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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子都趴在御案上了:“那可不行哟,你知道吗,其实我觉得你很坏很坏的,不这样制住你,你就会又想出什么坏点子来,实在是太讨厌啦!”
邵阳帝保持着优雅的笑意:“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柔儿嘟着粉嫩的小嘴儿,柔滑的长发流淌在桌面上,晶莹可人,仿若上好的黑玉。邵阳帝瞟了一眼,突然想起来柔儿在这里住着的时候做的那温暖柔软的垫被和棉被来了。柔儿走之后,邵阳帝命人天气好有太阳的时候就拿出去晒晒,这样上面就总是有一股太阳的清香气息。很亲切。
“当然是照实说,尉迟雷焕到底在哪里呗~”柔儿软软的嗓音笑的很得意:“不告诉我就不好喽!”
邵阳帝看着脚底下那两个死得面目狰狞的太监。“我权衡了一下,你要听实话吗?”
柔儿道:“自然。”
“那就是,我也不知道。”邵阳帝摊了一下手:“我的人的确是去劫尉迟雷焕了,但是又被人劫走了。”
“谁?”
“凌静又呗。我的两个手下还被他打伤了,我也很吃亏啊。”
邵阳帝身后的尉迟云扬皱了一下眉,冲柔儿点了点头。柔儿伸手摸摸邵阳帝的头发,很亲切地说:“死小孩乖乖~回来之后我再给你说说怎么训练守卫门卫警卫暗卫啊~你瞧瞧你都弄了些什么人呀……”柔儿踢了踢地上睡得横七竖八的御林军。邵阳帝无奈地说:“没有办法啊,你的歌声太乏味了嘛。”月柔抱着琵琶,做了一个弹爆栗的动作:“臭小孩,回头再拾你。”尉迟云扬抱起柔儿,飞身掠了出去。虚虚晃晃地也有那么几道黑影跟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邵阳帝赞叹了两声:“会功夫就是好,连路都省的走了。”
屏风后面绕出来一个人,默默立着,也不吭声,竟是罗源。
邵阳帝歪了身子靠在榻上,左手撑着下巴,食指搭在太阳穴上:“厉害,朕还以为你也睡着了呢。”
罗源低头道:“过奖。”
“可都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很好。以后,明堂也这么来,知道了?”
“是,属下明白。”
感觉手底下的人气息渐弱。
以暖俯身,低低地,近似呓语地说:“少爷,很累了么?走吧,快走吧,别流连了……”
这个男人,已经太累了。解脱吧,遗忘吧,纷纷扰扰都不存在了,好不好?
我遇见你的时候啊,你骑在马上,低头看着我。奇怪不?我第一眼的对你的印象就是,你应该是站在风里的男人……
那个时候你多俊啊……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真难看……
走吧……
正说着,门外一阵骚动。以暖擦把眼泪,起身开门,正看见漫天的光火。人影憧憧,以暖当下傻了一般,感觉好像是那天逼宫失败,母亲带着自己流亡的开始。静又从药房中冲了出来,怒喝道:“那个疯女人!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有意义。那个“姐姐”以暖太了解了。杀了凌静又她就可以以前武林盟主的遗孀自居。凭自己公主的身份和姣好的容貌,用些手段取代凌静又也并非不可能。
或许,计划都已经安排好了。
长在王室的人,不毒,可怎么生存。
那么多的人袭向凌静又,以暖完全糊涂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算计来算计去,什么父子夫妇,该杀的时候一点不会留情。人啊人啊,来生可坚决不做人了。以暖看着凌静又手中的迫夜突然流出火色的光芒,配着这大火熊熊的夜,刚刚好。以暖没心情看了,他回到床边,背起雷焕。
少爷,咱走吧。真他妈的没意思。
这帮人的目标明确,就是凌静又。混乱之中以暖竟然浑水摸鱼成功了,一路跌跌撞撞到了峰顶崖。
听说当年他当月立崖,吹了一夜的《凤求凰》。祈元镇惊为天人,传说着月夜中那到清俊的身影。
而今,凰已逝,凤呢?安在?
以暖有点不敢往崖底看。太高了,谷风呜咽,就像冤魂的哭声,听着凉透了心肺。抱着雷焕,怀中一大团冷冷的肉团,不禁哂笑,这到底是谁?可是那睥睨天下的兰陵王?还是清俊卓绝的飞扇公子?或是那诡谲阴险的玉面医邪?都不是。一具尸体而已。
双手一推,以暖面无表情地看着雷焕跌下了峰顶崖,消失不见。
奇怪,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悲伤,也不愧疚。好像很轻松。非常轻松。
突然面颊一痛,以暖伸手一抹,一手的血。他愣愣地看着,然后一个白色的人影扑到崖前要跟着往下跳。随后跟上的高大男子架着那人影,点了他的睡穴。
这不是庄主和月公子么。以暖突然哈哈大笑,只觉得,这整个人间就是一出闹剧,竟是如此这般的可笑。
第58章
沼泽水面还算清。终日大雾不见阳光,偶尔的水草和水生植物生的奇形怪状,可怖地游来飘去。瘴气浓重地压着,阴森地透着几缕孱弱的阳光。
只有腐烂的气息。沼泽水浅的地方,凌乱地插着失足落崖的动物的白骨。
活脱的人间地狱。
安静地压抑着,空气都开始胶着。沼泽中水最深的地方,突然翻滚起来,翻出些带着蓝色,直到蓝色越来越重,甚至出现像是带着血色的诡异妖冶的紫色。迅速地,弥漫了整个沼泽。
依旧安静。
柳国现在实在大楚大凛两过的“保护”下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一向以歌舞升平著称的蘩焉竟然开始实行宵禁令,白天路上的行人也是寥寥无几,偶尔几个不得不上街的,也是瑟缩着脖子,一脸的惶惑。
菱沁公主回来了。柳王被刺,菱沁回来扶自己的小侄子即位,愣是开始摄政。歌舒威远和昭乾予悯并不表态,乐的静观其变。不得不说,菱沁还是有些手段的。只是前段时间意气风发的菱沁驸马竟然失踪了。失踪?菱沁一边当着事实上的皇太后,一边明着暗着广纳男宠,嚣张跋扈得竟然无人敢说。这个失踪,倒也颇耐人寻味。
“有趣有趣,朕竟不知女子当政会如此有趣。”邵阳帝看着密探带来的折子,菱沁在模仿帝王的后宫建制编制男宠。随即阖上折子叹道:“可惜啊……这夫妻俩,倒也般配。”
“福儿,福儿,别淘气了,快出来,娘找不到你了,快出来,娘要伤心了……”柔儿摇摇晃晃地在后院游荡,嘴里喃喃自语。尉迟云扬只得不远不近地跟着,眼圈一层一层地渐红。
柔儿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