话题,倒是热闹了一阵子。
然而都说人言可畏,此事早在当日就已经传遍整个殷府。殷萝向来跋扈,其他院子里的人在幸灾乐祸的同时,都在等着看殷颂的决断,最后等来这样一个结果之后,暗地里笑话的同时。也都各自闭门不出。谁不知这个时候赵氏一脉必定正在气头上,又何必那么不识趣的撞枪口上去?
这其中,罗氏倒真是有几分惋惜的,心里虽然还是爽快多些。但毕竟殷萝是她好不容易搭上的赵氏这一条线。突然就这么断了。还不知要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