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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在这时发出了一声呻|吟。
格里芬惊醒,连忙刹住迈向床边的脚步。他转过身,几步跨到采光窗下的墙边,焦躁地来来回回走动,似乎如果停下来一秒,就会被室内充盈的omega信息素蛊惑神智。
他望了眼采光窗,眼角的余光又瞥见小方桌旁的两张凳子,心里有了个主意。
格里芬将一张凳子搬至采光窗的正下方,双脚踩了上去,借助凳子的高度够到了窗台。窗户是封死的,除了将其打破,没有其它的开启方法。格里芬想了想,抱来另一张凳子,将金属凳脚对准采光窗,使力一砸!
窗户从中间晶裂,破了一个洞,零散的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不明所以的omega惊吓地尖叫!
格里芬深深呼吸,让得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充满鼻腔。他从alpha的欲念中醒了过来,冷静了一会,举起凳子,再度砸向窗户!
玻璃彻底四分五裂!
格里芬丢掉手中的金属凳,身体因为对窗户的冲撞而重心不稳地摇晃,他趁势跃至地上,脚板心一阵疼痛,也许是踩到了碎玻璃,但格里芬毫不在意,疼痛反而加深了他的清醒。
淫|秽的笑从封闭式的牢门外传来。兴许是看守将omega的叫声与因为欲|望而在床上辗转反侧所引发的断续“嘎吱”声响当成了做|爱的动静。
格里芬无心理睬他们。他抱着腿坐在凳子上,头顶凉风徐徐,身体却难言的火热。他用力抱着自己,十指掐着胳膊,指甲深陷到肉里。
不能放弃,他告诉自己。已经来到这了,经受了这些,不能半途而废。
他想见那个人。
他必须见到他。
有一段时间,他仿佛失去了知觉,感受不到风的吹拂、外界的声音。一股热源凑近了他,甜香袭面,唤起了身体的蠢动。
格里芬抬起头,张开眼,那名像是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年轻omega,正满面大汗地用自己的身体磨蹭他的身体。他见他醒了,腼腆而迫不及待地将脸凑过来,在他面颊上胡乱吻着。
有那么一个瞬间,格里芬沉溺于其中。他拥着omega的腰身,将对方拉近。信息素的煽惑让他们并不排斥互为陌生人的对方的爱抚,甚至身体叫嚣着渴望更多。但格里芬的脑袋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喊着“不对”。
鼻腔里盈满的甜蜜羞怯确实美好,但与印刻在他犁鼻器的那股气息相比,仍旧差了太多。他深埋在omega的颈间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那股徘徊在脑海中的他需要的味道。那气味并不甜,猛一吸进鼻子,仿佛在雪天里呼吸进了雪花冰晶,给予人一腔透彻的凉意。那气味香得低调,洛蒙的因子触碰到他,像是一粒长久休憩在叶尖的雨滴渗透进了皮肤,带来一层清爽的同时,让他被森林草木的清香席卷,并且那奇特的香味驱之不散,逐渐演变得浓郁幽然。
身体驱动他张开嘴,一口咬在怀里人的肩头,格里芬不由得探舌,舔过嘴下柔软年轻的肌肤,蜜一般的甜沁入味蕾。格里芬正想吸吮更多,omega在耳旁的舒服吟叫唤回了他的神智,让他仿佛被烫到了似的回舌头,将年轻人一把推远!
「碰碰我……」omega说道,恳求地看着他。
格里芬听不懂他说了什么,只条件反射地摇头。omega咬了咬下唇,不依不饶地将身体贴近他。又一波浓烈的信息素冲击了过来,格里芬皱着眉,强忍下身体的冲动,抬起手臂,瞄准年轻人的后颈使力一敲!
omega软倒在了地上。
格里芬不敢碰他。他跳下凳子,疼痛从脚心的伤口窜至脑仁。咬牙忍耐下痛楚,格里芬捡起凳子,挪到小方桌旁,面朝着破开的窗户坐下。床铺沾满了omega的体|液,他即使再疲惫也不敢去床上休息。
室内的光线越来越弱,当最后一缕月光被阴云笼罩,牢房内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牢门忽然被敲响,但无人开门进来。
格里芬背对着门坐着,一动不动。他听到门上的小窗口被拉了开来,似乎有人留下了什么东西,又拉上窗口径自离去。格里芬回过头,瞧见窗口后的台面上放着两盒饭与两瓶水。他不感兴趣地正欲继续闭眼假寐,却在侧头时,隐约瞥见其中一只饭盒好像夹了张纸条。
格里芬走了过去,取出纸条:“饭内有催情剂。水可以喝。”落款是杰弗里。
将纸条撕碎,丢进马桶里冲掉以后,格里芬拧开一瓶水的瓶盖,先喝了一大口,然后用剩余的冲洗脚底板的伤口。
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稀稀拉拉的雨声渐渐大了起来。冷风不断从破开的采光窗刮进室内,将甜腻的空气置换了出去。
格里芬松了一口气,上身伏倒在小方桌,缩在凳子里昏睡了过去。
奥尔比亚是座美丽的港口城市,第勒尼安海水色蔚蓝。
小威尔惊奇地趴在车玻璃上,对着辽阔的海岸线与明媚阳光感叹。威廉见到他兴奋的模样,心底愧疚,儿子已经一岁半了,可这居然是他出生后第一次被威廉带出家门远游。
先是因为忙于工作,后来是因为囿于病情,有心无力,威廉在心里低叹,揉了揉儿子肉嫩嫩的小下巴,问:“你喜欢这吗?”小威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点头,威廉笑了,“那我们以后每年都来这里度假,好不好?”
“约定?”小威尔的铁灰大眼里闪烁着星星。
威廉碰了碰他的小拳头:“约定。”
离开了纽约,心中的阴霾已经散去一半,威廉终于理解了父亲当年的心境,换到一个阳光明朗的地区居住,确实能帮助摆脱纽约城逼仄的阴影。
三十分钟后,计程车在目的地将他们放下。接下来的路程需要步行。威廉一手拎着行李包,一手牵着活蹦乱跳的儿子,往半山腰一栋修葺致的宅子走去。
山坡并不陡峭,绿草如茵,树木茂盛。宅子的四周建了围墙,入口处竖着两扇铁门。修剪齐整的常春藤攀爬在围墙上,一左一右的两扇铁门分别挂着一盆紫色鸢尾,让这栋房子看起来平易近人多了。
威廉还没按铃,铁门就自动滑向后开启。一个瞧上去不过四十来岁的金发女人站在入口,向他微微一笑。威廉在那笑容中隐约看出了马尔斯的影子。
“我是雷吉娜,马尔斯的姨妈,安东尼娅的妹妹。你就是威廉吧?”
威廉应声,伸出胳膊欲要握手,却被她拽着手臂拉进怀里,直接印了两个吻在双颊。
“我可听马尔斯谈起过,你也算是一半的法国人吧?就别给我生疏的握手礼了!”雷吉娜说着,瞧见了好奇仰望她的小威尔,惊呼了一声,蹲下身,“瞧啊,这一定是马尔斯的孩子!长得跟他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