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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任由顾念领着我试衣,我的目光一直在商场迎接春节的各种装饰品和小雕像上打转,有时候还忍不住偷偷伸手摸一摸,这是我做鬼期间留下的后遗症。
因为以前什么都碰不到,所以现在什么都想碰一碰。
“两位是亲兄弟吗?关系真好!”结账时穿着喜庆的工作人员笑眯眯地问道。
“是!”
“不是!”
我和顾念异口同声地说出了不同的答案,引来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
我连忙强调了一遍:“是的。”
顾念这次没说话,而是突然低头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在柜员震惊的注目中牵着我走了。
我现在很庆幸自己把脸全遮住了。
之后我一直没敢随便说话,和顾念吃了饭,逛了画展,看了电影,直到夜幕降临才开开心心地准备回家。
前往停车场的途中有个小乞丐突然从角落里窜了出来抱住了我的腿。
“行行好吧!”他嘶哑地乞求着。
我低头一看,乞丐看上去年纪不大,脸上满是尘土与红血丝,身上只穿了件破烂的秋衣,右边袖管空荡荡没有胳膊,看着确实怪可怜的。
我犹豫了一下朝顾念投去一个征询的目光:“要不给他点钱吧?”
顾念皱了皱眉,但还是掏出钱包随便抽了张纸币出来,扔到了乞丐面前。
乞丐激动地拉住我的袖子一个劲鞠躬,我连忙推辞着把手抽了回来,目光瞄到对方手背上有一大摊鲜红的胎记。
顾念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不语。
回到家我讨好地环着顾念的腰说:“你要是不喜欢施舍乞丐,我以后就不理他们了。”
顾念将我的头按到胸膛上:“你最好谁都别理。”
作者有话说:
☆、六、烟花
除夕很快到来,一向安静的小区里也响起了连绵的烟花爆竹声,我趴在窗台上眼巴巴地看着外面绚丽的烟火直叹气。
你问我为什么不出去?
因为我不长记性,相信了顾念的鬼话,让他昨晚睡了我。
这就叫自食其果。
后背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一双大手温柔地帮我揉捏着酸痛的后腰。
“还痛吗?”顾念在耳边轻声询问。
我头都没回:“你说呢?”
顾念发出一阵欠揍的轻笑:“看来还得多开发几次才能习惯。”
知道他在戏弄我,我冷笑一声,抬起肘关节狠狠撞了一下他的小腹,满意地听到了后方传来的闷哼。
顾念也不生气,只是将我搂得更紧,和我一起看着窗外的烟花在夜空中争相绽放,在生命最终的璀璨中化作弥漫的冷灰。
我突然有些伤感,活着实在是太美好了,所有有关毁灭的东西都让我感到悲伤。
我忍不住闭上双眼:“烟花燃烧了短短几秒就没了,真可惜。”
“世上本来就不存在永恒的东西。”顾念答道。
我转过身,抬眼望着他在烟花映照下熠熠生辉的左眼,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也是,还是珍惜当下比较重要。”
零点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年终于到来,最为绚烂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我们的脸庞。
顾念的目光突然盯着我的领口微微眯起:“那里怎么了?”
我疑惑地低头,发现自己锁骨零星的吻痕下有块蚕豆大的淤青,此时在窗外光芒的照耀下分外明晰。
“咦?早上还没有的啊?”我好奇地用指尖碰了碰那块淤青,倒没什么感觉,“难道是刚才在窗台上磕的?”
顾念俯首抵着我的额头低喃道:“也许吧。”
那块淤青一直没能消掉,反倒渐渐变大了一圈,不过冬天穿得多倒也不影响。
我的日子依然惬意,每天看看书,上上网,小区里面散散步,偶尔还能被顾念带出去玩一天。
不得不说顾念真是个完美的爱人,长得帅,身材好,为人体贴又温柔,还烧得一手好菜。我真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舍得抛下这么好的男友跑去投湖自杀。
不过要说现在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倒确实有两点。
一是顾念在床上太粗暴,我至今还是一看到他发情的眼神就犯怵,好在我不愿意的时候他从不强迫我。
还有一点就是,他从不对我透露自己的私事,包括家人与职业。
他说我父母早亡,由亲戚养大,却从没说过自己父母在哪。
而且每个月总有几天他会突然早出晚归,回来后也会一头钻到地下室里,直到凌晨才出来。
那个地下室我还是进不去,因为平时上着锁。
不过嘛,每个人都有秘密,顾念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从来不会追问太多次。
也许是最近我的生活过得太懒散了,连脑袋都变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经常莫名其妙地摔倒,身上也因此添了好几块淤青。
顾念发现后禁了我的足,不许我独自出门遛弯,害我生了好几天闷气。
所以晚上我倚在床上看电视的时候,顾念就过来哄我。
我板着脸不理他,他竟然直接把手伸到了我最怕痒的侧腰上一阵乱抓。
“啊哈……你放手!哈哈哈……”被他弄得笑出了眼泪,我开始拼命往床侧躲,差点滚下床去。
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想的,非要买张这么小的床。
顾念连忙一把将我捞了回去,抱着我不撒手。
你瞧,他总是这么轻而易举地把我的脾气糊弄过去。
我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瞄了一眼电视画面,看到一座熟悉的桥梁。
这不是……那座桥吗?竟然上新闻了?
我不由支起了身子,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
[……近段时间,零湖大桥发生的自杀事件数量呈现上升趋势……民间对零湖素有“死湖”的俗称……相关部门表示将对该区域加强巡逻工作,并呼吁……我台就相关问题采访了……]
画面突然一闪,切到了新闻联播。
“干嘛换台?我还没看完呢。”我转头不满地看着手捏遥控器的顾念。
“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顾念将我拉回怀抱,摩挲着我尚有些潮湿的发丝。
“新闻联播就好看了?”我反驳道,探身去夺遥控,“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那儿叫零湖呢。”
“知道又怎样,你还想回去不成?”
顾念高举着遥控器轻松地躲开了我的一次次抢夺,气得我赌气大喊:“回去又怎样,我还敢再跳一次呢!”
说完我就被自己蠢哭了,我这是在作死啊。
看着顾念瞬间变黑的脸色,我立刻后悔不迭地低声道歉。
“呃……你、你别生气,我瞎说的……”
顾念却阴测测地笑了:“生气?我怎么会生气?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