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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原主记忆中关于杜大师的信息不是很多,她虽然知道当初海城发生了这样一桩盛事,但因为她一门心思都在自己那个还未曾蒙面就将她休弃的丈夫上,也没太过留意。
如果说要走投其所好的路子,以她现在的门路来说恐怕有些难度,那么当务之急来说,只能考虑用绝对的实力去碾压其他竞争对手了。
思及此,陶然稍微思索了一下刚刚了解到现在绘画界的流行风向。
因为如今国力积弱,人们对西方的一些技巧和审美还是有所追捧,但这并不意味着国画就不能取得自己的一席之地文人毕竟还是心高气傲的。
这样考虑的话,如果她能在国画的内核中融入一些西方特有的技巧,那么想必无论是那一派,她都能博取到他们的好感。
文无第一这话不是空谈,在大家技巧都差不多的情况下,更多拼的也就是谁的作品更能打动人心了。
给自己定好了风格路线,陶然立刻马不停蹄地铺好宣纸,调墨蘸笔,大刀阔斧地挥洒自己心中的那个意向。
作品要和时代契合,要反应作者的气神。
说实话,现世那个时期就是陶然很不愿意回想面对的,那仿佛是她所珍爱的,不管是同胞还是国家,最为伤痕累累,但也诞生过最多璀璨与高洁的灵魂的一个时代。
苦难是最能绽放光华的养料,那种源自灵魂与血脉的不屈与坚持,都在这个时代里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有大企业家为国奔走集资,捐出大半身家,也有所谓蝼蚁之人不顾生死,只求能挣得一个自由而不被欺压的未来。
无论出身如何,不论渺小或伟大,总有人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献出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
而来到这样一个与现世那段历史颇为相似的世界,陶然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如果是自己,能怎么为她出一份力,这个心愿未曾改过,正好移情于此,也算是慰藉当初读史时的激荡与感怀吧。
第二卷正文第311章民国弃妇vs军阀少帅(15)
怀着这样的想法,宣纸上开始出现大气而果决的线条,初初落笔之时还稍嫌滞塞,毕竟已经有了太过漫长的时间没有拾起过这门技艺,当初学习也只是作为凝神静气的一种方式,并没深入研究过。
但凭借陶然此时的领悟力,以及几乎是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她没多少心思,就想起了老师当年的讲解。
这门技艺是她还是祝悦彤的那一世,韩陌怕她一个人无聊,特地选的一项他觉得最适合自家小姑娘的爱好。
韩陌这个人,独断专行惯了,但对自家小姑娘的宠溺也是没有任何话说,即便只是为了自家小孩儿打发时间,请的也是最优秀的大师来屈尊成为陶然的家庭教师。
当时那位国画大师还有一些心不甘情不愿,但那一世陶然使用的身体一是太有迷惑性,二来以她本人的领悟力,基本不可能有什么做不好的事情,到了后来,大师还真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关门弟子,没有任何保留。
陶然最初只是出于对自己爱人关心的一个最起码的尊重,她反正也不排斥多学些东西,没想到后来也真的生出了一些兴趣,以至于韩陌有几次回家的时候,她都还泡在韩陌特地为她改装的画室,一脸沉迷地在纸上涂涂抹抹。
韩陌面上没说什么,但没过不久,他就轻描淡写地告诉陶然,那位大师最近在国内有个作品巡展,没办法继续过来教她了,他虽然很遗憾,但也必须尊重人家的选择。
陶然啼笑皆非,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家爱人这是小心眼发作,见不得她因为别的事情冷落他呢?
不过,毕竟是自己深爱的人,陶然也愿意宠着他这一点小别扭,何况作为交换,韩陌特别光明正大地在公司里安排了一个岗位天天带着她同进同出。
对这个发展她倒是也挺喜闻乐见的就是了。
回想起当年的那些事情,陶然不自觉地在脸上露出了一抹愉悦而幸福的笑,直到寂静的房间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啪”声,笔尖饱满的墨汁直接坠落在宣纸上,晕出一个大大的圆,她这才回过神来。
看到自己忙了半天的作品就这样被毁掉,陶然心情到还是非常平和。
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再次感慨了一下自己爱人对自己的影响力,就毫不犹豫地将这张宣纸拿下来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完成这一切后,她深吸了口气,将心神调整至一种不悲不喜,古井无波的状态,这才全神贯注,将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倾注在自己的笔墨上。
她当年拢共学画练习的时间也不过一年有余,要同别的已经淫浸此道多年的人相比,不好好练习一下,根本没有希望。
说实话,她其实唯一能依凭的,也就是超越这个时代百余年的见识了,站在巨人肩上其实有些不太公平,只是现在的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就在陶然正全副神地为了两周后的交流会做准备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位于海城权利中心的建筑物里,正有人一脸淡漠地吩咐着手下的人去查她的老底。
第二卷正文第312章民国弃妇vs军阀少帅(16)
为了在此次交流会上取得一个好的名次,陶然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地在练习。
就连闲暇之余为了赚取生活接下的绣活,也无端多出了几分水墨画独有的飘逸和洒脱,倒是让吉瑞斋的掌柜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而且更令他满意的是,陶然这批作品犹为受欢迎,才刚刚拿到成品摆在货柜上不多时,就被客人一扫而光。
掌柜早在见到她的活计时就决定要走品路线,虽然数量不多,但因价格定得极为高昂,利润颇为丰厚。
不过客人倒也吃这套,听闻是某位大师心血来潮的限量作品,任是掌柜如何漫天要价,也直接一口包圆了。
只是掌柜也有些好奇,为何每次前来购买的,都是男性顾客?
但买卖自由,他也无意深究什么,或许是陶然的绣品格外大气,这才对了他们的胃口吧。
他不知道的是,虽然前来购买的人有不同,但这些作品最后都送往了一个地方,就是门禁森严,高高在上的少帅府。
战辰第一次遇到陶然的时候,见她莽撞地冲向路中间,虽然救了她的性命,但对这般鲁莽行事的人根本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