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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争之力已叫人万般难对付,念此,我心下愈沉,一想起当初五灵会盟时,那咏王与灵麈一战,只怕今时我欲要顺利脱身,不对麒麟下狠手,大约是不可能了。。。
片刻思绪,我纵身往前,一手唤起寒水灵扣于云华剑上,另一手青芒剑冷,直取灵兽长眉心而去,而麒麟未料我突然就会下此杀招,他当即一掌袭于我面上,只想强逼我放开对云华所制,奈何他不知,我既然决心相争,又怎会轻易让步,一时仰身避过他掌风,反手青芒斜挑,几已逼至他眉心。
麒麟大惊,而山台下灵兽族兵亦不再冷静观战,一时间山台山下大乱,我族亲随与那灵兽族近卫已起刀兵之争,我见此当下撤回青芒,足尖点地,腾身与灵兽长拉开十数步之遥,再一挥袖水灵壁光华千丈,直将我族亲随与灵兽族近卫阻隔,冷声只道,“麒麟,你到底让不让朕走?你可是真想朕化龙唤雨,在这莽原与你灵兽长拼个鱼死网破么?”
话音落,麒麟死死盯着我看,却是不发一语,片刻他立于山台上,挥剑指天,一时间那山台四围灵兽族兵得令,兵刃俱出,白光刺眼,而这厮此一番态度,已然表明,竟真是要与我鱼死网破!
我见此心下直道不妙,奈何面上又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正是欲要催灵唤雨,剑拔弩张之际,倒未料转机顿生,此际山台下忽有急报,有人匆匆由山阶而上,直唤道,“族长且慢!”
麒麟闻听立时满面愠意,而我亦随他视线直往山下,但见来人倒也是老相识,不是他人,却是那陌阳关守将,平远将军白鹿麈,这灵麈显然远道而来,一路风霜,他看来身负重伤,周身衣衫血迹斑斑,一侧手臂更是伤至见骨,此时他这般模样,莫提我一见惊讶,麒麟更是眉头紧锁,只道白鹿灵力甚高,疗伤之术必也高超,怎么今时竟会如此狼狈?
我心下正是思忖,而那灵麈自山台而上,他初是急声唤麒麟,此际一抬眼见我立于此处,身披灵兽长外袍,腰间连条系带都不曾整束,不由得满面疑色,一时间竟是目不转睛,好生不知所谓。
而我为其注目,满面赤红,万分尴尬,正欲乘乱脱身时,不想此际,麒麟一见这厮莫名之状,当下怒色满面,灵兽长挥袖一剑钉于那灵麈脚边,直喝道,“放肆!”
至此,那白鹿总算回神,他躬身与麒麟行礼,不知于灵兽长耳边言语了什么,瞬及我只见麒麟面色大变,益发阴沉,片刻,这灵兽长转身朝我,怒恨至极咬牙切齿,却道,“青龙衍,算你狠!”
他言出我不明所以,当下却见他挥袖唤上驺虞,冷冷只道,“驺虞,替本座送龙帝陛下出城!”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你的脸。。。。
唉,你的脸早丢到东海去了。。。。。
灵麈将军真郁闷,看好戏赶了最晚场,没关系,你可以问问那些看了现场版的==
补充一点,借以帮助筒子们脑补:
禽兽长的心态变化:禽兽长原以为这次是龙弟弟送回鼎贞遗骨,本想大开杀戒,给陛下个下马威,
到时候就胡诌说亲王是殉情自杀,怎么的,你水族要打打啊。。。。
结果来的是陛下本人,麒麟短时内百转千回,灵堂里灵息大盛,看到陛下就开始冷笑了
陛下刚开始因鼎贞很哀伤,流泪不提,甚至说出什么“灵兽长有什么不满尽管提”这等话来,
麒麟心痒了,又恨又心痒,于是开始灵堂内霸王硬上弓
不仅失败,还被围观
禽兽长郁闷,其实他本来想将陛下护在身后,继续二人世界的
结果陛下衣冠不整直往外冲,还在山台上威胁禽兽长,当然,当时陛下是怒是笑等等表现
在禽兽长眼里成了大庭广众,谈笑风生,极尽挑逗。。。。
于是禽兽长又想起当初沧浪驿大门外,筒子们,大门外啊,于是,禽兽长认定陛下喜欢被围观==
于是,禽兽长疯了,被撩拨到极致,于是,禽兽长彻底bt了。。。
尤其后来,两人争斗,陛下扯过禽兽长的外袍披在身上,
估计那会儿,禽兽长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做什么了。。。。
小剧场纯粹(纯粹恶搞):
灵兽族亲兵甲:啊,扯碎了扯碎了,我。。。。
灵兽族亲兵乙:没见过世面,当初我在凌云宫当值的时候,龙帝陛下和族长。。。
灵兽族亲兵丙:青龙帝的腰真细,快看他胸前**,好像两颗樱桃,真淫荡。。。
灵兽族亲兵甲:龙帝陛下气得耳朵都红了,你说他会不会哭啊
灵兽族亲兵乙:哭什么,当初他在那云澜殿,在水里,我都看见了。。。
灵兽族亲兵丁:族长加油,快将龙帝的裤子也扯了
灵兽族亲兵一众人等:要是也让我摸一把,我死了也值了
水族亲随甲:陛下。。。。
水族亲随乙:难怪陛下不喜欢美女,原来。。。
水族亲随丙:陛下以前都冷冰冰的,想不到。。。(鼻血ing)
水族亲随丁:陛下和如歌王,还有何羽帝的传说,怕是真的(崩塌==||||||)
水族亲随一众人等:。。。。。。。。。
锦鲤:陛下,穿我的衣服,灵兽长拦着,我上不去啊。。。。
灵麈:什么?老子来晚了?青龙帝光着身子,还哭了,苍天啊,大地啊,怎么没让我看见啊!!!!!!!!!!!!!!!!!!!!
起兵
随着麒麟冷声令下,那驺虞自群臣中出列,这云阁大学士一路低首,他近前恭请我随他下山出城,只仿似多看我一眼也觉万分尴尬,而此际日暮已昏,山台上草木灵灯渐明,我只道自己方才衣衫半褪,当众为麒麟亵辱玩弄,早已是羞愤至极,面如赤血,奈何一回神又念及今时身披蔽体之物尚为灵兽长外衣大氅,衣袍空落,襟袖灌风,实在是羞耻难堪铺天盖地,真真叫我无地自容。。。
一时回神,我并未那答驺虞催请,片刻好容易起面上窘迫,只冷声道,“不必劳烦,朕自己会走!”
我挥袖直往山台而下,迎面只见山道两侧众人注目,意味难明,一时又觉身后灵兽长几步向前,不知意欲何为,我当下胸中怒愤难抑,不觉竟回身怒视于麒麟,一手荡开青芒,直喝道,“麒麟,你给我记住!”
我气急不知所谓,言出更觉面上无光,此际几步下得山台,立时挥袖,青芒斜下,直将身后划出道道裂谷鸿沟,一时间这山台四围乱石崩塌,白烟升腾,而我背对于灵兽长,怒极早已无话可说,当下催灵,直往莽原之外。。。
一口气行至城外山道,方才山台上种种不堪闪回于脑际,我胸中羞愤,足下不稳,此际一把扶于路边山石,冷风中止不住浑身发抖,我一时但觉耻意环绕,如毒藤般纠缠不休,恨极怒极,竟至于流下泪来。。。
我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竟会落到今时这般地步,只道这偌大五灵界,多少君主帝王,更莫提我水族历代先祖,哪一位不是文治武功,无上尊荣,从来没有谁像我这样丢人现眼,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人淫戏侮辱,我。。。,我简直是不肖至极,愧对列祖列宗。。。
一念至此,愤恨的泪水抑制不住,无声落下,而我见此更恨自己无用,当下只知以衣袖胡乱拭去面上泪痕,正是勉力平静心绪时,不想锦鲤及一众亲随又匆匆赶至,此际锦鲤止步于我身后数尺之遥,他大约见我扶于山石,状态不稳,一时并不敢贸然往前,而我只道自己无耻无能,连带他一众臣子等俱因我失尽颜面,此情此境,早不知该如何面对于臣下一行。。。
我当即直起身来,欲往前行,而锦鲤见我足下踉跄,不由得疾步往前,直唤我道,“陛下。。。”
却说这一声他不唤尚好,一唤更叫我面上难堪,此际我心下恨意未去,耻意难消,混乱中暴怒难忍,一时竟莫名朝他吼道,“别跟着朕!”
言出不及锦鲤应对,我当即催灵御风,直往泱都,云间疾行如闪电,尚可抛却不堪种种,片刻间,泱都已近,然而我却不知因何,总也不愿回抵碧泱宫,此际低空几度徘徊,最终落地于浣风山,洗月轩前我面无表情,不及那山门两侧侍卫前来迎驾,一路径往入内。。。
我足下疾行,其实并不知自己意欲何往,而一路上婢子仆从见我面色极冷,慌忙行礼后莫不退避三舍,我一时愈往洗月深处,但见琳琅急急赶来接驾,此际琳琅闻得我声息,俏面三分惊色,柳眉七分欣喜,檀口轻启,直唤我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而我自莽原匆匆而来,脑中一片混乱,此际灯火色下一见琳琅沉鱼之貌,羞花之姿,竟是一步往前,一手扣于她腕上直将她粗鲁揽于怀中,我俯身吻于琳琅唇上,舌尖撬开她唇齿,横冲直撞,而琳琅大惊于我如此行为,讶异之下立时羞红了面庞,她一双柔荑抵于我胸膛,几番微弱挣扎后只细声道,“陛下,别这样。。。,有人。。。”
奈何今时,我早就吃错了药,哪还有心思去管什么有人无人,当下一语未发,只将她腰肢愈往怀中紧扣,唇舌游移,顺那凝脂玉颈不住亲吻,而琳琅情动,双手环于我肩侧,秀面通红,她仰首任我动作,只仍是呢喃道,“陛下,真的有人。。。”
琳琅此一语,我不觉抬首注目四围,我心道是哪个胆敢如此放肆,驻足旁观,不想正是纳闷时,一侧身却见那有翼族小亲王立于不远处,只道他久困于洗月轩,脱不开山中水灵禁制,此际大约为我声息所惊,即至而来也许正欲与我理论,奈何今时他来的实在不是时候,正碰上我头昏脑胀,不知所谓时。。。
一时间,那少年亲王死死盯着我看,面上表情端的是复杂难明,是惊讶,是鄙夷,不得而知,而我正是美人在怀,神思不清时早顾不及恪守礼仪,此际一把将琳琅环腰抱起,直往回廊侧卧房入内,扬眉一笑后只留下一句道,“七殿下,难道你父王没教过你,非礼勿视么?”
一夜缠绵,琳琅妩媚多情,而我素来□浅淡,不知为何当夜竟是粗鲁霸道,情热如火,直至翌日晨起,琳琅见我醒来,羞答答偎于我身侧,好半晌方才软声唤道,“陛下,你醒啦。。。”
她言出半句,低首含羞,而我晨起清醒过来,当下好生尴尬,此际一见琳琅单衣未整,不由得竟是面上发烫,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方好,半晌只道,“琳琅,昨天朕有些。。。,朕昨天太粗鲁了。。。”
我话音落,琳琅更是羞怯,她一时片语未答,却是一把环于我颈间,仰首于我唇上一吻道,“陛下,你昨天。。。,琳琅喜欢。。。”
琳琅言出满面通红,她急急整衣自我身侧退下,只道,“陛下若无事,不妨再休寝片刻,若有事,奴婢这就去唤人侍奉你起身。”
无事有事,却说以往我来这洗月轩必是无事闲住,只是今时,事多繁杂,我竟仿似已无力承担,此际再一念起昨日莽原山台,定域王妃大丧,那灵兽长诸般无状,若是事到如今,我再不还以他颜色,他岂不是要真当我水族外强中干,我青龙帝软弱可欺?
念此我当下起身,唤人侍奉沐浴梳洗,此际未进早膳,直抵碧泱宫,一路上我念起昨日莽原山台,那白鹿麈重伤急报,灵兽长闻言色变,只道这灵麈驻守陌阳关,他既然身为边关守将,按理说即便战事再惨烈,也断不会贸然擅离驻地,而昨日他有此举,莫非却是那陌阳关遭逢剧变?
却说陌阳关西北据幽魔族,若有剧变必也是幽无邪发难,而此际我水族水灵之力润化连云山,大约亦在陌阳关附近,倘若真有战事发生,也许今时泊光阁内奏呈已至。。。
思及此,我足下愈疾,正是踏入碧泱宫时,却见锦鲤守候于宫门前,此际锦鲤一见我,满面忧色稍缓,他当下匆匆而前,直问我道,“陛下,你去哪儿了?微臣找遍了碧泱宫。。。”,锦鲤急声道来,言至此见我面色不佳,他不觉略作停顿,忙岔开话题又道,“陛下,今晨连云山急报,灵兽族陌阳关有变。。。”
锦鲤言出,正在我意料之中,而我闻此当下颔首,足下直往泊光阁,一时正是侧身欲要问起急报详情,不曾想,此际锦鲤并未随我身侧而来,他依旧立于宫门外,垂首敬立,直待我回身,方才行礼道,“陛下,微臣而今身为东海刺史,无故不得擅入碧泱宫。”
锦鲤说此话时,看不出面上表情,而我相信他并非是邀功邀宠,却只得叹他迂腐拘礼,一如既往,我一时轻叹,心下五味陈杂,不由得一挥袖道,“好,朕知道了,朕即下诏赐你丹书金剑,将亲王公主东海督导一事全权委托于你,那近日里,你也早些回东海去吧。”
我话音落,锦鲤面上难掩落寞,他躬身领命后本欲退下,奈何却不知因何,片刻竟又折返,锦鲤一时跪伏于我面前,却道,“陛下,微臣有罪,昨日情急,微臣擅用金水令,寻遍碧泱宫未见陛下踪影,既是今日陛下回抵,微臣东海赴命,这金水令,早该完璧奉还于陛下。。。”
他言未尽自怀中取出金水令,双手过于头顶,将令牌呈于我前,而我一见清晨时朝晖涂于令牌其上,金光夺目,不由得心下几多唏嘘,想当初我赐金水令与白暨,只盼他能解我心意,出入相随,奈何他不解我意,锦澜殿执意退回,尔后,我好容易想通了不再起荒唐之念,金水令再赐锦鲤,单纯是当锦鲤为近臣亲随,只希望他能善加使用,无奈何锦鲤心思荒唐,其间又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
此际我目视于令牌,短时内已是百转千回,一时向前,不觉将锦鲤五指略略拢起,复将令牌还于他掌心,淡淡道,“锦卿,你一片忠诚,朕心里有数,此次王妃大丧,锦卿尽心尽力,朕必不会忘怀,今时这金水令你暂且好,朕还是期盼有朝一日,你凌水锦鲤能东海不辱使命,加官晋爵重返泱都,也不愧为当朝重臣,国之股肱。”
话音落,锦鲤是惊是喜神色难辨,他不觉低首似又要落泪,当下只对我郑重一拜,复将令牌回,片刻后锦鲤躬身行礼,他离去前目泛泪花,只对我道,“陛下,也许往后多少年,微臣俱不能伴你身侧,今时微臣只求你一件事,只道是无论我水族族内多少烦务缠身,抑或是灵兽族幽魔族几番战事难解,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微臣恳请陛下万万保重!”
锦鲤言未尽已带哭腔,一时间竟累得我亦止不住心怀感伤,我当下也不知他从何而来的莫名悲壮,不由只笑道,“锦卿之言,朕记下了,你去吧。”
锦鲤离去后,我即至泊光阁查阅急报,阅毕后将那奏折合上,不由得仍是心惊不已,却说那灵兽族陌阳关有变,的确是幽魔君主发难,但无论如何,我万万也不曾料到,此番幽无邪下手之快之狠,竟至于一夕间逼得陌阳关易帜,灵兽族驻军片甲不留,即便是那灵麈死里逃生,只怕也须倚仗三分运气。。。
只是有一点我心中担忧,既然今时,幽无邪有如此动作,必定已投入大量兵力,而幽魔族战事素来以快,狠著称,奈何却经不起久耗,如今他一举攻占陌阳关,灵兽族大为挫败不假,但短时内,若灵兽长卷土重来,那到时候,幽魔君主又能守得几时,倒是个大问题。
此际泊光阁内书案旁,我不觉闭目沉思,指尖轻点于奏呈上,战事几番过于脑中,却说那陌阳关距莽原已不遥远,虽说是山道崎岖,易守难攻,但相对于壅涉沿线,总要易取许多,而此次我与麒麟决裂,意决兴兵讨伐,若大军由壅涉自下而上,阻力重重,不若借由幽魔族战果,并幽无邪共取陌阳关,直逼莽原,如此不仅稳妥,同时还能大大减少兵损,何乐而不为?
然而我想得美好,却不知那幽魔君主意下如何,说到底,他今时突然下重兵攻占陌阳关,在我看来简直莫名其妙,只道那连云山灵场因大火闭塞,水灵润化尚未见成效,他现在着急相争,到底意欲为何?就怕此际,我去函言明举兵之意,他不当我有心相助,还当我意在分享陌阳关战果,另有所图。。。
思至此,我不由一叹,也罢也罢,若是我经由陌阳关直取莽原,那到时候,必定要与幽魔君主借道幽魔领地,而借道一举自古难频生事端,反正现时灵兽族西北边境不稳,只要我即刻壅涉关起兵,叫他灵兽长西北、东南四顾不暇,就算不取莽原,我也要叫麒麟好好见识见识我水族天威,此番若不逼得他灵兽长损兵折将,请罪告饶,我青龙衍誓不罢休!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山台上为禽兽长当众侮辱,早就混乱了,
他震惊,不及应对后益发难堪,竟至于到最后已经对自身产生了不认同感
于是,他连碧泱宫都不想回去了
然后,不可抑制的更加混乱,也许和琳琅一夜缠绵,总算找回了认同感(天知道俺在说啥,明白的明白,不明白的,就不明白吧==)
清醒后,陛下发飙了,这次禽兽长即将面对惨淡的人生(没事不要乱发疯,后果很严重)
ps:小幽一直处于莫名其妙中,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也不知道他干嘛了以后又想干嘛()
相持
壅涉关我族领地,如尖牙嵌入群山之中,而对面灵兽族嘉迎关地势雄险,居高临下,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绝无半分夸大其词,即便是今时之境,灵兽长为幽魔君主偷袭陌阳关,这嘉迎关依然是井然有序,重兵屯守,数日来我族兵将引水灵之力由下往上,竟然是久攻不克。
而我早知麒麟不是凤百鸣,壅涉亦不比漓水,虽说他灵兽族不如羽族骁勇善战,但若论及久耗擅守,实在是五灵界数一数二,而此番那陌阳关若非大火毁损,灵场不稳,估计决不至短时内为幽无邪一举攻下,以成今日之势。。。
几日来,壅涉关、嘉迎关几番交锋,麒麟一味固守,决不恋战,而我身在泱都,除却挂怀壅涉战况,心下更在意的却是那连云山,陌阳关情势如何,且道这数日来,前线时时战报,果不其然,幽魔不耐长时作战,旬月未至,那幽魔族竟然已露疲态。
我闻此直道不妙,却说幽无邪性格乖戾,行事诡秘,他既然能一夕强取陌阳关,片甲不留,保不准就能一夜撤退,无影无踪,若真是如此,一旦灵兽长解决了陌阳关牵制,全力于壅涉一战,则必定两族僵持,久耗不下,我若还想逼得麒麟请罪告饶,岂非更是难上加难?
却说兴兵之初,我正在气头上,泊光阁内力排众议,重兵压境,而如今战事方起,却已见艰难,更兼朝中声音不一,频添愁烦,此际我几番思虑,原本并不愿主动去函幽魔君主,以表相助之意,但而今,国事战事不同儿戏,为求稳妥,我却还只得仔细措词,发函九幽。。。
壅涉关相持,只待陌阳关回讯,而我身在锦澜总觉不安,这几日不知为何,对洗月轩倒是几番恋栈,是夜,月朗星稀,我独自一人于后山水滨,信步闲庭,脑中竟全无当初水羽交战时半分紧张,实话说,以我如今之状态,只怕说是浑浑噩噩也不为过。
念此我心下苦笑,一时见得风过水面,涟漪点点,不觉竟一头潜入湖中,任流水环绕周身,略作凝思,其实自年少时,我就爱这浣风洗月,若非继位以来政事繁杂,真想携美酒,共佳人,山水度余生。。。
此际我想想益发自嘲,只道原本年少时,父亲百般严厉,他大约早知我喜安逸,好风雅,胸无大志,只可惜了这多年来训诫教导,时至今日,我果还是难如他心意,唉。。。
水中丝丝温凉,我脑际百念顿生,几多陈杂,而今夜月色正浓时,四围静谧,无人相扰,我方欲化作龙身,湖中休寝,倒不想一时间却闻得琳琅娇脆声音,直唤道,“澜亲王,陛下后山凝思,你万勿相扰。。。”
哦,原来又是那风微澜寻我理论来了。
却说这小亲王盟会时贸然到访,我几番欲询问详情,总因诸般要事耽搁,而今夜难得平静,有什么话也该同他好好讲诉一番,念至此,我一时自水中出,月色下但见那小亲王迎面而来,而琳琅与数名亲兵紧随其后,此际琳琅见我尚未踏足湖岸,身侧水波漫溢,不由得怯声道,“陛下,澜亲王尚年少,他并非故意相扰。。。”
只道琳琅本为有翼族风神族裔,她顾念旧情,待风微澜大约