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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
不过在后来听到她说这是意外，又见她态度大方，便也放下了要小失惩戒以儆效尤的心思，直接将人甩开。
如果不是下午的那次碰面，他或许就将人完全忘到脑后勺去了。
可偏偏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因为上司的吩咐，他可有可无地带着杨倩倩去了那家他唯一知道，也是一直在那儿置办衣物的吉瑞斋，却没想到居然有碰到了她。
说实话，他最初并没有认出来，但在她不客气地回讽了他之后，战辰脑袋里一下就闪过了先前的画面。
尽管态度有所改变，但她和之前一样，并不怕他，而且居然还敢态度强硬地，差点就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可理喻了，这不禁让战辰心里有些微妙的感觉。
倒不是说他是受虐狂，一直以来，谁敢在他面前稍微放肆些许，他对这个人的好感立刻会跌倒负数。
他喜欢秩序，喜欢规则，喜欢别人服从甚至畏惧他。
可突然出现了一个这样踩到他底线里的人，战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一贯的厌恶，甚至还幼稚无比地同她当场就吵了起来，就好像无法忍受她对自己的嫌弃，一定要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般，这简直是，荒谬得完全不像他了。
而才当他从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就听到掌柜对她的恭维，这让战辰不觉得有些好奇，这样一个女人，看穿着打扮还是个妇人，到底是什么家庭才能养的出来的呢？
不光是他，连杨倩倩也被她吸引了，要知道那家伙是留洋回来的，平日里总觉得海城这里不好那里太土，可对着那女人一个再传统不过的典型华国妇女，她居然没有半分瞧不上的样子，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回府之后，他本想静心处理公务，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却一直在他脑海里打转，让他犹豫半天，还是打破自己一贯的原则，让人去查了她。
第二卷正文第313章民国弃妇vs军阀少帅（17）
战辰非常了解自己的个性，也知道外人是怎么评价他的，无外乎就是什么冷血无情，不通人性之类，但他从来不在乎这个。
在他看来，人这种生物简直无聊透顶，来来去去不过就是为了利益两字。
那些带着各种欲望投射到他身上的眼神，无论是赤裸的还是含蓄的，总是一眼就被他看穿，让他厌恶不已。
久而久之，他甚至都麻木了。
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啊，且看你是否有足够的筹码来交换吧。
等价交易是战辰认为最合理，也是最公平的处理方式。
战辰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用这个攻击他，但在他看来，与其将时间浪在那些无聊的应酬上，他还不如多处理几件公事，这还有价值得多。
因此这么主动的想去了解一个人，对战辰来说还是个非常新鲜的体验。
但他并不讨厌。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因为难得碰到了他无法看穿和推理出的事情，所以才对那个女人耿耿于怀，可在看到手下人汇报上来的资料时，战辰突然发现，自己的兴趣不但没有消减，反倒还增加了几分。
要从陶然的行动中推断出她的目的并不难。
应该说原主当初根本没想到会被这样一个人盯上，她自觉自己是占理的那方，行动根本不会有任何隐瞒。
她的丈夫，或者说前丈夫吴启山，是一个作风还算高调的人。
因为家境充实的缘故，他刚来到海城，便大手笔租下了富人区里的一幢小洋楼。
这片区域几乎每家都有佣人和护院，原主找上门时候的动静闹得不小，没过多久就在下人中传遍了。
因此战辰可以轻易地猜到她此行的目的八成是和抛弃她的那个男人有关。
在了解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不过一个男人罢了，天底下好男人难道不还是多了去了么？有什么好念念不忘的？
他刚巧无事，出席了一场派对，正巧吴启山也在，他还特地看了看这个男人，也不过就是那样，油头粉面，装腔作势的，根本上不得台面。
也就是那个没眼光的女人会把他当块宝了吧。
战辰不屑地想着，连招呼都没同主人家打，就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将根本不知道这尊大神怎么会突然出现的主人吓了个半死，生怕哪里招待不周，得罪了他，当即就匆匆结束了派对，甚至之后好一段时间都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再冒半个头。
战辰当然没有心思去关心这样一个连他的边都沾不到的小喽，只是在猜到陶然想通过杜大师的来访迅速帮自己争取到一个说得上话的身份后，还是吩咐了手下，每天定时定点地去吉瑞斋将这位新冒出来的大师的作品买回来。
为了不被猜到身份，他还煞苦心地安排了不同的人去做这件事。
哼，他只是单纯觉得那个女人作品还不错，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不过他陆续到的情报里说她好像没有接过绘画的教育，那么她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真是有趣了。
第二卷正文第314章民国弃妇vs军阀少帅（18）
两个星期的时间一眨眼就过了，而已经快要将自己逼到走火入魔地步的陶然也终于从这种心无旁骛的状态里暂时抽离了出来。
幸好这段时间还有吉瑞斋那边的活要完成，可以换换心情，不然陶然觉得自己八成就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自己逼死自己的人了。
她现在可以说是形容狼狈了，当一个人真的沉浸到某件事中了之后，忘我的态度根本就是连饭都顾不上吃，更别说有空闲来整理形象，
也亏得之前洛天派的最高心法还是极为妙，才让她撑了下来，没有倒在闭关苦练的途中。
不过，一切的付出都还是有获的，陶然看了看自己最后创作出来，且没有被挑剔的她毁去的几幅作品，终于有了一丝放松和欣慰的感觉。
陶然满意地拍了拍手，饥肠辘辘的肚子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地抗议了起来。
她现在心情极好，也不打算再耗什么经历，干脆出门吃饭，权当庆祝好了。
说做就做，陶然随意地梳洗了一下，然后换了套从吉瑞斋买来的衣服，直接用簪子斜斜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