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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我翻译成了冷却期。
(修)
「爆炸新闻!原金氏集团董事长约书亚金在接受调查期间于家中饮弹自杀!」
「自杀前一日曾与莱昂军工前董事长艾德里安莱昂秘密会面!」
“格里芬先生,您怎么看待您父亲逼死约书亚金的传言?”
格里芬刚出酒店就被里里外外的记者层层围住。他原是受了朋友邀请,来拉斯维加斯参加对方投资的赌场的开业典礼,现在他彻底后悔了这个决定。
一只录音笔溜进保镖们严密防卫的空隙间,蛇一般窜到了他的眼皮底下,差一点就撞上了他的鼻尖。格里芬不由向那冒进的记者瞥去一眼。
“格里芬先生”男记者倏忽噤声,因为金发男人冷峻的眼神僵在了当场。
一只手在这时越过格里芬,将那举着录音笔的鲁莽胳膊从金发男人前路保护性地挪开。“这太失礼了。”随着一只大掌覆在后背,格里芬半侧过脑袋,看向身旁将将赶到的黑发秘书。
“你先进去。”弗雷德在他耳边低语,联合一圈因护卫失责而神色紧张的魁梧保镖们,将上司率先安然送进了锃亮的黑色轿车。弗雷德也在一分钟里坐进了车内,车门关上后自动落锁。
“……格里芬先生!约书亚金是否就是令母枪杀案的元凶?!”
“开车。”格里芬冷声命令。
司机随即一脚踩下油门,黑色轿车绝尘而去,将对着漆黑的防弹车窗狂按闪光灯的一众记者无情甩在了身后。
“你没事吧?”弗雷德握住身边人掌骨凸出的拳头,拇指担忧地摩挲掌心间对方肌肉紧绷的手背。
格里芬没有回应。他闭上眼,反握住弗雷德温暖的手掌,深锁的眉间尽是疲惫。
……
格里芬已经与艾德里安反锁在董事长办公室的休息间快一个小时了。
休息室的隔音效果绝佳,这对父子单独进去了多久,弗雷德就在门外徘徊了多久,可偏偏没捕捉到里面谈话内容的哪怕分毫。他不是没有过在这间办公室布置监控监听设备的想法,但格里芬在最近半年内将大厦的警备系统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为了预防被监控,他甚至会在每天的上班下班前,派出机械“跳蚤”将办公室的每个角落仔仔细细探查一番。
弗雷德再自负,也不敢在排查最严密的地点动手动脚,挑战格里芬的权威。于是现在,他只能在休息室门外干转悠,一边处理罗莎邮件给他的工作,一边等着格里芬与父亲结束谈话。
办公室的玻璃门忽然传来两声不轻不重的敲响。
弗雷德站住脚,回过头,略带讶异地发现敲门者居然是黛博拉。他近乎有三个月的时间没见过这名omega了。
“下午好。”他礼貌地招呼,不想让自己在对方面前显得小气,“老板正和艾德里安老爷在讨论事情。”
黛博拉点头,笑容有礼周到。她的目光仅仅在休息室那扇门上转了一圈,就落在了弗雷德脸上,没再移开。“我今天是来找你的,爱德蒙先生。”她不卑不亢地说,声音温柔,“我能冒昧占用你三十分钟的时间吗?”
“……当然可以。”弗雷德怔了一瞬,立即答应。他没料到黛博拉会直接找上他,也不知晓对方想与他说些什么,但弗雷德总不至于在格里芬的未婚妻面前束手无策。
……
无论那天下午莱昂父子商议了什么,格里芬正式忙到了不见踪影。
这已经是第三天当弗雷德走进董事长办公室,没见着格里芬,却看到艾德里安坐在那张老板桌的后方。弗雷德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格里芬先生最近还好吗?”他报告完了需要董事长定夺的事务,主动向艾德里安问起消失已久的上司。
沙金长发的男人对他的关怀示以漫不经心的挑眉,毫不用心地敷衍道:“能吃能喝,活蹦乱跳。”这话让弗雷德额角抽跳。艾德里安看了眼黑发青年并不置信的神色,搁下签字笔,稍显认真地问:“你在以什么立场过问格里芬的私事?”
弗雷德安静地想了想。艾德里安知道他与格里芬的私情吗?欧文管家一清二楚的事,艾德里安身为格里芬的父亲,没道理不心知肚明。但仍然,私情之所以为私情,就是因为它们不该被提到明面上来。
“他的待处理文件筐已经被塞满了。”弗雷德假作正直。
“是吗?”这回答让艾德里安甚至懒得搪塞对方之前的提问。他兴致缺缺地抬了抬下巴,向黑发青年示意纸张大军就快溢满而出的“待处理文件”筐:“那么作为首席秘书,就请你帮他分担一半吧。”
弗雷德一时无语,见艾德里安摆出了闲事勿扰的冷淡面容,只好捧着刚刚被自己捧进来的几磅重的文件高山,郁悒地回去秘书室。
这天夜里,弗雷德终于见到他以为已经从地球消失的上司。也许有一天他也会给格里芬搞一个类似于上臂植入之类的追踪器,以搞到这男人乘飞船前往火星的轨迹。
他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察觉有一具温热躯体钻进了毯子贴近他。熟悉的信息素让他认出了来人,弗雷德没有睁眼,只嘟囔着模糊地确认:“格里芬?”
“是我。”那个低醇嗓音轻声说,随后弗雷德感觉自己被一双臂膀抱住,格里芬埋在他颈间深深地呼吸,“爸爸说你想我了。”
“……他说什么?”这话让弗雷德彻底清醒。有一瞬间他以为这只是个荒谬的梦,但他张开眼,格里芬的面容即使在黑暗中也清晰得不可能是在梦中。
“他说你是个乖巧的孩子。”格里芬的眼神欣慰,像是在高兴于父亲对自己情人还算不错的评价,“只是不太真诚。”
弗雷德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想嗤笑,但更倾向于抱怨。“我确实乖巧,处理掉了堆积三天的本该由你处理的工作。这值得一次涨工资,老板。”他说完,记起格里芬转述的艾德里安的后半句评论,不满地撇嘴,“我要怎么跟你爸爸就我们的关系真诚?你明白我的真心就够了。”他捉着格里芬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中间,“宝贝,挖出这颗心,你就会看见我这千疮百孔的器官是如何只为你的一颦一笑在跳动呼吸。”
格里芬笑了笑,弗雷德甚至看见了那短暂显露的可爱犬齿。“爸爸说只要我们把婚前协议写清楚给他过目,他就不会反对我们结婚。”
弗雷德呆住。他傻愣愣地抬手,探了探格里芬脸颊额头的温度,不确定昔日正经的老板究竟是喝得烂醉,还是发热烧坏了脑子。“你没事吧,格里芬?”出乎他的意料,格里芬并没有在发烫,呼吸中也闻不到酒气。
“我很好。”格里芬的语气听起来确实带着些不正常的亢奋。他再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