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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点点竟又是死灰复燃,而麒麟未料及我会如此耗损真元相助于他,虽说现时险情未解,他面上倒是十二分的又惊又喜,当然,那一旁凤百鸣亦未料及此事,只不过现时这羽帝面上表情复杂,心思难明,他此番不言不语,手中炎火剑赤芒大盛,扬手剑气纵横于半空中,竟化为流火阵阵,燃于这一地枯枝败叶上,瞬及又是燎原之势。
凤百鸣自胁下忽生双翼,此际他扇动羽翼,停留于半空中,正是与立于崖上的我对面相视,这厮眉间阴沉,一双眸子满满都是挑衅,我但觉心头大怒,要知道连云山崩塌,固然灵兽族受害首当其冲,累及幽魔族与我水族亦是定然,然而五灵界如此重要的灵场受损,灵息大乱,其糟糕结果却并非我等能全然预料,到最后难道他羽族就真的能一毫不受牵连?难道这羽帝陛下天生就偏好作这损人不利己之弥天蠢事?!
只可恨他能不顾大局,乖张行事,我却不可意气用事,一走了之,虽说麒麟与幽无邪应是有心救火,奈何草木惧火,生发之灵助火,麒麟纵是倾陌阳关一城驻军,火势蔓延亦难控制,而幽无邪此行不见随从,幽魔息与火灵既无相生,亦无相克,叫他与火灵相抵,更是鞭长莫及。
思及此,我不由仰天长叹,顾不得血毒方解,陡耗真力所致的心脉剧痛,挥袖青芒剑冷,直指长空,倏忽间青芒化为水灵冷龙,直将空中水气凝集,一时间,电闪雷鸣,密云滚滚,片刻后,滂沱大雨,倾盆而下。
雨势疾狠,落于我面上,身上,周身衣物立时俱已湿透,而那火势消减,终是湮灭于疾风暴雨之中,只可惜我不及欣喜,正欲自崖上移步而下,不想却是脚下不稳,气短神虚,混乱中只知麒麟一把揽过我去,而此际灵兽族大军业已赶至,只见大火后,连云山屹立风雨中,徒剩下光秃秃焦黑一片。
卿云
狂风骤雨中,麒麟怕我脚下再不稳,正是一手揽于我腰身,而我只觉这姿态太过亲昵,忙不着痕迹推拒几分,不料这灵兽长平素善解人意,今时却不知怎的,我几番暗示,他仍是无动于衷,环于我腰间的手臂竟愈发紧。
而此际灵兽族援兵已至,光秃秃的连云山上一时俱是云纹大旗,我面上尴尬,又不便发作,大雨中抬首但见幽无邪立于远处,他目光死死胶着于我身,眉间且惊且愠,我二人相视片刻,这幽魔君主神色复杂,倏忽化为幽魔息,眨眼间已是无影无踪。
那一旁灵麈方才赶到,此刻见幽无邪化风遁去,忙欲追赶,不想麒麟却挥手阻止,一时间这漫山遍野的灵兽族兵士全数敌意都聚于羽帝一人之身,剑拔弩张。
而凤百鸣因疾猛的雨势止双翼,迎风落于崖上,他应知现时情况于他极度不妙,奈何这羽帝陛下却仿似丝毫没有知觉,张口却对我道,“龙衍,你今时这般相助灵兽长,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他此话言辞凿凿,尚不及我仔细推敲,那一旁麒麟却已是杀意愈盛,瞬及,灵兽长扬手,万道箭光直指凤百鸣而去,如此情势,雷霆万钧,羽帝若不能及时遁去,难保不会落个万箭穿心的下场,一时间我念及他此番纵火连云山,的确是因我而起,无来由心下一紧,不觉竟一把按于灵兽长之手,大有阻却之意。
麒麟显然未料及我会有这般举动,正是一丝犹疑,却让凤百鸣得此罅隙,倏忽化为赤羽火凤,直往南去。
此一幕众人看在眼中,不过是赤芒忽现,瞬及无踪,而麒麟直视于我,面上神色大为不解,片刻,他自嘲道,“那时在泱都,都怪本座多事,阻止龙兄取凤百鸣性命,不想时至今日,形势陡转,龙兄与那羽帝倒仿似交情大好么?”
我听在耳中,只是摇头,而此际风雨渐止,幽无邪与凤百鸣俱已退去,我一时宽心,不想那强动真力的后果却立时突现,身形不稳,神思恍惚,竟一下软倒于麒麟怀中,不省人事。
再醒来不知身在何处,睁开双目只发现自己卧于锦榻之上,周身衣物也已更换一新,我心下大惊,坐起身来却见麒麟立于榻旁,而灵兽长见我醒来,忙躬身近前,他一手环于我肩侧,焦急道,“你总算醒了。”
我初醒尚有些茫然,抬眼间只见自己位于一处华美宫室中,雕栏玉砌,熏香阵阵,灵兽长身侧一众医官,此际见我醒来亦都是松了口气,见此情形,我心中略有些计较,想来这大约已到了莽原。
果然不出所料,据麒麟所述,我已是昏睡数日,他星夜兼程将我带至莽原,又唤来这一众医官几度诊治,直至今日我方醒来。他言语时满面担忧之色,手下紧,竟愈将我揽于怀中,只是这姿态太过暧昧,我心下大为窘迫,尴尬时只得略略扯起笑容,开口轻道,“麒麟兄莫要惊慌,我不过太累了,这才多睡了几日。”
奈何麒麟仍是紧紧环抱于我,听闻此言却轻挥手示意那一众医官,侍婢退下,待这偌大宫室中只余我二人,他竟一头埋于我颈间,却道,“龙兄无恙尚好,若是此次连云山大劫,龙兄因助我灵兽族而受重创,却叫本座如何安心?”
我初时讶于他如此亲密举动,正欲推拒,然而听得这一番言语,倒不觉心下一暖,眉角微弯,只笑道,“麒麟兄言重了,此番连云山大火,已危及五灵界灵场,朕既是路见险情,又怎可袖手旁观?”
半晌,麒麟方直起身来,他大约亦觉自己失态,与我相视时面上颇带些尴尬之色,我心道这灵兽长素来稳重,今时这番情态应是百年难遇一回,想想不觉心情大好,笑意愈浓,而麒麟一双眸子灼灼盯着我看,却不知我面上是不是生出什么花来,到底有如何好看。
一时间我二人俱是无言,空气中暗香阵阵,不觉竟生出丝丝暧昧,良久,我面上窘迫万分,不由出言打破沉默,只问他道,“麒麟兄,这宫室华美雍容,不知却是何处?”
麒麟听我此问,这才仿似回过神来,他颇有些讪讪地回拢于我肩侧的手臂,竟答道,“这是卿云殿啊。”
卿云殿,那岂非是灵兽长寝殿,而我一个外族君王,莫说是灵兽长寝殿,即便是凌云宫中其他宫室,亦怎能留宿,这成何体统?我一听心惊,不由眉峰轻耸,正是掀开锦被,欲下床榻,蓦然才发觉自己衣宽带解,赤足散发,真真是好生狼狈。
我顿时面红耳赤,不得已又将那锦被覆于身上,一番动作之后,却更觉尴尬暧昧,正是暗骂糟糕之际,再抬首却见麒麟神色有异,他眉间深沉,目光火辣辣胶着于我身,而我先前屡遭幽无邪、凤百鸣所辱,今时见得麒麟这般眼神,竟莫名一阵心慌。
灵兽长半晌无言,却又是一副灵魂出窍模样,他面上神色不定,好容易回过神来,却正色朝我道,“三年前泱都一别,只以为龙兄不喜出游,正惆怅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未料今时,龙兄突然现身于连云山,直叫本座又惊又喜,只是。。。”
他话未完却止,眉峰紧锁,眸色深沉,不想竟问我道,“龙帝陛下身份尊贵,灵力超然,这身上如何会有大大小小许多伤痕,到底是谁能,又有谁舍得这般伤你?”
麒麟说的一本正经,听在我耳中却又勾起九幽境,连云山种种不堪往事,我正是愤恨不已,手下直将那锦被绞紧,而麒麟见我颜色有异,正是上前询问,我强按下胸中怒恨大潮,勉力平静面色,只向他道,“麒麟兄,此番叨扰,多有不便,现时我身体已无大碍,明日也该启程回泱都去了。”
不想麒麟听我这话,竟近前一把执起我手,直道,“龙兄,你方才刚刚醒来,非但是灵力大耗之相,甚至连灵脉也多有伤损,我灵兽族最擅治愈之术,你何不多留几日,也好让本座悉心为你疗伤。”
他是本是好意,奈何我久离泱都,早已是归心似箭,再加上连云山这一番祸端,凤百鸣与幽无邪退守一方,难保泱都不会生变,念及此,我刚欲婉谢,不想未及开口,心脉处竟突然一阵剧痛,直叫我胸中一窒,额上大汗,麒麟见状,一手立时抵于我胸口,掌心生发之灵丝丝输注,方解我疼痛难当。
我一时歪倒于床榻之上,而麒麟替我将那被角掖好,却是柔声道,“龙兄还是不要逞强了,不过是多留几日而已,待你灵脉修复,本座自会遣人送你会泱都去的。”
只道他既已如此言语,我一时也找不到推却理由,无奈只好略略颔首,神思不明间,竟又闭目睡去。
这卿云殿并非我第一次踏足,想当初莽原求亲,麒麟还曾邀我殿内赴宴,他那时只当我是龙溯,却造就好一个尴尬的家宴,现时回想起来,亦叫人不发笑。只是如今我连日宿于这灵兽长寝殿,虽说并无外人知晓,然而再如何终还是不妥,我数次向麒麟提及,不想这灵兽长固执,竟朝我道,“龙帝陛下身份尊贵,你若不住在这卿云殿,却叫本座从何变出个碧泱宫来?”
我见他坚持,想想亦不过几日之事,终是作罢,而卿云殿清静,除却几名侍剑奉茶的婢子之外,并无他人相扰,多数时光我不过静心宁神,调养灵息。
麒麟待我亲善异常,按说连云山大劫,陌阳关遭难,此际他该是焦头烂额,物事繁忙,然而这灵兽长白日里不见身影,却真是夜夜至我身旁,亲自替我疗伤,几番相助,我灵息渐稳,灵脉渐畅,这卿云殿几日小住,除却那熏香缭绕我不喜之外,竟是诸般皆好。
是夜,月大如盘,银华流转,我体内灵脉畅通,灵力充沛,正待麒麟前来与他道别,然而却不知今夜何事,灵兽长久待未至,我一时无聊,正是凭栏远眺,只见夜色凄清中,莽原雄险之余,亦染上些柔美之色,忽而念碧泱宫内潮生潮起,我一别竟已经年,心下思归之情愈发浓烈,一时怅惘,不长叹。
正是腹内感怀万千,蓦然抬首却见月华之下,不远处水光潋滟,应是有大片活水,而据我所知这莽原山高,却少见大水,凌云宫中了不起不过几眼活泉,几处山瀑,再说三年前我求亲来此,亦未见如此之大湖,心中正是疑惑,脚下移步,却直往那水光处行去。
暗香
顺着水灵一路往前,穿过高高低低莽莽林木,忽然间眼前一片开阔,那大湖水光粼粼,千波迭荡,我一时恍惚,竟仿似自己已回泱都,好容易定下神来仔细看,却见这湖边建筑与锦澜殿一般毫无二致,就连那殿外风和轩似乎也有模有样,活脱脱就是锦澜殿的复制品。
我心下大惊,按说这凌云宫地处悬崖峭壁,在此劲心力要建起一座水族宫殿,难度之高几至于难以逾越,麒麟此举究竟何意?
沿着那湖岸来回踱步,湖风爽冽,我心中却是解万分,眼见夜色愈深,我又怕今夜遇不见灵兽长,正是往回疾行,奈何卿云殿不比这大湖,有水灵指引,我行不过几处栈道,竟是晕头转向,脚下走了许久,仍不见卿云殿所处何方。
正是郁卒间,不远处山亭旁但见几名灵兽族侍卫巡岗,我有心询问,奈何身份尴尬,张口却不知如何问话,数度踌躇,倒先被他们发现行踪,那几名侍卫甫一见我,大惊之余竟是张口结舌,却唤我道,“亲王殿下?”
亲王殿下?
从未听说过灵兽族有什么亲王殿下,此话又从何说起,我心下大惑,不由略略皱眉,那多嘴的侍卫却又道,“公主方才还在此独坐静思,现时大约回寝宫去了。。。”
他不说尚好,这一番言语却更叫我毫无头绪,我且按下心中诸多迷惑,略略点头,开口只道,“无妨,灵兽长邀约,我正是欲往卿云殿,不想半途为这莽原月色所误,竟不辨前路。。。”
那侍卫机灵,一听此言,立时便挥手替我指路,我颔首致谢,刚是转身离去,却听得身后窃窃私语,竟道,“公主方从泱都回来不过几日,想不到定域亲王这就追来了。。。”
公主,莫非却是鼎贞?
只道自离灯湖遭遇幽无邪,我离开泱都这段时日便屡遭摧折,今时方得片刻喘息,忽而念起龙溯与鼎贞,却更觉头疼,若是方才那些侍卫所言不虚,想必此际天禄应也在莽原,奈何奇怪的是灵兽长在我面前竟丝毫未曾提及此事,更怪的是那几名侍卫为何一厢情愿,又将我误认作定域亲王?
我本欲明日启程回泱都而去,不想今宵梦多,竟是一个个谜团不解,思虑间脚下生风,倏忽已至卿云殿,那殿前婢子见我推门而入,忙上前侍奉,而灵兽长不知有何要事缠身,仍是不见踪迹,我心头烦乱,独倚于那锦榻旁,不过盏茶时光,竟困倦睡去。
睡梦中甚为不安,一时龙溯,一时鼎贞,一时泱都,一时莽原,凡此种种俱混于一处,繁杂无端,而我正是半醒之际,竟忽感唇上温热,不知有谁俯身亲吻,几番厮磨,进而探入口中纠缠,我顿时心头怒起,奈何神思不清,昏沉间竟连睁开双目也甚为困难。。。
东方既白,晨起时分,我昨夜本是倚在榻旁,今时醒来却安于榻上,甫一看周身衣物完好,就连冠带亦算整齐,一时忆起昨夜情境,倒仿似荒唐一梦,风过无痕。
我心下犹疑不定,忙唤那随侍婢子近前询问,奈何待那侍婢恭敬立于我面前,我张口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半晌只道,“昨夜灵兽长可曾来过?”
那侍婢垂首行礼,却答夜半时分麒麟的确来过,只不过灵兽长大人见我安寝,并未相扰,不想她未及言毕,麒麟正是一手推开殿门,笑吟吟向我走来,我见灵兽长面上坦然,忽而念及自己心中所思,不由一阵面红发烫,所幸他并未察觉我神色不妥,张口径自道,“锦澜迭荡千波起,卿云几度暗香来,昨夜月色旖旎,不知龙兄可是一宿好眠?”
他这话问的随意,奈何我听在耳中却颇觉有异,蓦然又忆起昨夜尚不知与谁唇舌交缠,一时愠怒,只略略点头,张口却向他道,“有劳麒麟兄挂怀,莽原月色迷离,昨夜朕独行于凌云宫中,月下竟仿似回到了锦澜殿,千波迭荡,风和阵阵,直叫人难辨真幻。。。”
而麒麟听我此言,面上一惊,又见我一双眼睛正是打量于他,瞬及便敛下眉间讶异,刚欲开口,不想我却抢先一步道,“大约是朕久离泱都,思归过切,竟至于生出幻觉。。。”
话音刚落,麒麟显然未料及我会有此一说,他面色复杂,半晌无言,一时间频生尴尬,我垂首略略整理思绪,开口明言道,“麒麟兄此番盛情恩义,龙衍铭感五内,只不过如今我伤势已近痊愈,实在不便久留,正是要与你道别,今日却该启程回去了。”
不想我此言既出,灵兽长竟是不置可否,他面色颇有些黯然,只幽幽叹息道,“你终是要走的。。。”
这话说的蹊跷,我实是不解其意,抬首与他相视,却发现这灵兽长目光端的是含情脉脉,缠绵不已,我一见心惊,方觉现下气氛过于暧昧,正是欲下床榻,未料阵阵暗香袭来,我手脚俱是酥软,脚尖尚未及地,竟复又软倒于榻上。
而那一旁婢子灵巧,见此情景,忙转身退下,毫无声息,我心下难堪,只想立时起身,不料麒麟本是立于远处,此际却倏忽近前,他掌心温热,正是一手揽过我去,蓦然间我二人身体相依,竟叫我浑身一颤,惊恼之余忙欲挣脱他手,不想几番纠缠,却更往他怀中依去。
麒麟俯身贴于我耳边,柔声轻语,“龙兄可是身体不适,想来泱都路远,你现时这般模样,又怎生经得起颠簸劳累?”
他离得太近,言语又如此暧昧,直叫我面红耳赤,气息不稳,无措之下只知不住道,“无妨,泱都再远,亦不过盏茶时分。。。”,不料话未及完,这厮按于我腰际的手来回游移,他益发凑近,却又道,“龙兄怎么抖得这么厉害,莫不是伤势反复,却怪我昨日琐事缠身,未及替你化去最后一息滞血。。。”
他说的好似诚恳,手下动作却益发放肆,那五指轻移,于我胸口几番抚弄,下一刻竟撩开衣襟,探将进来,温热的指腹触于光裸的肌肤上,竟叫我止不住一阵轻喘,再抬首又见麒麟面上意乱情迷,我顿时羞窘万分,方要挣扎,不想蓦然间神思昏沉,几番无谓的动作过后,这灵兽长倒将我搂得更紧,我一时焦躁,出口直唤他道,“鼎华,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麒麟听我唤他鼎华,手下动作一滞,而我垂首喘息,急忙扣于他腕上,只想扯开那恼人的碰触,奈何周身无力,数度相据,到最后竟是与他五指交扣,纠缠不清。我心下气恼,不由抬首怒目相视,却未料这灵兽长面露沉迷之色,此际他见我挑眉怒对,非但不知敛,张口竟道,“眉颦青山远,正是美人怒。。。”
什么话?!
莫不是他尚未睡醒,当我是哪个后宫宠妃,竟至于说出这般轻薄话语,我一时大为窘迫,下意识偏过头去,只为避开他灼灼目光,奈何这厮得寸进尺,他倾身往前,硬是要与我对面相视,而我胸中忐忑如擂鼓,回首但见灵兽长剑眉飞挑,朗目敛光,一时间意识迷离,竟不觉凑过身去,舔吻于他唇上。
简直该死。。。
回过神来,麒麟与我俱是一惊,我周身发烫,想必面上应是烧红一片,而灵兽长眉梢眼角带笑,他一把捉住我双腕,愈发加深这荒唐一吻,耳鬓厮磨,唇齿相依,我却如同中了邪一般,手脚酥软,浑身燥热,只道他舌尖刚是探入我口中,我竟迫不及待上前,轻咬细舐,几番吸吮,实在是放荡至极,好生不堪。
一吻中,麒麟松开我双腕禁制,他一手探入我衣襟,顺着小腹一路游移,竟一把抚于我下身私/处,轻挑慢弄,而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回神之际,但觉身下热潮涌动,抑止不住的,竟都是难以启齿,漫漫淫/欲。
我双手攀于麒麟颈间,腰身轻摆,已全然不知羞耻为何物,而灵兽长目光深沉,忽而只听得一声衣帛碎裂的声音,却是他将我衣襟撕开,我一时呆愣,神思略略清明,奈何不及反应,这厮火热的唇舌自我颈项一路舔吻,饶是此刻,我口中除却难耐呻吟,竟丝毫不能再有其他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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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见我如此情态,正是俯身含住我一侧乳首,他齿下轻咬,舌尖慢挑,我顿觉浑身酥麻,又怕喉间再抑不住放浪之声,忙紧紧咬住下唇,而麒麟见此轻笑,他抬手抽去我束发玉簪,又一把扣住我右手手腕,却将我五指搭于他腰间系带,诱哄道,“来,替本座将这衣带解开。”
这厮怎可如此?
我听他这话,胸中羞窘无以言喻,脑际昏沉,却只知不住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奈何此一问无解,麒麟却真是执起我手,逼我为他解开腰间繁复衣扣,而我手指方触于他衣衫,已是止不住发颤,一时间满眼俱是七色云纹,益发叫人心下不堪,我闭目正要摒去现时荒唐情境,不想这灵兽长轻吻于我眉梢眼角,竟低声调笑道,“真是没用。”
缱绻[又被河蟹了]
我半倚于锦榻上,此际垂首,愈垂愈低,心下羞赧万分,已是不敢再抬首与他相视,而麒麟带过我腰身,他将我一手反剪于背后,却是让我趴跪于榻上,我心下一凛,只道这姿态太过难堪,竟不由惊呼出声,而灵兽长愈将我手腕紧扣,这厮一手撩开我衣袍下摆,隔着薄薄的丝质衣料,温热的掌心触于我大腿内侧,不住摩挲。
我只觉得周身血液直往脑际上涌,纵是再如何咬唇也抑制不住喉间流泄而出的淫/媚之声,而今我双膝微弯,未被制住的一手手肘轻抵于榻上,浑身止不住发颤,出言已是断断续续,只艰难道,“住手,你到底在摸哪里啊。。。”
麒麟俯身轻咬于我后颈,他对我问话充耳不闻,这厮低声轻笑,一手顺着我大腿根部抚于臀上,肆意揉弄,那可恶的手指状似无意,却屡屡碰触于我后/庭之处,而我此际神思俱为淫/欲所侵,不知是为了摆脱他轻薄纠缠,抑或是根本就在迎合于他,不觉竟是引颈惊呼,款摆腰身,饶是这般情态太过放荡,麒麟却止住手中动作,忽而将我下/身衣物悉数剥去,他附于我耳边,灼热的气息拂于我颈侧,却道,“龙兄这般娇态可千万莫给别人看见了,不然本座会生气的。”
此处省略xx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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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太过强烈,以至于令人目眩神迷,我脑中闪念,忽而忆起前时与幽无邪、凤百鸣之间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