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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埋进弗雷德的脖子里,尽情呼吸情人独特的气息。“我只是……很高兴太高兴。我没想到爸爸会同意我们结婚。”
很好。格里芬不是吸嗨就是喝醉了,无论哪一种,弗雷德现在都没心情说教他。他换了个睡姿,将金发男人完全揽进怀中,阖上眼困乏地敷衍:“好,好……我知道了。咱们先睡觉,成吗?”
“……弗雷德?”他冷淡的态度打消了金发男人的激动。格里芬的眉毛逐渐聚拢。他看着面前黑发的睡颜,迟疑地唤了一声,在只得到一个慵懒的“嗯?”后,抿了抿薄唇。“我不在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吗?”他敏感地觉察到情人对他的淡漠可能不只源自困顿。
“唔……有。我处理完了你累积的工作,每一份都极其重要,要不要我报告给你听,趁现在你在家?”
“不用,爸爸已经全部批复了。他说你做得很好。”担忧凝聚在绿眼中,格里芬不依不饶追问:“工作外的事呢?你这几天还好吗?”
“我……griff……”弗雷德轻叹,放弃了转移话题,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跟黛博拉正式分手了吗?”
这质问似乎超出了格里芬的预期。他愣了住,直直看着弗雷德的蓝眼,没有回答。
“你们没有。”弗雷德代他说出真相,语气有些疲惫,“先彻底断了与黛博拉的关系,再来跟我谈论结婚,好吗?”他挫败地问,但语气温和,“不要让我抱有不真实的期待,好不好?”
格里芬一语不发。就在弗雷德以为对方如往常一样,打算用沉默作为对此类问题的回应时,他听到了金发男人开口:“我爱你,弗雷德。”
要说弗雷德不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已经听过太多次来自格里芬的“我喜欢你”乃至“我爱你”,心中的悸动早大不如前。“真心说上一千遍就假了,griff。”他低声说。
“错误。”格里芬平静反驳,注视弗雷德的眼神光明磊落,“真心只可能从头到尾都是真的,如果最后变质,那只能说明,一开始呈献的就不是真心。”
弗雷德思索着这句话,手指慢慢梳理身前人暗金的发丝。也许是我太过患得患失,他想,捧着格里芬的后脑,吻上那对干燥的薄唇。
唇舌湿濡的交融让格里芬餍足地眯起眼,他摸上秘书睡衣前襟的扣子正要解开,却被弗雷德止住动作。一声疑问传出格里芬的喉咙,他向后撤离,绿眼水润,目光疑惑:“你不想……?”
“不。”弗雷德答得干脆,“比起一场性,黑眼圈告诉我,你更需要睡眠。”他抚了抚上司眼底的阴影,“而我现在只想舒服地睡觉,抱着最爱的你。所以,不。”
他率直的表白让格里芬即使被拒绝,也弯起了嘴角。“我也想念你。”他说,在弗雷德的下颚亲了一口,然后阖起眼,沉进拥着自己的怀抱入眠。
高鸣的手机铃响将弗雷德粗暴地扯出睡梦。格里芬先行醒来,小心挪开身后人搭在自己腰间的臂膀,起身去接听电话。弗雷德懒洋洋掀起眼皮,瞄了眼壁钟5:47:21距离格里芬回家才不过三个小时。他在心里叹息一声,试图去捕捉卧房门外格里芬与电话另一端的对答。
弗雷德无聊地数着时间5:48:37格里芬挂断电话推门而入,穿过卧室直入衣帽间。不过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睡衣褪去,换上了一身笔挺西装。
“你要出门?”弗雷德忍不住出声,“在这个时间?”
格里芬走到他那侧的床边坐下。“是……抱歉吵醒你了。”他弯下腰,给了秘书一个吻,再蹭了蹭彼此的鼻尖,“有件事我必须立刻去处理。”
“黛博拉?”弗雷德问,“还是雅各布?”
格里芬只看着他,拇指抚摩他的颧骨,缄口不言。他讳莫如深的眼神让弗雷德不用再多问便已明了。黑发男人阖上眼,轻声问:“找到他了吗?”
时间过去了五秒,格里芬才慢慢说:“雅各布是我的校友,他在少年时期就拿到了计算机专业的博士学位。”
“你是想表达,身为一个mit机械工程的博士,在茫茫网络数据中寻不到一个mit计算机的博士,实属正常?”弗雷德懒懒地翻译。
“后生可畏。”格里芬冷淡地感慨,“我这边就快结束了,之后好好补偿你。”
弗雷德捏了捏他的手,不置可否。“去吧。”格里芬的体温很快远离了他,再从卧房内抽身不见。弗雷德翻出手机,一晚上接连被吵醒两次,此时此刻他睡意全无。
「调查黛博拉莫罗。」他进入加密通讯路线,给自己埋在纽约警局的鼹鼠发了条消息,「我要她详尽的生平资料。」
作者有话要说:
金家再度传出噩耗。
「……警方于今日清晨六点三十分左右接到居民报案,一具女尸在布鲁克林的红钩区被人发现。经警方验尸,死者身份确认为约书亚金的结合妻子艾莉森金……」
「……死亡原因仍在调查中……」
弗雷德一边回想着刚刚听到的新闻,一边朝格里芬房间走。这是一周以来发生在金家的第二起死亡。短短四天内,雅各布先失去了养父,再失去了养母……
不过,最重要的是,那名有着蜜金头发的男孩,现如今究竟躲藏在何处?
他在格里芬的套房门外停住脚步,敏锐地捕捉到室内交织着两股alpha气息。一个来自格里芬,另一个他也相当熟悉对弈是个能激起花拉宫主人alpha一面的高效游戏。弗雷德并未亲身接触过格里芬父亲的信息素,但他大胆猜测,另一股气息的主人就是艾德里安。
套房门被粗心地留了一条缝隙,弗雷德能听见里面全部的谈话,空气中弥漫的情绪攫住了他。弗雷德嗅到了沮丧……悲伤。他想了想,扫视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摄像头的窥视,便敛自身气息,躲在门缝的墙边决定偷听一回。
“……晚了一步,”格里芬的声音在说,“如果早到20分钟,我们就能救下她。”
“那天约书亚将妻儿托付给我,我没能察觉不对,阻拦他自杀,现在甚至连他的妻子也无法救下”
“都是我办事不力!”室内传来座椅挪动、衣料摩挲的声响,随后格里芬的声音闷闷地传出:“请不要责怪自己,爸爸。”
屋子里静默了两三秒,才响起艾德里安沙哑的声音:“我们得换个策略,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那样损失太大。你确定是赖安西塞罗接管了约书亚负责的那一部分‘望塔’?”
“雅各布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也许是由于我让他介入,才导致了这一连串……”
“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